《过把瘾》的魅力来自哪里? 过把瘾

《过把瘾》的魅力来自哪里? 过把瘾

如果把电视剧比作花朵,《过把瘾》是那种属于市井小巷的草花,它清新,但决不优雅,它明丽,决不故作大家风范,它点染在平淡冗长的日子里,熨贴着人们的心灵。

8集电视连续剧《过把瘾》取材于王朔的《过把瘾就死》、《无人喝彩》、《永失我爱》三部小说,讲述了一对青年男女聚聚散散好好离离,一段扯不清讲不明的姻缘。虽说故事非常简单,表现的是屋顶下的二人世界,但他们之间琐碎的纠葛,说不清原由的争吵,一笑一颦一进一退,却让观众不由自主地着迷,上瘾。

1994年1月,中央电视台首播《过把瘾》,尽管播出时间安排在子夜时分,但一点也没挡住观众收看的热情。由于播出后反响强烈,应观众的要求,3月中央电视台再次播出《过把瘾》,并且将播出时间调整到了黄金时段,这在当时的电视体制下是不多见的。而各级地方电视台也不惜“拾人牙慧”,继中央电视台之后,沈阳、成都、上海、南京、四川等电视台纷纷安排播出。当时有一个统计数字,截止1994年4月上旬,全国已有22家地方台签定了重播合同。其中天津电视台到1994年3月已是第四次播出这部电视剧,而同年4月,上海电视台,全面改版,推出14频道也把《过把瘾》作为频道开播的重头戏。可见当年之轰动。尤为难得的是,6年过去了,在今天看来,它仍然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电视剧。

《过把瘾》的魅力是来自多方面的:

首先是剧本成功的改编。

电视剧《过把瘾》将王朔的三部小说串联成剧时,做了重大取舍,摈弃了原作中尖刻俏皮却漫无止境的滔滔调侃,而开掘原作中对男女主人公精神世界的深刻洞察和细微体验。与《爱你没商量》、《海马歌舞厅》等王朔风格的电视剧相比,《过把瘾》以真诚唤起观众的热情。该剧导演赵宝刚曾明确地表述,当他决定把三部小说搬上荧屏时,就一再强调挖掘小说中的深情与真诚。

用后现代解构主义解读王朔的作品,它代表的是现代青年的一种反向思维的表达方式,有其存在的现实心理依据。王朔式的真诚往往不愿意以心里想的来说,总有一个包装,用开玩笑的方式表达,一个挺正经的事也总是反着说。真情被大量的调侃所淹没,所以有人称王朔的作品为“痞子文学”。其实在王朔的作品中并不缺乏至真至纯的感情,在那些玩世不恭的冷峻的调侃背后,正是它们牵动着读者和观众的心。改编后的剧本毫不留情地去掉了无谓的调侃和油滑,而保留了原作特有的机智,依靠生活的细节和人物的个性,来演绎一段情感故事,使电视剧变得更为温情,更宽容,剧情向着人们所愿意接受的方向转变。

电视剧的结尾男主人公方言患上绝症,这种情节安排虽有落俗之嫌,但使人物性格得到充分展示,营造出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留给观众为之辛酸下泪的契机和情感奔泻的出口。总之,电视剧《过把瘾》较之其他根据王朔小说改编的影视剧,更加注重在发挥原著文学语言的个性优势,以适应青年观众的欣赏趣味。同时,采用大量的生活细节,突出影视剧叙事和塑造鲜活的人物形象的功能,而最终得到观众的认可。

其次是对言情片的突破。

80年代以来,我国影视作品中爱情题材的影片数量逐渐增加,但这些作品大多以历史背景、社会事件为依托,与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这样的立意和布局,往往使情感戏淹没在对历史观念和道德的反思,或是时代变迁引发的各种冲突之中,因其负载着深重的理性思考以致成为一种点缀。《过把瘾》没有渲染特殊的历史背景,也没有依托什么突出的事件,而是直接切入一对青年男女方言和杜梅的爱情故事,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片子的主题,他们的情感纠葛就是故事的主要内容,其他都被淡化了。尽管人物始终离不开特定的生活环境,本剧中就有着浓郁的当代都市气息,但环境仅仅作为人物活动的背景和故事展开的空间,而不再被赋予更多的内涵和使命。《过把瘾》集中表现男女主人公的情感波澜,几乎不存在“事业线”,这样纯然写情、言情的电视剧,在新时期同类题材创作中具有突破性的意义。

如果说专注于“情”,使《过把瘾》跳出国内影视剧“女记者+改革者”、“情场+商场”等情感戏的模式,那么把“情”定位于对常态婚姻的展示,则使《过把瘾》区别于港台言情片的套路,创立出自己独特的风格样式。

以琼瑶作品为代表的港台言情片大多以曲折动人的情节取胜,故事缠绵悱恻,风波迭起,误会丛生。而人物的性格则比较平,有类型化的趋势,形象塑造不够丰满、厚实。《过把瘾》立足平凡的生活,着重展现人物的心路历程,方言和杜梅这两个主人公的个性都非常突出,有棱有角,他们的感情纠葛中蕴涵着性格的冲突。编导不是单纯用人物去表现爱情,而是同时通过爱情凸现人物的性格和魅力。《过把瘾》的成功最鲜明的标志就是在荧屏上树起了方言和杜梅这两个鲜活的人物形象,并使他们深入观众的心中。这一点我们可以从电视剧播出后,观众对扮演方言和杜梅的两位演员王志文和江珊的喜爱程度中得到证明。

一般的言情片都离不开多“角”关系,婚外情、第三者这些都是言情剧通常的手法和思路,而《过把瘾》始终把“情”的聚焦在方言和杜梅两位男女主人公的身上,表现两个人的情感世界。剧中的其他人物的存在,都是过客和陪衬。无论是在剧中一开头就自杀的石静,还是潘又军,陈雅红都是为铺垫、烘托、交代他们两人的情感,展示他们内心世界服务的。贾玲是一个特殊的角色,作为杜梅的知心朋友,尽管她喜欢方言,方言对她也有好感,而这样的位置也使她甚至比这一对恋爱中人更明白他们之间的爱情,剧中没有节外生枝地过多描述她对方言的感情,而是让她以一个知情者的角色出现,成为一个线索型的人物。至于钱康和韩丽婷,用剧中钱康的话来说是被两位主角借来“说事”,制造“距离”的,根本够不上“角”。不靠多“角”,而是向人物的内心深处开掘,揭示常态婚恋中的情感问题,这是《过把瘾》不落俗套的地方。

爱情是什么?古今中外有无数的文艺作品描绘过它,仍然述不尽人们心中的情愫,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过把瘾》中再现了这一主题,通过剧中人的言行和心理活动折射出当代人对爱情渴望、失望、向往、怀疑交织的复杂情感,通过一对主人公分分合合的爱情故事演绎了婚姻的自然轨道。

电视剧一开篇就以餐馆里潘又军向方言述说婚后生活的压抑提出问题,石静的自杀进一步使问题强化:究竟什么是爱情?是如潘又军所说“爱情就是火锅,到时候就等着挨涮”吗?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吗?如果不是,石静为什么选择死亡?在这样的背景下,方言和杜梅相识了,爱情像是火把,让一对年轻人燃烧起来,“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爱情两个字,可我在乎杜梅”,尽管不无矛盾,但爱情的魔力让方言和杜梅义无返顾地走入婚姻的围城。“只要你爱我,有张床就行了。”当方言领到结婚证后,他却感到一种感情的失落,他问道“就这些了?”那么他还需要什么?薄薄的一张结婚证把两个人连在了一起,婚姻的价值就在这张纸上吗?结婚证虽然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但他们感情的距离反而拉大了。也许爱靠得太近,就失去了爱的魅力。剧中人对“爱情”的不恭与怀疑源于他们内心深处的对爱的珍视与渴望,而爱情的极度渴望原本也潜藏着对爱情失望的危机。杜梅惟恐失去爱,她要紧紧抓住这份情感,结果爱变成了绳索,最终导致她与方言分手。离婚证把两个人的世界变成两个独立的人的世界,远距离的观照,让他们有机会重新认识对方。钱康与韩丽婷的出现,让爱情在折射中重现光彩,历经波折,方言与杜梅又走到了一起,“我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为了今天,值得。”本该是大团圆的结局,剧情到这儿,却又急转直下,方言不幸患上绝症,面对死亡爱情得到了升华,为了不拖累杜梅,方言求贾玲帮忙作戏,让杜梅恨他,离开他;杜梅得知真相,一个人收拾好准备结婚的新房,等待方言回家。全剧高潮方言和杜梅揭开蒙在“爱的黑板”上的报纸,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爱人逝去,爱将永存。写尽了言情片的凄美。

古往今来,多少爱情故事都是因为时间的停滞成为千古的绝唱。惟其绝才见其美。而婚姻却是一条流动的长河,看起来稳定的婚姻实际上是在两个人相互理解、妥协的结果。人们把婚恋比作“两个人的战争”是非常有道理的。在现实生活中,纯粹的,永不降温的情感是不存在的。如何适应婚姻的阶段性周期,是每一个家庭都要面对的问题。《过把瘾》正是开掘着一个人人心中早有,而在荧屏上没有表现过新的视角,通过对婚姻生活细致入微的描写,把常态的婚姻撕开,展示给观众。

在剧中是以方言和杜梅婚后无休止的吵闹来表现常态的婚姻中的困惑。有一场戏:一次家庭大战之后,杜梅找贾玲哭诉,杜梅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就是他在沙发那头看书,我在这头打毛衣,静得像死一样,这时候我就想跳起来喊。”贾玲劝慰杜梅往好处想:“你就想方言人不错,他爱你,又没有外心,你们两个日子过得挺安稳的。婚姻分几个阶段……”杜梅打断贾玲的话“人为什么不能总在热恋阶段,我什么都给了他,难道我就不能要一点回报吗?”从杜梅和贾玲的谈话中传达出了吵闹背后的弦外之音,正是对婚姻认识误区造成的心理不适和不安全感才引发了一次又一次的家庭战争。

有人说要真正了解一个家庭,要看它的厨房和厕所,也有人说婚姻是鞋子跟脚的关系,只有自己知道,当别人看见的时候,婚姻就破裂了。二人世界的确是非常私人化的情感交流,编导者通过琐碎的日常生活琐事,营造出真实的家庭氛围和浓郁的生活情趣。让观众从剧中人物的身上看到自己和身边人的影子,那真切的、丝丝入扣的情感心理的展现,引起观众的共鸣,每一次情不自禁的笑都来源于那些熟悉的生活和言语情景。

看《过把瘾》让人生发很多的联想,你看方言和杜梅的爱情与《红楼梦》中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情感颇有神似之处,杜梅多舛的命运和乖张的性格中有“当代林黛玉”的影子;而对常态婚姻展示,让观众品出了钱钟书先生的小说《围城》中方鸿渐和孙柔嘉婚姻生活的滋味,就连方言和潘又军的友情也有方鸿渐与赵辛眉的感觉。显然,《过把瘾》的编导者从这些描摹人类情感的文学名著中汲取了丰厚的养料。而《过把瘾》又是独特的,杜梅不是林黛玉,不是孙柔嘉,方言也绝非贾宝玉或者方鸿渐,正是对言情剧的现实主义的开拓,让《过把瘾》在言情作品中占据自己独特的地位,使得它更贴近当代人尤其是青年的婚恋生活,并因此得到观众的喜爱。

第三是真实自然的表演。

说起观看言情剧,观众大都有过“浑身起鸡皮疙瘩”、“肉麻”、或是“倒牙”的体验,为造“情”而矫情,是不少言情片难以治愈的顽症。而看《过把瘾》演员的表演几乎让你找不到不舒服的地方。《过把瘾》的主人公比一般的言情片的当事者爱得更为浓烈,更为直率,更为死去活来,没有什么误解与无奈,不是什么淡淡的哀愁和遗憾,主人公鲜明的个性,真实的情感为演员的表演提供了生活的基础和表现的空间,而演员松弛、到位、准确的表演又使方言与杜梅这两个人物焕发出语言艺术无法达到的魅力与光彩。

由江珊所扮演的杜梅,是过去荧屏上没有表现过的类型,她独特的遭遇——20年前,父亲移情别恋而提出离婚,由于母亲坚决不同意,父亲杀死母亲投案自首,被判处无期徒刑。在一个畸形破碎的家庭中长大,20年来独自背负亲生父亲杀死母亲的精神负担——造成她偏执的个性,她渴望得到爱,她怀疑爱,她更害怕失去爱。好友石静的自杀,使她的心理更为脆弱,潜意识中本能地产生强烈的保护意识,于是发生了她与方言相爱后,种种离谱的行为:把贾玲“介绍”给方言,以此考验自己的意中人;婚礼上一个自己的朋友都没有请;新婚之夜就提自杀的事;没完没了地验证和拷问方言对自己的爱;以至用绳索和利刃逼方言说“我爱你”。在表演中江珊总结过一句话“大白话是最可靠的”,用心去感悟,以女性的敏感、专一的人格特征赋予角色生命,生动传神地展现了杜梅与方言之间的感情历程,把一个心灵有创伤,感情痴迷又略带自私的柔弱女性演绎得细腻动人,让人怜惜,又爱又恨。杜梅的“作”、她不可理喻的情绪变化充分表现出她爱至“痴”,而又担心失去爱的偏执。江珊的表演是成功的,在《过把瘾》之前江珊已参与多部影视作品表演,但她却因为杜梅而一炮走红,走上影视歌三栖发展的道路。并且直到今天由江珊所扮演的其他角色都未能超越杜梅这一形象。记得多年前,江珊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的性格中有与杜梅相象的地方”。这或许可以作为这一现象的一种解释。

有人说《过把瘾》捧红了两名主角,这句话一点也不为过。在拍《过把瘾》之前,王志文因扮演《南行记》中的作家艾芜和《柳亚子》中的诗人柳亚子而受到好评,被称为“文人演员”,他在电视连续剧《皇城根儿》中扮演的“王喜”塑造了一位具有个性的都市青年的形象,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过把瘾》中方言的角色给了王志文充分施展才华的空间。他不温不火,含而不露的表演,在松弛、平淡中将婚后男子的苦笑与无奈表达得自然流畅,毫无做作之感。“我是凭借想象、感觉和观察来塑造角色”,那诙谐随意不拘小节的个性,那极具感染力的仰天大笑,那些无法言传的细微的动作和表情,成就了方言,也使得王志文“外松内紧”的表演风格得到观众的认可,并且走向成熟。

第四是清新明快的视听语言。

对于电视剧来说,故事是否好看,人物的命运是否吸引人,这是人们一般最关心的两个问题,有人说有了这两方面的因素,一部电视剧的成功就可以说是胜券在握。这话有它的道理,但也不尽然。比如:观众在收看这类电视剧的时候,有时会觉得罗嗦、沉闷,节奏太慢,视听语言的运用不符合观众的收视心理常常是造成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

《过把瘾》对视听语言的运用是比较成功的。下面以第一集为例分析:

(画面特写)一只纤细的手打开音响,一曲《秋日私语》在室内回荡。

音乐声中,手点燃了一支烟,(镜头拉开)一张女人的脸,(室内全景俯拍)房间里的一角,石静倚靠在沙发上,神情孤独落寞,她在痛苦地想着什么。顺着石静的目光看去,(切入)梳妆台石静和潘又军的结婚照,照片上一对新人满脸幸福。

在开篇这段尽管人物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通过画面和声音造型——弥漫在室内的《秋日私语》,女人幽怨的神情,婚纱照等已经向观众传达了潘又军和石静的婚姻出现问题这样一个复杂的内容。接下来画面从婚纱照片上潘又军的脸自然转入了另一场景。

(画面)小饭馆里,方言和潘又军边涮火锅边聊,邻桌的一对恋人引起潘又军对婚恋生活失望的一番感慨。“……人呢,死活弄不清什么是爱情。”这爱呀,就是这锅子,到时候就要挨涮。这一段戏既是对第一场戏的一个呼应,当婚姻出现问题时,作为观众会关心另一方的状况,这样处理使前面表达的信息更为完整,同时又借潘又军之口提出了贯穿全剧的婚姻与爱情的主题。

作为言情片这样简洁直入主题的开场一下子就把观众吸引到戏中来。另一方面,它虽然简洁但并不简单,在结构上又是非常讲究的,剧中方言和杜梅这对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是电视剧的主线,但是开场一大段戏中杜梅并没有出现,这有点像文学中“比兴”的写法,潘又军和石静婚姻,特别是石静的自杀这一强烈刺激正是为方言和杜梅后面的故事作铺垫。

(画面)石静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电话铃声不断响着。

(画面)小饭馆里,潘又军还在发着牢骚,方言劝他早点回家,潘又军抱怨婚后生活沉闷,说“……真静,静得像停尸房,你越跟她在一起…你穿过那种夹克吧,就是那种穿了洗,洗了穿,穿到最后,哎,还翻出一个兜来……石静的兜太多……”

(画面)石静在喝闷酒,电话铃不断响起。

(画面)小饭馆,方言催潘又军回传呼,潘又军以为是石静呼他,没有
看,不耐烦地对方言说“要打电话,你打,我绝不偷听。”

(画面)夜深了,方言打面的送潘又军回家。大街上,流动的车灯。

(画面)风铃,潘又军的家,玻璃破碎的声音,酒被泼在结婚照上。

(画面)潘又军家的楼下,方言问潘又军:“用不用我上楼证明今天晚上你过得很纯洁?”潘又军借酒说疯话:“惹急了我,把她从楼上扔下来。”

(画面)一道白影闪过,物体坠落的声音。(画面)面的司机惊叹。

(画面)受惊酒醒的潘又军惊恐的脸,探身走向前去。

(画面)星空下夜幕中的楼群。

(幻化出)石静年轻的脸。

(镜头拉开)石静的骨灰盒。

这一段戏含蓄而有韵味。

(画面)风铃,潘又军的家,玻璃破碎的声音,酒被泼在结婚照上。

在这个镜头中没有出现人物,但通过声音,画面,观众可以猜测石静最终下定决心选择死亡的一幕。在剧中也没有正面描写石静跳楼的场景,而是用——

(画面)星空下夜幕中的楼群。

(幻化出)石静年轻的脸。

(镜头拉开)石静的骨灰盒。

这样一段戏诗意地表现了一个年轻生命的失去,和它带给人们的哀痛与震惊。

剧中还巧妙地安排了石静不接电话,潘又军不看传呼的情节,展现出石静临死之前的万念俱灰的心态和潘又军对婚姻生活的厌倦,同时为女主人公杜梅出现留下伏笔。

(画面)殡仪馆里,杜梅打了潘又军一个耳光,责问他“那天为什么不回传呼?”方言上前替潘又军解释“他不知道是谁。”方言与杜梅相识。

(画面)走出殡仪馆,方言和杜梅谈起石静自杀那天发生的事。杜梅说:石静死的那天去看过杜梅,两人还闲聊了一阵,石静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没劲”,回到宿舍杜梅看见石静送给她的笔什么的,这些小玩意平时都是石静非常喜欢的。杜梅晚上值班,回想白天的事,觉得不对劲,就给石静家里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再呼潘又军,也没有回音,结果石静自杀了,要是潘又军回了电话,回家看看,石静也许就不会死。

到此,第一段戏结束,方言与杜梅的爱情故事正是在这样一个特定的背静下自然展开。

在电视剧《过把瘾》第一集中开篇的这段短戏中,充分调动了画面与声音的叙事、造型以及象征的功能,一方面它向观众传达了丰富的内容,为剧情的发展留下伏笔,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另一方面,它的节奏又是明快唯美的,给人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的空间。

在全剧中,这种风格都是统一的,甚至那段《秋日的私语》,那个摇曳的风铃都被作为爱情与情感的象征物在剧中反复出现,唤起人们的联想,烘托主人公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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