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恐怖小说胆小勿入 有声小说短篇恐怖故事

最近心血来潮,写了个短篇的恐怖小说,虽然创意并不是很新颖,但是确实蛮恐怖的吧,大白天自己写的时候背上都凉飕飕的。故事风格很阴暗,所以不喜欢或胆小的人请不要看,尤其是深夜无人的时候。另外声明,这不是一个灵异故事也不是鬼故事,但是我确实不会把故事的最后结局发布出来,任由读者来猜吧。

魂照

方烨天

看完这个故事后,请不要再拍摄陌生人的照片,因为……那可能会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

1.有人要自杀!

吴良是一家报社的摄影记者,平时的工作就是拿着个照相机在街上拍一些有新闻价值的照片。

不过这年头的新闻是越来越旧了,每天他在大街上转一天拍到的不是违规违章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他美其名曰“社会的细胞”,但是每次这些照片都会被报社的上司骂得狗血淋头。

他也很希望能够拍到一些特别震撼的照片,只要领导一开心自己的日子就好过了。

这一天吴良还是拿着个长镜头的黑色专业相机在街上转悠,他现在的心情特别好,因为刚才路上有两个人打架正好被他拍了下来。

那是两个男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把西瓜刀,刀尖上滴滴答答的还有血,吴良看着觉得这应该不是人的血,特别的浑浊。

就好像是死人的血一样!

一想到这个吴良就浑身一激灵,拿着镜头的手抖了一下,于是拍出来的照片里另一个被砍男人的脸就模糊成了一团。

吴良仔细看着数码显示屏上的照片,那团模糊的脸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笑。

这是张好照片,主编一定会喜欢的。

就在他高兴的时候手机响了。“嘎嘣,嘎嘣”一种从来没听过的古怪铃声从他口袋里发出来,吴良被这个声音吓出了一声冷汗。

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的,他以前从没见过这个号码,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号码最后四位数竟然是9146。

谐音是就要死了!谁要死了?

古怪的铃声继续“嘎嘣,嘎嘣”的响着,就好像是人骨头断掉的声音。

“喂……喂,你……你是谁?”

“有人要自杀!想拍照的话就快点来吧。”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在电话里说。

“啊,有人要自杀啊?在哪里?”吴良兴奋的问,心想今天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这个月奖金一定多了。

“四番街四号楼。”那个古怪的声音说完就挂了。

吴良抬起头,头顶上一大片乌云滚过来,他的背上不由得渗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说后面那句话的是一个老头的声音。

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老头呢?

2.是谁?

四番街四号楼吴良是知道的,他就住在三番街,离四番街隔着一条马路。

那是条很荒凉的街道,尤其是四号楼,据说是一幢已经很久都没人住了的破烂楼。

吴良走进四番街的时候感觉好像是踩到了什么软绵绵毛烘烘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死猫的尸体,已经烂了一大半,黄绿色的眼珠子从脑袋里突出来。

吴良恶心的用脚使劲的在地上擦,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

吴良浑身一哆嗦,一回头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正对着他看。

吴良吓得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了那堆猫尸上面,耳朵里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声猫的惨叫。

倒在了地上之后吴良才看清楚站在自己背后的是一个女人,脸白是因为好像涂了防晒霜的原因。

“你没事吧?”那个女人问,吴良看到她的手里也拿着一架照相机,他猜测估计是哪家报社的同行。

突然手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低头,看到腐烂的死猫上面有白色的肥腻腻的蛆虫往手上爬。吴良连忙站起来狂甩手,感到手上有一股恶心得让人想吐的味道。

“你也是来拍照片的吧?”那个女人同情的看着吴良问。

吴良从背包里掏出半瓶矿泉水洗手,再用纸巾擦掉身上的腐烂猫尸。他回去后马上就把身上的这套衣服和裤子都丢掉,烧掉!

“我是《乐民报》的摄影记者,我叫仇迪。”女人说。

吴良丢掉恶心的纸巾和水瓶问那个叫仇迪的女人:“是老头还是老太打电话给你的?”

仇迪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吴良说:“什么老头老太的,我接到的是一个男人的电话。”

“男人?你认识吗?”吴良的手莫名其妙的一抖,不知道为什么他首先想到的是照相机里那个脸孔模糊的男人,好像还被另一个男人砍掉了一只耳朵。

仇迪摇摇头说:“不认识,他说完情况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一听对方的话吴良这才想到手机是能够回拨的,刚想掏出手机来看就听仇迪叫道:“你看那里。”

吴良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回头一看,不远处的四号楼楼顶上站着一个黑影,看身形应该是男人的黑影。

吴良的新闻细胞马上涌了上来:“跳楼!”说完拔腿就朝四号楼跑过去。

仇迪看着吴良的背影也连忙追了上去。

黑暗的拐角处,一只黑色的野猫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到那具猫尸的旁边,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了舔尸体,然后一脸冰冷的转身离开。

3.人呢?

破烂楼真的很烂,到处都是废砖碎瓦,走进去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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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过二楼的时候吴良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纸张烧焦的味道。

吴良壮着胆子回头问身后的仇迪:“你闻到什么味道了么?”

“闻到了。”黑暗里仇迪的声音有些古怪,像是喉咙被人掐住了一样发出来的声音。

“你说那会是什么?”吴良颤抖着问。

“烧纸钱吧。”仇迪说话的时候吴良看不清她的脸。

“你怎么知道?”吴良睁大着眼睛想看清仇迪的脸,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奇怪。

突然仇迪说:“你看我干什么?”

吴良的头皮猛地就炸开了,这个女人能在黑暗里看到自己!

“没,没有,我们上去吧。”吴良转身往上跑,他现在只能往上了。

走着走着,吴良还是不甘心的问仇迪:“你怎么知道是烧纸钱啊?”

“这里以前发生过一场火灾,烧死了很多住户,所以经常会有人来烧纸钱。”

吴良哦了一声,然后咽了口口水问:“那你怎么能在黑暗里知道我在看你?”

“这个还用说嘛?你对着我说话难道没看我么?”仇迪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就不那么怪异了。

四番街四号楼一共有六层,六层上面是平顶。吴良一直认为六层的高度人跳下去很难死掉。

通到天台上的门已经生了锈,还是反锁的。吴良废了好大力气才撬开了门,刚一开门仇迪就冲在了他之前,吴良也马上跟着冲了出去,最好能拍到那个人跳楼的一瞬间那就实在是太棒了,一定能上头版头条。

可是奇怪的是天台上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跳楼的黑影。

人呢?

吴良失望得要死,看来今天是被人给耍了。

“你看那是什么?”仇迪忽然朝楼边跑过去,吴良也连忙跟了过去。

地上,是一只血淋淋的人耳朵,看起来好像正对着人在笑一样。

“这是人的耳朵。”仇迪瞪着地上的耳朵说。

“为什么这只耳朵这么白呢?不太像人的肤色啊?”吴良说完忽然就想起了刚才在街上拍到的那个男人,他马上翻看相机里的照片,那个模模糊糊的脸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那个诡异的笑却更加真实了。

“听说人死了很久之后皮肤的颜色就会变得很白。”仇迪说话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

天台上忽然吹来一阵阴森森的风,吹得吴良脚都软了。

仇迪慢慢地蹲下来走到楼的边缘,吴良看到这个女人把头探了出去,他的心紧张的跳到了嗓子眼。他害怕从楼的边缘突然会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仇迪黑色的头发,像拔水草般用力的往外拖。

但事实是没有什么手,仇迪反而拿起相机拍照了。

吴良知道对方一定是发现什么好的新闻素材了,也连忙把身体慢慢地挪过去。他在担心着前面的时候还担心后面那只血淋淋的耳朵会不会扑上来咬住他的脖子。

果然,真的有人跳楼,楼底下一个穿土蓝色衣服的男人躺在地上,身体里渗出一大片血迹来。

吴良抓住时机连拍了几张照片,身边的仇迪一拍他的背说:“我们快下去拍近距离的,这里太远了。”

吴良一想到能够拍到让领导开心的照片不由得浑身兴奋起来,但一想到身边还有个跟他抢照片的同行他就站起来撒腿就跑,一定要拍到第一张照片,不能被那个女人给抢先了。

仇迪看着跑进黑漆漆楼道里的吴良,面容僵硬的从地上捡起了那只耳朵,然后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4.不见了。

等到吴良跑到楼下的时候他却发现那个跳楼的男人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大滩血迹。

一大滩黑糊糊的浑浊的血迹。

跟那只血琳琳的耳朵一样,就像是人死了很久之后身体里的血一样。

在他之后跑过来的仇迪似乎对此并不是十分意外,“我刚才拍照的时候看到他好像动了一下。”

“什么?我怎么没看到?”吴良一脸难以置信的说。“这么说这个人没死?从六楼跳下去都没死,那可是个特大新闻啊!”吴良激动的说,那个穿着土蓝色衣服的男人一定还没走远,只要找到他那就是一条独家大新闻了。

“不。”一旁的仇迪摇摇头:“我不觉得那个人还活着。”

“要是死了的话人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仇迪的黑色头发垂在面前,吴良根本看不清这个女人白森森的脸。“我是说,那个人跳楼前可能就已经是死人了。”

“什么?”吴良的手一抖,照相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我还怀疑给我打电话的就是这个男人,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怪,现在想想那声音好像是从断掉的脖子里发出来的,看来他是找上我们了。”

“我…我们?”吴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丧着脸说:“可我接到的是一个老太太的电话啊。”

那个叫仇迪的女人脸色大变,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吴良,她那样的表情把吴良给吓懵了。

仇迪一字一顿的问吴良:“是不是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老头?”

吴良浑身冒冷汗的点点头。

5.电话!

吴良回到三番街的家之后马上冲到厨房里喝了一大杯的凉水,因为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仇迪跟他说的话。

仇迪说,那幢四番街四号楼十年前发生过一场特大火灾,把整撞楼都给烧焦了,黑乎乎的烟染黑了四番街的天空。

那场火灾里死了很多人,其中在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住着一对退休了的老夫妻。老头和老太太当时在火灾里被活活的烧死了,消防队扑灭大火冲进去的时候看到两具烧焦了的尸体。一具躺在床上,另一具坐在床边,两具尸体黑得跟木炭一样。

但是后来有警察爆料说警方尸检时发现,躺在床上的那具焦尸不是在大火里烧死的,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谁也不知道。

大约过了五年,一天半夜一家医院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老头,他说自己的老伴快要死了,请他们来救救她,地址就在四番街四号楼的202室。接电话的护士放下电话时感觉有点奇怪,因为挂电话前说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但医院料想这么大年纪的人应该不会打电话来开玩笑。

但是等到救护车开到四番街四号楼前面的时候,车上的司机和随行的一名医生一名护士都愣住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住呢?

由于害怕,所以当时救护车上的人并没有人敢上去看看。后来那个年轻的护士回去就辞掉了工作,因为她说那天半夜在那幢楼二楼的一个窗口她看到有两个黑影在朝她看。

这件事情当时被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后也有很多医院说半夜会接到一个老头打来的电话,但是从来没有一家医院再敢出诊过。

吴良躺在床上,把枕头和被子全部蒙在脸上,但是脑子里不停的回想起仇迪说的这个故事。想着想着他就突然想起那时候那个电话的铃声了,现在仔细琢磨一下那种“嘎嘣,嘎嘣”的声音很像是活生生的人被烧焦的声音!

吴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抬头从窗外看出去,那边四番街的天空里一片阴沉。

不行,我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良下定决心要再去一次四番街,乘着天还没黑,他要去四番街四号楼的202室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烧焦的老头和老太太,而且他们……还会打电话!

这么决定好之后,吴良带了支手电筒,带了个手机和数码相机,出门之前他还把厨房里的刀藏在了身上。

6.是他们!

等真的跑都四番街四号楼的楼下吴良就开始后悔了,因为这幢焦黑的大楼里一点光都没有,像是一个露天的焚尸炉。

吴良刚想转身逃跑,突然眼角的余光里好像看到二楼有什么黑糊糊的东西移动了一下,像是在引诱他。

吴良左手打开手电筒,右手抽出菜刀小心翼翼的朝里面走进去。

刚才因为有仇迪在,所以进来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少害怕,现在一个人了吴良的心疯狂的跳着,生怕会突然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刚这么想着,刚到二楼忽然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从旁边跳了出来,把吴良吓得半个魂都掉了。

灯光照过去之后才看到原来是一只黑猫,那只毛色发亮的野猫用黄绿色的眼睛盯着吴良看了看,然后一脸冰冷的走进了旁边的黑暗里去不见了。

吴良长长的出了口气,但总是觉得那只猫有些怪异,猫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继续往前走,两边屋子的门都是开着的,焦黑的木板有些都已经风化了。

突然,吴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他之前就闻到过,仇迪说那是烧纸钱的味道。

那个味道就是从第二间房子里传出来的,那里就是202室。

吴良手里紧紧的捏住了菜刀,手电筒的光开到最亮,然后朝里面照进去。

灯光里赫然出现了一张老头的脸,干瘦干瘦的脸像是风干的动物皮,死灰色的眼睛凸起来,恐怖至极。

吴良刚想大叫,才发现那张脸不是活的,而是照片上的。灯光再往旁边移动,老头的照片旁边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老太太。跟老头一样有着一张干瘦干瘦的脸和死灰色凸出来的眼睛,也恐怖至极。

这是两张遗像!

吴良长长的出了口气,一定是有人做了这两张遗像放在这里,那个味道有可能就是刚才有人在给老头老太太烧纸钱。

不过会是谁呢?为什么他没看到人!

难道是那只表情冰冷的黑猫?

吴良不敢走进去,只是继续用手电朝里面照。突然他看到就在老头和老太太遗像的中间还有一个电话,这让他马上想到了那个电话。

背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通讯记录里那个尾号是9146的电话号码。

他手指发抖的按下了通话键。

突然,两张遗像中间的那个电话响了,然后吴良又看到从老头的遗像后面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要去接电话。

吴良猛地发疯般怪叫着朝楼下跑去。

真的是他们!打电话给自己的真的是他们!

手里的手机听筒里忽然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干涩的声音问:“都来了怎么不进来坐一会儿啊?”

吴良哇的一声怪叫着把手机丢了。

刚跑出四号楼吴良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正对着自己看。

7.你!

“怎么是你?”那张惨白的脸之前吴良见过,是那个能在黑暗里看到自己的女人,她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叫仇迪。

“你怎么在这?”仇迪也十分惊讶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吴良。

“有鬼,这楼上有鬼!”吴良害怕的大叫着,虽然之前那个故事是仇迪告诉他的,但他还是怕仇迪不相信他刚才遇见“鬼”了。

没想到仇迪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阴暗,她点点头用嘶哑的嗓音道:“我知道,这里有鬼!”

“你真的相信吗?”吴良一把抓住仇迪的手问,她的手特别的冷而硬,握在手里不太像是活人的手,但吴良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我相信,因为那个鬼已经找到我了!”仇迪说完这句话天就重重的黑了下来,吴良的心也猛得沉了下来。

“找到你?怎么会找到你呢?”吴良马上松开仇迪的手问。

“你看这个!”仇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吴良,那是一张俯视视角拍的照片,背景是焦黑丑陋的楼体,照片拍摄的是一个人。

一个跳楼的人!

一个死人!

吴良也拍过这个死人,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照片印出来。他不明白仇迪为什么给他看这张照片。

“这怎么了?”吴良问。

仇迪的脸色很白,在黑糊糊的空气里显得特别的白,就像是戴了张面具。

“他动了,照片里的他动过了!”仇迪说话的时候吴良看不清那张白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到这句话时吴良自己的脸色变了。

对,刚才他就觉得照片有问题,现在他才发觉了。躺在那团黑糊糊的血泊里的人是仰面朝天的,而他们从楼顶拍照下去的时候他明明记得那个人是趴在那的。

这个照片里的死人翻了个身!

天色太暗,吴良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个人在笑,很诡异的笑。

仇迪阴沉沉的声音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下来时那个死人不见了。”

“为什么?”吴良觉得自己的脚抖得厉害。

“因为…他已经钻到我们的照片里了。”

“我们?”吴良的脚抖得更厉害了。

“对,你也拍了那个人的照片!”仇迪的声音异样的平静。

“那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吴良几乎哭着问道。

“回去把所有的照片都删了,不要留下任何拷贝,更不可以给报社,一旦印在报纸上那我们就逃不掉了,全世界都会是那个人了。”仇迪说着从吴良手里拿回照片。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吴良问转身就走的仇迪。

仇迪头也不回的说:“我要回家,看着这个死人从照片里爬出来。”

这句话顿时把吴良的恐惧升高到了极点,他撒腿就跑,他要马上把照相机里的照片删掉,他不能让那个死人从里面爬出来。

一只表情冰冷的猫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走到仇迪的身边,然后看着一个高大的阴影出现在了仇迪的身后。

那个阴影穿着一件土蓝色的衣服!

8.都是他!

吴良拼命的跑回家,连一口气都没停过。但是一开家门他就傻了,他感到自己绝望得都快死了。

因为满屋子都是照片,地上洒的,墙上贴的,就连电扇上也都是照片。

每一张都是相同的视角,每一张里面的背景都是焦黑丑陋的楼体和那滩黑糊糊的血迹。

但是每一张里面的那个穿着土蓝色衣服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这张里面他是趴在那的,那张里面他坐了起来,这张里面他仰面朝天,那张里面他站在那抬头向上看。

但是每一张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个人的脸很模糊,而模糊的脸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笑。

突然吴良又看到一张,那张里面这个人竟然在沿着焦黑丑陋的楼体往上爬,吴良马上就想起了仇迪刚才的那句话:看着这个死人从照片里爬出来!

是的,他要出来了,他要爬出来了。

吴良壮着胆子一张张的看,那个人越爬越高,直到有一张那个人模糊的脸已经贴到了照片上面,吴良看到那个模糊的脸上分辨不清五官,但却有一张长着白森森尖牙的嘴巴在笑。

最后一张照片里,只有焦黑的楼体和那滩黑糊糊的血了。

这个人!这个人已经爬出来了!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就在这个房子里面?

吴良直觉自己快要死了,因为他已经能闻到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腐烂气味了。

突然,屋子里的灯灭掉了,顿时一片漆黑,但是那些照片里面,一张张模糊的脸发出绿莹莹的微光来。

然后,吴良看到黑暗里一个高大的黑影凭空的出现,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谁?你是谁?”吴良惊恐的大叫,他知道一定是那个死人!

黑暗里传来的一个声音让吴良的头皮发麻,一个苍老怪异的声音说:“刚才你不进来坐坐,我只好来请你了。”

那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不久前吴良刚刚看到过那个老头的遗像。

吴良的脸惊恐到了扭曲,他拼命的往后退,终于退到了窗户旁边,然后他爬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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