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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正文(一)

这是一段关于东北黑土地的往事,那里的壮汉眉粗胡子硬,行走坐卧都透着彪悍劲;那里的老汉吸着旱烟,喝着烈酒,说起古时风月今人流韵,自是别有味道;那里的青年瘦长清秀,淳朴诱人。山好水好空气好,还有更重要的,我要说的是几个跨马扬鞭,荷枪实弹,舐血耍刀,追鹰撵兔的猎户,个顶个都是真正的血性汉子,所以故事也好。再加上几个人光溜溜的挤在一个火热的大炕上,想不出点歪七扭八春光香艳的荤腥事都难,所以你就耐着性子往下看吧,原汁原味的东北野味大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故事先从护林员老田头说起,老田头六十多岁,是个被交叉配了几代的中苏混血的种,就是我们东北俗话说的二毛子。

虽然外貌更接近中国人,但老毛子的某些生理特征他还是有的,比如说他的眼睛有点深陷,目光凌厉,比如说他的汗毛很重,满脸的胡子刮也刮不净,所以他即使不生气也是铁青着脸,怎么看怎么吓人.再比如说他的家伙特大,大的走起路来裤裆都是一鼓一鼓的,惹的那些没事干的老娘们老围着他转,就连那些老爷们也好奇,总喜欢趁老田头不注意结结实实抓上一把,抓住了就吐着舌头说:“操,可真大。”

这样的评语就惹的大家更想一看究竟。更诱人的是,平常威武跋扈的老田头这时会显得特别宽宏大量,他也不急也不恼,被人抓住了那一坨骚肉,他反倒变的更骚,不停的往人家手里顶动,边顶边说:“大不大,大不大,晚上叫你家婆娘给我留门,咱做一回肉碰肉的好兄弟。”,这话往往会掀起哄堂大笑,把气氛热烈到极点。

就是因为他的特别夸张的男性生理特征再加上他豪爽的性格引出了一串故事,改变了一些人,改变了一些事,也让现在的大家能一饱眼福。

老田头的职责就是挎着老式的步枪骑着马四处转悠看有没有偷伐树木的,同时密切注意如果哪里发生火灾他就要立刻上报。

而到了冬天,他就会随那些猎户一起进山打猎,既饱口福又能看林护木,还可以热热闹闹的打发时光。

老田头的老伴已经死去三年了,日子过的有些冷清寂寞。但村里的老少爷们都传言他和最风骚的马寡妇有一腿,有人说曾在半夜看到老田头摸进了马寡妇的门,还听见马寡妇被弄的浪叫。

说者讲的绘声绘色,听者也有心揣摸,结果两大骚爷骚妇的顶级艳事听得所有真正的男爷们都顶起了裤裆,回家都把婆娘按在炕头上一顿狠做,让婆娘们都好好的惊喜了一番,似乎意外的过了一个年。

事情发生在第一场雪下来以后。雪一封山,老田头就开始张罗上山打猎的事。先招呼了老老少少的几个爷们晚上到他家喝酒。

屋外天寒地冻,黑糊糊的飕飕刮着小风。屋里明亮的灯光下一炕的老少爷们围了炕桌坐下,酒在热水里烫着,一大盆的酸菜炖粉条子,一大盘木耳炒鸡蛋,一盘花生米,一盆子清炖山蘑菇。炕洞里木材劈劈啪啪的烧着,屋里那叫一个暖和。

大家猜枚划拳,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喝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商讨打猎的事。打猎一方面是吃肉卖皮子改善一下生活,另一方面是一些野猪熊瞎子老到村子里来搞破坏,李大娘家的一头猪就叫狼给掏了。

猎是年年打,轻车熟路,很快就安排妥当了。斯文白净胖胖的老李头就开始讲三侠五义的古,年轻的听着听着就把话题岔开了,老往风流韵事上扯。老李头就识趣的闭了嘴,换老田头和老赵一唱一和的插科打诨的讲。老田头性子骚,讲着讲着就冷不丁去抓一个小伙子的裤裆,捏两下说:“操,硬的跟擀面杖似的,顶手。”,众人就一阵浪笑,差点掀翻屋顶。

最先向老田头发难的是一个叫黑蛋的壮后生,他挑逗着老田头说:”老田大爷,说说你和我马大婶的事呗。”

老田头闷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说:“你马大婶?你马大婶和我有什么事?”

几个半大小伙子就开始跟着起哄,非逼着他说,老田头咬着牙就是不说。一个捣蛋鬼就忽然捉狭的说:“老田大爷要是不说,咱们就扒下他的裤子给他亮亮宝怎么样。”

这话可是一呼百应,趁着酒劲,几个人按胳膊按腿就把老田头平摊到炕上了。这可是大家一直以来的心愿,几个上岁数的装模做样的做了做样子,就由着他们胡闹了。

老田头挣扎了两下也就知道是白费力气,骂了几句粗口,也就老实了。毕竟大家都熟,平常又胡闹惯了,操,看就看吧,一把年纪还怕你们看?

他这么想着,裤子已被黑蛋刺溜一下褪了下来。

小说正文 (二)

裤子一褪下来,那几个老少爷们看的都有点发呆,感觉老田头这家伙看上去真是太爷们了。

看了好一会,大家还没回过味来,老田头可就着急的翻了脸,黑蛋才连忙放了手。

老田头骂骂咧咧的提上裤子,大家又坐回酒桌上开喝。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刚才的事。终于都喝痛快了,几个人踉踉跄跄搀扶着告辞回家。黑蛋故意落后了一步,帮老田头收拾着桌子。然后红着脸嗫嗫喏喏的说:

“大爷,刚才真是对不起,玩笑开过头了。”

“你个傻小子,二百五,过去了的事还说。”

“哎,大爷你不生气就好,那我走了。”,说完,转身一路小跑离开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照在满地的新雪上,有些晃眼。老田头去看他的老伙计麦大叔,昨天的聚会他没去。麦大叔是祖传的猎户,枪法一流。本来他已经两年不上山了,但今年几头熊瞎子不知从哪里流窜了过来,没有麦大叔这样的高手不行。

麦大叔正站在院子里一阵阵的弯腰大咳,老田头走过去帮他捶了捶背,捋顺了几下。麦大叔回过头说:

“感冒了,昨晚就没去。”

老田头说:“没事,反正说来说去和往年也差不多。”

麦大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是个精干矍铄的瘦老人,脸上的肌肉紧绷绷的很结实。眉目却有几分年轻人的清秀,嘴唇薄薄的,皮肤古铜发亮。他头上戴着毛茸茸的貂皮帽子,衣服合身的紧贴着,显出挺拔矫健的身姿来。

“今年打猎要靠你了”,老田头卷好一棵旱烟递给麦大叔说。

麦大叔点着烟吸一口咳了几声说:“恩,今年准备去几个人?”

“八个,你我,老李头,老赵,剩下的都是年轻小伙子。黑蛋,小张,春柱,还有你侄子小麦。”

“哦,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动身?”

“准备好了,再过一个星期就动身。先到我那个护林所,那是咱们打猎的基地。”

“哦,知道了。”

两个人又聊了些无关的话题,散了。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出发的前一天,当天晚上,一个神秘的身影偷偷摸进了马寡妇家的门,动作轻巧敏捷,动如脱兔。但让这个身影没料到的是,几个打猎好手正埋伏在马寡妇的屋后窗台下,耐心地等待着捕捉这场香艳盛事。

这个神秘身影当然就是我们的护林员老田头了。

小说正文 (三)

老田头摸黑进了屋,和马寡妇纵情的癫狂了一场,歇了一会就想穿衣服走人,马寡妇死活不让,说怎么也要陪她一夜。老田头拗不过她,只好搂着她,两人甜甜蜜蜜亲亲热热的在热炕上睡了一夜。

屋外的几个偷听者也过足了瘾,又多了些口口相传的荤段子。

第二天清早,两人又站在地上抵着门板痛快了一回。当老田头穿好衣服,依依不舍地开门出来时。却发现门外站了一群人,都好奇的看着他。

“老田大爷,一大清早地,马寡妇家的门一直响啥啊?”,一个半大小伙子满脸坏笑地问。

“哦,那个,那什么,你马大婶家的门坏了,我刚才不就是给她修门来着。”,老田头红着老脸,摸着满脸的胡子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是修她下面的那两扇肉门吧?”,当他走远时,一个家伙扯着嗓子说,众人一阵哄笑,老田头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时马寡妇从屋里冲了出来,破口大骂,熟练地拧住了那个爷们的裤裆,大家兴致高昂的起着哄,这真是一个热闹活泼充满欢笑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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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头骑着马来到村口时,其他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老赵头一见他就哈哈大笑着说:“咋整地呀老哥,听说你一大早就去给马寡妇家修门了,那门有啥毛病啊?是生虫发痒了?还是门扇子太干巴该灌水了?你咋修地呀?”

老田头挠着胡子嘿嘿笑着说:“那门框有点松,嘿嘿。”

“哈哈,是啊,让你修完了就更松了,你可真能瞎扯蛋。”

麦大叔沉着脸看着老田头,吆喝了一声:“走了!”,率先掉转马头开拔了。

几个人纷纷跟在后面,小麦和小张的马脖子上都系着铃铛,一路上叮当叮当的响着。

黑蛋和老田头并排走在最后,黑蛋想着昨晚的情形,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发虚。他沉默着,不时拿眼睛去瞄老田头那被马鞍子高高顶起的裤裆。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一条马鞭轻轻抽在了他身上。抬头去看,老田头正瞪着一双鹰眼看着他。

“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被媳妇掏空身子了?”

他忽然笑着老没正经地说,阳光洒在他脸上,根根胡须都闪着光亮。他骑马的姿势挺拔矫健,身躯随着马的行走自然的一起一伏,有一种随性懒散的洒脱,只是洒脱中又透着稳健阳刚的雄浑力量。

黑蛋望着他,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吸引着,不由呆呆的失语了。

“啪”,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老田头瞪着眼睛说:“小兔崽子,大白天被鬼迷住了?和你说话呢。”

“哦,我在想……,听说今年有一只熊瞎子是只成了精的,很难对付。”,黑蛋找了个话题掩饰说。

“恩,是啊,是只母熊,十多年前你麦大叔还和它打过交道。操,还打死了她的一只崽子,她跟着就消失了,这次回来,祸害了不少庄稼了,听说还吃了两个人呢。这不,我今年就把你麦大叔拉来了。”

黑蛋点点头,望了望走在前面的麦大叔。

麦大叔是猎户中的一个传奇,年轻时总是独闯龙潭虎穴,还总是满载而归。麦大叔的性子有些内敛,不爱说话,常年往深山老林里跑,没几个朋友,只是和老田头有打不断的死交情,而且老田头谁都不怕就怕他,谁都不服就服他。大家都说麦大叔连降龙伏虎的本事都有,何况区区一个老田头。

北大荒的雪原一望无际,在阳光下晶莹闪亮的铺展着,再往远处看就是成片的白桦林,椴树林,还有黑桦,白杨,橡树,以及各种各样的阔叶乔木林,到高高的山岗上就有四季常青的松树林了。和天际接壤的连绵起伏的一条山脊就是著名的大兴安岭,一些鄂伦春人还在那里靠打猎为生。

小麦,小张,还有春柱兴致勃发想要赛马,他们喊了一声口令,策马扬鞭,开始飞奔,黑蛋也用脚跟一磕马肚子吆喝着撵了上去。

老田头紧赶两步和麦大叔并驾齐驱,麦大叔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过去看着前方,没搭理他。老田头挠挠脑瓜顶,挤着一只眼说:“生气了?”

麦大叔哼了一声,说:“你也太不小心了,让人家说闲话。”

“哦,那什么,我和马寡妇准备结婚。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麦大叔没说什么,一磕马肚子,开始飞奔。他的速度明显比那几个小伙子快多了,很快就只剩一个小黑点了。

老田头怏怏不乐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狠狠地踢了马一脚,也跑了起来。

他们到达护林所时已经是下午了,麦大叔带着小麦和春柱去打野味。老赵和老李头负责烧火做饭,屋里的炉子很快就着了起来。护林所只有三间瓦房,一间做厨房,一间是牲口房,中间最大的房子里盘着一个能睡十来个人的大火炕。平日很少有人来,只有采山货和打猎的偶尔来落落脚。但是每到秋天老田头都会带几个人来备下充足的草料和木柴留着冬天打猎用。

黑蛋和小张把马背上驮来的干粮和日用品都搬到屋里,卸下鞍羁,喂了些草料。老田头吸着旱烟四处转了一圈,察看了一下情况。等回来时,饭已经做好了。白面馒头,咸菜,大酱,炒土豆丝,还有一大锅白米粥。大家说着闲话,等麦大叔他们回来。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老赵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有了!”

没多大功夫,就见小麦扛着一只小鹿那么大的狍子回来了,春柱和麦大叔跟在后面。小麦一见众人就喊:“老叔的枪法还神着呢,放第一枪就打了个对穿。”

他把狍子往地下一撂,大家一看,狍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只是两只眼睛都爆开了。所谓“对穿”就是子弹从猎物的一只眼睛射入,从另一只眼睛射出,这样不伤皮毛,能卖个好价钱。

众人都冲麦大叔竖起了大拇指,只有老田头暗暗撇了一下嘴,小声叨咕着:“狍子皮又不值钱,就爱显摆那两下破枪法。”

麦大叔好像听见了一样,随着他的话音横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老田头连忙陪着笑竖起了大拇指。

吃了饭,几个年轻人都跟着麦大叔去下套子,挖陷阱。老田头就把狍子皮剥下来,取出内脏,把肉分割洗净,扔到大锅里,添水,放好佐料,烧火煮上。

到天擦黑时,大家都回来了,又打了一只狍子,还有几只野鸡,两只野兔。头一次下手,年轻人都很兴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只有麦大叔还是一脸平静,很少言语。老田头卷了支旱烟递给他,他接过去闷闷的吸着。大家都习惯了他的沉默,也不在意。只有老田头不时惴惴不安的偷瞄上他几眼,有点担心的样子。

晚上大家就围着桌子喝酒,大块大块的吃狍子肉,山南海北的胡吹乱侃。风流韵事当然更是少不了的,但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了马寡妇身上,以及今天早上的“修门事件”,老田头笑眯眯的听大家说着,也不辩解,小麦他们又故计重施想扒老田头的裤子,却被黑蛋拦了下来。麦大叔也沉着脸瞪了小麦一眼,小麦立刻灰溜溜地乖乖坐下喝酒了。

大家又听老李头讲了一回杨家将的古,都酒足肉饱了。护林所也没有电,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大家奔波了一天也都累了,于是烧热炕,脱衣服睡觉。人多,被子有限,只好两人一被窝。没人愿意和不说话只会黑着脸的麦大叔一个窝,一阵嚷嚷之后,小麦和春柱一个被窝,小张和老李头一个被窝,本来黑蛋想说和老田头一个被窝的,但老赵怕和麦大叔一个窝,没等黑蛋说话就抢先把他拉走了。只剩下老田头一脸苦笑的陪着麦大叔。

炕热,大家都脱的只剩一个裤头,嘻嘻哈哈开着玩笑躺倒睡了。老田头铺好被子,也开始脱衣服。黑蛋正好就睡在他旁边,瞪着双眼,看着他一件一件的往下扒,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当老田头脱的只剩一条小裤衩时,黑蛋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直到老田头钻进被窝,黑蛋还沉浸在刚才那诱人的一幕中。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对老田头的身体这么感兴趣,感兴趣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麦大叔吸完一根旱烟,也脱了衣服钻进老田头的被窝,一口气吹灭了灯,大家轻声的聊了一会,都安静的睡了。

黑蛋紧挨着老田头,身子绷的直直的,很想用自己的身子去碰碰他,但又害怕碰到他。就因为心里有想碰他的念头,反倒更加害怕碰他,他就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睡着了。

老田头是在半夜被尿憋醒的,他披上衣服打开门出去,在雪地上痛痛快快撒了长长的一大泡,打了个哆嗦,他冻的急忙跑回屋。因为身子凉,钻进被窝时,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麦大叔的身体。

然而,当他迷糊着想再次进入梦乡时,一只大手有些粗鲁地抚摸上了他的身体,从他的胸口直到肚腹,然后钻进了他的裤头,抓着他的家伙揉捏了几下。紧接着那只大手慢慢褪下了他的裤头,放肆地蹂躏他那一大堆物件。可老田头实在是已经被马寡妇掏空了,所以不管那只大手怎么努力,他的家伙也没有起性。那只大手终于失望的撤走了。

老田头轻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把手伸到麦大叔的下身,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那一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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