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气象研究所 091气象研究所全集

中国从未公开的诡秘事件:昆仑山隐藏了什么秘密

2011-10-0800:58:52楼主只看楼主阅读3471回复1

1949年9月1日

根据中央指示,务必在建国前成立一个类似事件的处理部门,从全军各部选拔异能者与军事技术过硬者,由中央军委直接指挥,陈××为部长,下设15个部门小组,负责各类不明事件的接受与处理。为保密需要,对外宣称“中华人民共和国第091气象研究所”,军内统称“091”。091正式成立。

1951年3月

091参与打击湘西土匪,成功地揭穿了土匪企图运用当地特殊地形天气装神弄鬼的把戏,配合部队首战告捷。

任务级别:机密。

1951年7月

091于湘西成功发现了赶尸匠的秘密,并加以研究。

任务级别:绝密。

1952年4月

091于吉林长白山天池守候四十八昼夜,终于拍摄到天池怪兽的模糊画面,并采集到类似生物组织的样本。

任务级别:绝密。

1953年7月

091于云南的剿匪战斗中,由于指挥失误,同时遭到敌人异能者袭击,受到重创,虽然惨胜对手,人员却损失过半。

任务级别:绝密。

1953年11月

091新选拔人员奔赴苏联,接受克格勃第17特别监视部队的特别训练,同时参观纳粹留在东欧的秘密研究基地,并共享了部分情报。

任务级别:绝密。

1954年8月

091于新疆参与考古研究工作,成功发现传说中的女儿国的遗迹。由于中间发生了神秘的男性人员失踪事件,最后放弃,遗迹被封锁。

任务级别:绝密。

1955年2月

091于甘肃发现古代类人生物干尸。该生物独眼,身高超过3米。现保存于091秘密基地。

任务级别:绝密。

1955年10月

091于山东发现一神秘6岁女孩,她自称记得前世今生。经秘密调查,该女孩所述前世为清朝康熙年间,其中大部分描述都与当时事件吻合。该女并未学过历史。现该女已受到特别监护。

任务级别:机密。

1956年12月

陕西发现不明飞行物体坠落。091于当地发现不明金属碎片,以及不明生物组织碎片。

任务级别:绝密。

1957年8月

河北发生异能者控制他人梦境从而杀人的恶性案件,091配合当地公安机关成功破案。

任务级别:机密。

1958年12月

内蒙古发现史前雕刻石像以及金属器物,091成功收回。

任务级别:绝密。

地球已经存在了46亿年,而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却只有几千年。对于这无限的时间与空间而言,我们人类所掌握的知识,实在是少得可怜。而我曾经所从事的工作,却是与那些以我们所掌握的知识远远还不能解释的事情打交道。这个过程中有迷茫,有震惊,有困惑,有惊喜。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们尝试着用科学解释任何合理或者不合理的事情,虽然很多真相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会作为秘密为国家所保管,但是,这些曾经的过往总会有呈现在世人面前的那一天。历史对于我们来讲,就如同蒙上阴云的天空,只有惊雷炸响的那一刻,我们才可以看清楚这天空的真实面目

我叫刘思远,而我那奇异的人生,就是从踏进091大门那天开始的加入个人文集投诉回复转发至:搜狐微博白社会开心网人人网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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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0801:00:041 楼

故事一 昆仑山的秘密

“一会儿马上给上级发报,把这方圆百里列为军事禁区。在我们的科学技术进步到一定程度前,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再踏进这里。而且即使我们的任务完成得比较成功,也绝对不能再从这里深入昆仑半步了。那片温泉,就是我们任务的终点。我们这些人,谁也不能再从那里继续搜索!切记!你们必须用生命保证完成任务!”

“是!”我和大张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把时间转到1961年12月。

1961年12月,我们接到了上级指示,马上进驻昆仑山外围一个叫武家村的地方,而且是和几支部队一起。说实话,我们所接受的任务,虽然大部分都是当时科学难以解释的事件,不过,不论是危险程度还是规模都不会太大。一般都是几个小组配合调查行动,说不上轻松,倒也不会紧张到哪里去。然而这次却是一个例外,我们竟然需要与当地驻军以及公安一起行动,规模对于我们来讲是空前的。看来这次不同以往,我们即将面对的是难以言喻的麻烦。

带队的是雷总,雷天鸣总指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人中等身材,相貌还算英俊,只是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出他的表情变化。他话语不多,却言出必行,整个人身上都透出一股让人不敢接近的冰冷气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就是这样一个人亲自点名,把我从一个地方部队的医院调到了这个特别机构。我到091的那年,才十九岁,而我的身份,也由一个军区医院普通的生物化验员变成了全国最机密部门里的一员,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一直以来,我都很想问问这个有些不近人情的老头,到底为什么选我,只是迫于这个人太过严肃,所以没敢张口。这个男人对我来讲,实在是有太多秘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总觉得,他能感受到我的思维。他在我身边,始终对我造成一种压迫感。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我的确在内心深处对这个人心存畏惧。这就是我们091行动组第七组的总指挥。

与我一车的除了这位雷总指挥,还有其他几个同事,他们分别是:保卫员张国栋,医学化验员王浩,历史研究员田芮。

透过车尾的缝隙,可以看到一支解放军部队正跟随着我们。昏暗的车灯不知道能照到后面什么地方,在黑暗的车厢内,大家都默不作声,任由大卡车来回颠簸着。可能大家心里也都跟我一样紧张。逐渐地,我感觉哨卡多了起来,我们的车走走停停,还好我们091是特别部门,哨卡的解放军战士并没有对我们进行烦琐的检查与盘问,而是一路放行。至于后面的部队,就没有我们这样的待遇了,第一个哨卡的战士就开始了对他们的仔细盘查,他们的车队早就被我们甩得没了踪影。

不知道奔波了多久,我们才到达目的地,大家终于下得车来,在一片林间空地里,与一支先我们到达的解放军防化部队挨着。大批身穿防化服、头戴防毒面具、全副武装的部队在树林中警戒。这支防化部队的装备看来是绝对精良,他们的武器我见过,全部都是手持56式自动步枪。这样的自动步枪当时并没有列装,我们这种特殊部门的人也只是见过几次,而他们竟然全员装备,看来这支防化部队的来头也不小。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

灰蒙蒙的天空伴随着零星的雪花,树林间似乎都被一层白雾所笼罩。各个兄弟部队的战友早就开始了紧张的忙碌,星星点点的行军灯布满了整个树林。前进的路已经被封锁了,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其实很多兄弟部队的人不知道我们这次任务的目的,我们是这支庞大队伍中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人。

事情还要从一周前说起。

北方的冬夜,无风无月,两辆卡车从高墙外驶进,大门迅速在它身后关上了。剩下的只是一盏暗淡的灯,高高的墙壁外一块孤零零的门牌:中国第091气象研究所。

这里就是091的总部。它像黑洞一样深邃,永远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抬到地下5层解剖室,通知7组其他人集合!”雷总吩咐着。

“是。”几名工人打扮的青年从卡车后面抬出一个棺材状的铁柜,如此巨大的保温柜,最合适的用处就是运送尸体。

地下5层,走廊上灯光昏暗,而解剖室里面的手术灯却十分明亮。

雷总面色阴沉,我们低头不语。

“物无所不有,人无所不为。唉,打开吧,都看看,昆仑山的战友为我们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露出一张黑灰的人脸也不知道死了多久眉心以及左侧太阳穴处有明显的弹孔。

“全部掀开。”雷总说道。

哗的一下,整张白布被掀到了地下。如果让我用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我当时看到的东西,那么就是“人形螳螂”。

毫无疑问,这具尸体的脸以及颈部是人类的,但是整个身体似乎全部都是昆虫组织。尤其是双臂,跟螳螂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大了许多。整个躯干全部都被一层类似蝗虫胸部的生物组织覆盖,腿似乎还是人的,但是肌肉突起。我想这个东西如果活着的话,应当具备相当敏捷的能力。

“当当当”,雷总拿手指头敲着尸体的手臂,也就是那螳螂爪。“这东西比钢还坚硬,而且锋利无比,普通手枪根本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部队用56穿甲弹才在近距离将它击毙。就是这么个东西,杀了二十三个村民,十一名解放军战士!你们必须给我搞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它是什么来历!我这一辈子,就不相信天底下真的有妖魔鬼怪!”

雷总把手术台拍得震山响。

“小田!”雷总说道,“有什么想法?从你开始讲。”

小田就是我们组的历史研究员,东北姑娘。与正统的历史学家不同,正史野史似乎都在她的研究范畴,各地的民间传说以及神话故事她几乎都有涉猎。这样的人才是我们工作中必需的。

小田心里似乎还没有什么准备:“是。这个昆仑山脉全长2500余公里,宽130~2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自古都被认为是中华龙脉所在。相传昆仑山乃天帝下都,仙主是西王母,山中各类天神仙子、奇珍异兽层出不穷,自古受人崇拜。相传远古时天帝经常在下都大宴群仙,每到此时,千里昆仑金光冲天,又称光都昆仑!

“历史上昆仑传说一直都是比较正面的,并没有听说出过什么邪魔外道。我现在所能回忆起来的也只有这么多,其他情况,我还得再查资料。”小田的汇报告一段落。

“嗯”雷总似乎若有所思,“王浩,到你了。你有什么意见?”

王浩是我们的医学研究员,法医专业,他的工作就是对那些不明生物从医学角度进行分析。

王浩扶着他那瓶子底一般厚的大眼镜片,拿着镊子仔细地检查着这个怪物:“不大像缝合的啊?”他看来看去,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从医学角度上不能解释。”

“不能解释就假设,最假的假设!”雷总显然很不满意王浩的回答。

“领导,如果非让我说个假设的话,那么我只能说这个家伙是天生就这样。”王浩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唉”雷总掐着太阳穴,“张国栋、刘思远留下,其他人先回去,都好好想想。门口有我带回来的事件详细报告,你们看看。明天其他工作全部暂停,全面调查这个!注意,报告是绝密的!”

雷总摆摆手:“去吧。”

大家都退了出去,解剖室只剩我们3个人。

“大张,有感觉吗?”雷总问道,语气缓和了不少。

大张,全名张国栋,北京土着,又高又黑,爱说脏话,比我大1岁。由于年龄相近,又谈得来,所以我们两个关系不错。

这个人比较特别,不得不承认,大张和雷总关系不一般。传闻大张当年是北京郊区一小混子,后来擅闯皇陵,幸亏被路过的雷总发现救出。不知道大张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成为雷总的手下了。好在大张人还不错,除了嘴臭点,上上下下打点得都很好,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说什么闲话了。我一直很好奇他俩的关系,但是大张竟然以机密来搪塞我。机密就是机密,我也不好问什么。

大张摇了摇头:“头儿,我对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感觉。”

“小刘,说说你的意见。”

“不是感染导致的吧?”我小心地检查着那怪物的尸体。

雷总说:“应该不是,被它弄伤的人目前没有任何的感染症状。”

“突然变态?”我说,“不过这样的几率应该是零。虽然昆虫会从一只爬虫一夜间化茧成蝶,我们称这个过程为变态,但是人怎么也不会和昆虫一样啊,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命。而且这个东西身上似乎还有很多人类的器官。”

“这样,小刘,你靠近点,把手放到它身上,闭上眼睛,看看有什么感觉。”雷总吩咐道。

真是奇怪的命令。虽然我不太情愿,但是军人必须得服从命令。
我把手触在冰冷的尸体上,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冰冷的,黑暗的,毫无生气的,等等还有什么?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了,说说,什么感受?”雷总打断了我。

“这个这个”我一脸沮丧。

“男人顶天立地,知无不言,有什么不好说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雷总继续逼问。

“说不上来,如果能打个比方的话,我倒觉得它像食堂的老李。”我几乎不太敢相信我说出的话。

雷总忽然眼前一亮:“很好,继续说,为什么是食堂老李?”

“这个那感觉就好像我和它曾经是一个单位的,没什么交情,只是认识而已”我说得战战兢兢,“只能这么比喻了。这样的感觉应该叫似曾相识吧?”

雷总突然和大张对了一下眼神,他俩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

“啪”的一声,雷总把他的54手枪拍在了桌子上:“刘思远,你自从进了091,是不是一直在琢磨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当时我吓得出了一头冷汗,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过啊。”

在经过瞬间的思想斗争后,勇气还是战胜了恐惧:“是的,雷总,您身上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所以我就日夜思索您身上的秘密。比如说,有时候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您能侵入我的思维,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却私下乱想呢?”雷总继续逼问我。

“这个这个”我语塞了。是啊,我为什么不亲自问雷总呢?迫于他的地位?迫于他的威严?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拦着我?我真说不上来。

“也许我们是该探讨交流一下了。”雷总语气突然缓和了下来,“这样,我们再做个实验,你现在试着过来拿起我这把手枪。”

这算什么实验?我纳闷了,这个有什么难度?

昂首挺胸,我正准备走到五步之外拿起雷总那支54,蓦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能动了。然后又发现,雷总的眼睛变得通红,他身上那种威严和压迫感呈现在我的面前,而且重了很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跪在了雷总面前。我想动,却动不了,我想喊,却喊不出,而可怕的是我的意识也正在逐渐模糊。我绝望地瞟了大张一眼,希望他能过来拉我一把,而他却抱着手,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意识彻底地消失了

梦,虚幻而又那么接近我们的生活朦胧中,我眼前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我化为万军之中的一名小卒,高高点将台上,一员大将剑指苍天,空中乌云密布,滚雷不断,而台下,旌旗招展,群情振奋!

那不是雷总吗?那高高在上的将军不就是雷总吗?我奋力地冲开人群,准备到更近的地方看个究竟,却被一个高大的人拦了下来,是大张!他眼睛竟然也是红红的,似乎从来都不认识我,他拎着我,把我重重地扔到了地上。我茫然地抬起了头,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

一声惊雷,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回到了宿舍,而大张那孙子竟然在含着凉水喷我的脸。

“干吗呢,孙子?”我忽地一下坐了起来,拿手擦着脸上的水。

“我说刘领导,这都下午两点了,雷头让我来请你。我他妈怎么摇你都摇不起来,只好给你上点手段了。”大张还是那副小痞子嘴脸。

“我说哥们儿,昨天那是什么情况?你和雷总唱的是哪出啊?”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大张摇摇头道:“唱的哪一出,我也搞不明白啊。其实,我和雷总最近是有些想法要跟你讨论讨论的,昨天领导也想试探试探你,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晕菜了。领导说还是时机成熟点再探讨吧。”

“哥们儿,你就告诉我一点点吧,你想憋死我啊。”我不太死心,这样的事情,换了谁不得想方设法搞个明白啊。

“刘子,咱俩关系最好,多了我也不方便说,因为我和雷总也没弄明白什么,不过话

还是有一句的。”大张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

“快说,你是我大爷行吗?”我迫不及待。

“你想想你自己,学术不拔尖,技术不出众,身体素质更是一般般,也不是首长领导的亲戚,为什么雷总偏偏会在万军之中把你提拔到这个国家最机密的部门里来呢?而我更不用说了,当年只是个小混子,为什么雷总钦点咱俩当他忠实的革命战友啊,肯定有他的原因。”大张又开始没正经了,“行了,兄弟,头儿刚才说了,叫你放下包袱,安心工作,争取更快更好地完成世界人民大革命的历史使命。抓紧吧,刘爷,3点准时开会。你是不是叫老雷头亲自过来请你啊?”

“得,得,别扯了,有这么个历史使命吗?走吧。”我一脸无奈。

回想一下还是很奇怪,当初为什么雷总会亲自点名把我从地方部队的医院调到091来呢?我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调到这个特殊的单位,享受着特殊的待遇,处理着特殊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却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会议室在一楼,宽敞明亮,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里是某个大学的讲堂。

我和大张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雷总却还没到。

“刘子,听说你昨天晚上晕菜了,你那胆子咋那么小啊?没事了吧?”

说话的是小田,东北姑娘就是大嗓门儿。看来大张那小子今天又没少埋汰我。

“来,大家欢迎我们091的英雄,刘干事。”大张也没闲着。

其他人还真跟着鼓开了掌。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说:“没事没事,只是跌了一下,不影响革命工作。”我尴尬地解释着。

“咳!”那熟悉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雷总到了。刚才还喧闹的屋子马上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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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总背着手,站到我们面前,和以前一样,毫无表情。

“都说说吧,如果没有很重大的发现,就尽量简单明了。王浩先说。”

“今天早晨,我们对尸体进行了详细的解剖分析,结论如下:

1.尸体身高1米7左右,男性,脑部为正常人体组织。可以确定,该生物具有和人同样的智慧与行为。

2.手臂组织外貌与螳螂几乎一样,只是大了许多。质地坚硬,而且相当锋利,带有倒钩,内部肌肉组织发达,力量出众。

3.心脏、肝脏以及肺部等其他组织功能基本与人类相同,只是皮肤被类似昆虫外壳的组织取代,硬度不如手臂。

4.从胃里残留的食物来看,该生物死前所吃的大部分都是蔬菜与谷类,部分是熟的。他的生活习性应该和人类是一样的。

5.腿部肌肉类似人类的,只是肌肉极其发达,任何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达到那样的强度。

6.血液与人类相同。

7.从类似昆虫组织与类似人类组织的集合部分来看,可以确认,如果该生物存活的话,应该能继续演化。至于最后变为什么形态,还不能描述。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先期假想结论为人类突变而来。”

王浩说完,扶着眼镜,看着资料,似乎有太多太多谜还没有解开。

雷总依然没有表情:“小田,到你了。”

“报告首长,昨天我已经说过,历史上昆仑传说一直都是比较正面的,并没有听说过什么邪魔外道。但是今天一早我查了几份民间的野史,以及一些所谓旁门左道之书,却有些不同的发现。这些书籍似乎也对昆仑十分崇拜,但是他们对昆仑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小田顿了顿:“有很多旁门左道之书均有相似的记载:西王母,昆仑之主,人面蛇身,乃天下众魔之长,万妖之母。曾生万妖对抗于天,终被天雷所焚,其精血遂化于莽莽昆仑,每当天地异象,必有其妖子复活。

“同样是对于昆仑的理解,为什么会产生不同的结论?我还没有想明白。”

“地质方面的报告呢?”雷总就是这个样子,像个上足了发条的钟表,时刻不停。

“报告首长,根据昨天的军方报告,我调查了一下事发当地的地理环境。该地处于昆仑山北麓,属于昆仑山脉外围,1951年曾有火山爆发,并伴有泥石流。其他并无什么奇特之处。”赵晓飞回答得简单明了。

“哦。”雷总抱着手,闭着

眼睛,似乎思索着什么。

“你们信鬼神吗?”雷总突然问了一句。

我们不知道雷总为什么会这么问,所以一片沉默。

“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雷总缓缓说道,“我不信鬼神!地球已经存在46亿年了,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只有几千年,而这几千年当中,有明确史料可查的,却少之又少。我们的文明大部分都存在于我们的神话与传说中,与这浩瀚的宇宙和不尽的时间相比,我们甚至连一粒尘埃都不及。但恰恰是我们这些尘埃构筑了无比灿烂的文明。

“但是,我们对于宇宙,对于时间,对于天空,对于大地,对于海洋,对于这千奇百怪的生命,甚至对我们自己,却仍然没有根本的了解。大江东去,千帆过尽,历史留给我们的几乎仍是一片空白。我只相信有暂时不能解释的事情,但不相信有永远不能解释的事情。即便存在鬼神,我们也要把他挖出来,也要用我们人类的语言来诠释其奥秘,为子孙后代留下我们真正的文明足迹!这就是我们091存在的意义了。”

雷总闭上了眼睛,手指掐着眉心。他似乎很累,但看来必须得去趟昆仑山,会会这些“鬼神”了

峰外多峰峰不存,岭外有岭岭难寻。

地大势高无险阻,到处川原一线平。

目极雪线连天际,望中牛马漫逡巡。

漠漠荒野人迹少,间有水草便是客。

粒粒砂石是何物,辨别留待勘探群。

我车日行三百里,七天驰骋不曾停。

昆仑魄力何伟大,不以丘壑博盛名。

驱遣江河东入海,控制五岳断山横。

当年陈毅副总理路过昆仑曾经感慨万千,千里昆仑层层叠叠,雪压着云,云连着雪。我们一行二十多人站在山外,遥望昆仑的时候,也欷歔不已。

1961年12月,091一行22人,进驻昆仑山西北侧的武家村。武家村很小,全部为汉人。据说村民祖上全是当年的戍边武士,民风淳朴粗犷。

我们驻扎下来后,便开始了紧张的进山准备工作。

时值寒冬,北风阴冷刺骨,日夜不停,我们的帐篷也被吹得飘摇不止,调查工作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开始的。

当地的公安领导和驻军领导,以及经历过螳螂人袭击事件的几个村民与我们聚在一起,讨论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10月,秋末进山打猎的最后时限,各家青壮年基本都有进山打猎的。随着天气逐渐转凉,大部分进山的村民都带着猎物回到了武家村。眼看到11月了,竟然还有几个人未归,这几个人的家人就开始着急。往年到了这个时限,进山的猎人不管是不是有收获,应该全部归来才对。而今仍有未归者,估计是碰上什么意外了。

于是,当地公安、驻军以及村里的民兵便联合进山搜索,一直没有什么消息,直到有一天,几个村民被形似螳螂的怪物袭击。

在驻军、公安与村民的联手努力下,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才击毙了那只怪物,也就是现在还在我们091保存的那只人形螳螂。

透风的帐篷,昏暗的行军灯下,十几个人围成了一圈,开始分析当时的情况。

雷总喝了口热茶问道:“武村长,失踪的那几个人最后找到了没有?”

“至今也没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唉。”说话的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裹着大袄,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悲痛当中。

“哦,那么最近山上可有什么异常吗?”雷总又问。

“没有,一直都是那样,和往年一样。”武村长仍然摇头。

“老伙计,你说说有什么发现?”雷总又问当地驻军的首长郝团长。显然,他们曾经很熟悉。

郝团长是山东人,虎背熊腰,加上冬天穿得多,那身材更显得与众不同。

郝团长瞪着牛眼,愤愤地说:“妈了个巴子的,俺在这里牺牲了11个孩子,除了毙了那个王八蛋,屁也没查出来。老雷,你一定得查个明白啊,我以后告老还乡,怎么也得给这些孩子的爹妈一个交代啊!”

铁骨铮铮的汉子眼里竟然含着泪花。

“人之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这些孩子定当化做这巍巍昆仑的傲石苍松,佑我中华。别太难过了。”雷总拍了拍郝团长

的肩膀说。

沉默了一会儿,雷总又问:“周局长,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啊?”

周局长是当地公安局的领导,也是四十多岁,两眼放着精光,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雷总,我们就找到了失踪者的几件衣服,其他一无所获。惭愧啊。”看来周局那边的线索也是寥寥。

“嗯,几件?能详细说说吗?”雷总继续问。

“山那边的大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几眼温泉。那温泉很奇怪,去年我带地质勘探队进去,也从没见那边有温泉,似乎是刚刚冒出来的。”周局思索着说,“就在那温泉边,有4个人的衣服在那里,边上有猎枪和生火的用具。我想武家村失踪的人可能就是在那附近消失的。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连衣服也顾不上穿就消失了,我现在也想不明白啊。”

“哦,这个线索很重要。去那边得走多长时间?”雷总又问。

“一天一夜。现在是12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大雪封山,要是去的话,就不知道需要多久了。”周局长又道。

“武村长,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雷总说着拿出一张模拟画像来,递到了武村长面前。

武村长看着画像,手竟然发起了抖,激动地说:“这不是陈家老三吗?正是失踪的人里面的一个!你们找到他了?”

“啊!”就在这个时候,帐篷外传来了一声惨叫,紧接着,56冲锋枪那熟悉的闷响便散了开来

掏枪,没有犹豫,军人的特征在这个时候表现了出来。我和大张护着身后的领导和村民,一人举着一把54手枪。而身后的雷总、郝团长,还有周局长也是一人举着一把54。

帐篷外已经乱了套,手电光芒乱射,随车的探照灯也四处搜索,56冲锋枪和54手枪的声音已经混成一团。我们091的保卫干事,郝团长的警卫班,还有周局长带来的几个民警,也纷纷从其他帐篷里赶了过来。在外面警卫的同志仍在向远处树林里疯狂射击。

“什么情况?”郝团长大声喊。

“团长,华子不行了,你快来看看!”一个解放军战士带着哭腔向郝团长报告。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几个战士扶着一个瘦小的身体。拿手电一照,一张稚嫩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鼻子嘴里汩汩地冒着血,而他的左半边身子,竟然硬生生地被削了去。

“团长,那家伙又来了!”旁边一个警卫的哨兵向郝团长喊道,“跑林子里面去了!”

爱兵如子,在那个年代并不是一句空话。“你妈了个巴子的!”郝团长把脑袋上的棉军帽朝地下重重地一摔,“给我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得活剥他!”说完,郝团长走到一个战士旁边,一把拿过了他手里的机枪,朝林子里边扫边走。机枪的火焰映着郝团长那张近乎疯狂的脸,这一刻,郝团长更像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父亲。

雷总注视着树林,我和大张紧紧地贴在他的左右。“看我的手枪,就是那棵树,快!大张,探照灯!”雷总突然说道。

大张迅速跑到了附近一辆带探照灯的吉普车上,把车上的战士拽到一边,操起探照灯顺着雷总指的方向照了过去。

一只巨大而狰狞的人形螳螂顿时显现在探照灯下,它似乎并不介意这密集的枪声,正在津津有味地舔着自己的手刀。

“在那儿呢,老郝!”雷总大声喊道。

喊声未落,枪芒已至,曳光弹密密麻麻地扫了过去,“当当当!”声音如同子弹打在了厚厚的钢板上一样。那家伙似乎受了伤,“吱”的一声,忽地跳进了树林深处。

“给我追!”郝团长终于找到了目标,大声下着命令。

“这样的时间和地形对我们太不利了,别追了!你还想让更多的人去死吗?”雷总大声地喊着,“它受伤了,跑不远!天亮再搜查!”

郝团长哪里肯依,依旧吆喝着战士向前搜索。

“老郝,执行命令!”雷总似乎动了怒。

“老雷,兄弟们生死与共这么多年了,今天就是毛主席来了,我也得去剥了那王八羔子!我不能让我的战士死得不明不白!”郝团长也较了劲。

“混蛋!”雷总语音不重,却透人心骨。他

跨步走到郝团长身边,一下就把体壮如牛的郝团长按在了地上,胳膊肘顶着郝团长的脸。

雷总盯着郝团长说道:“怎么了,老伙计?不相信我这个老哥哥了吗?我向你保证,明天就给你个结果。相信我!”

郝团长瞪着牛眼,另一只手大力地砸着地面,非常不甘心地大喊:“老雷,放开我!放开我!这是我的事,你他妈的少管我。我必须去!”他那野兽般的咆哮声响彻山峦。

我们这些当部下的,还有周局长,这会儿全木木地站在一边。那边的麻烦还没解决,这边两个老头竟然打了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郝团长才恢复了理智:“放开我,伙计,我相信你。”

雷总见他清醒了,便赶忙把他扶起来,随后招呼我们:“岗哨加倍,注意警戒。周局长,还麻烦你多带几个人进村警戒,另外把民兵也动员起来。”

两个领导背着手,缓缓地向帐篷走去,我和大张紧紧地在后面跟着。

“几年不见,你这个冲动的毛病还是没改啊。不过当年打小日本的时候牺牲了那么多兄弟,也没见你这样过,怎么越老越不理智了?”雷总轻声道。

“唉,当年咱俩跟着老领导,都还年轻,一心只想杀敌报国,没时间想那么多啊。如今不一样了,在和平年代带着这么多娃娃在这里戍卫,那感觉更像当爹啊。哪个娃娃有点头疼脑热的都惦记啊,何况牺牲了呢?我是不是老了,变娘儿们了?”郝团长摇着大脑袋说道。

“嗯,年岁不饶人,节令不饶天啊,我们都快老了。燃尽最后一滴蜡,站好最后一班岗,到去幽冥之时,也能给牺牲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了”

我身后那片黑郁郁的树林,以及那层层叠叠的昆仑山脉,像一个黑色的传说。寒风似乎更加刺骨了。明天,在那群山当中,谁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挨到了第二天清晨。雷总指示,昨天晚上经过和老村长谈话,已经基本确认,现在091的人形螳螂尸体为武家村村民陈三连所化。另外,还强调此事为绝密,不能向091以外的任何人透露。

第二天天气不错,我们跟雷总出了帐篷一看,好嘛,今天的武家村与其说是一个村庄,不如说是个堡垒。部队上的侦察兵,防化兵,甚至还有炮兵都在村周围集结;周局长也调动了几十号年轻民警;武家村更是老少爷们儿齐上阵,冲锋枪,步枪,猎枪,有什么拿什么,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妇女拎着砍刀也出来了,那阵势好像要把整个昆仑山给掀了。

郝团长似乎早就按捺不住了,掐着腰在场子上走来走去,看见我们出来,便立刻大步上前:“我说老雷,咱什么时候出发啊?都准备好了!”

雷总皱着眉头,看着这大队人马:“这是干什么?搞演习啊?”

郝团长有点纳闷:“啥演习啊,咱这不是搜山抓怪物吗?”

“连对手是谁都没弄清楚,就大张旗鼓地进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看那边还有妇女和孩子,这么多男人在这里,还轮不到他们上。”雷总似乎有点无奈。

“也是,妇女和孩子去是不太合适。只是昨天那东西太危险了,把部队拉上去吧?”郝团长也明白过来了。

雷总胸有成竹:“不必叫这么多人,你叫上十几个枪法好的,跟我去林子里搜搜便明了了。”

“村民都散了吧。民兵、民警和你的部下们轮流警戒吧,现在还不是进山的时候。”雷总又吩咐道。

我从后面悄悄地问大张:“雷总怎么这么轻松啊?”

大张对着我耳语:“那孙子死了,你没感觉到吗?”

“哪个孙子啊?”我一脸无知。

“白痴啊你?就是那大螳螂!我他妈真怀疑当年老头选你的时候是不是看走眼了!”大张不阴不阳地说。

“我操,我能感觉得到吗?你当我是福尔摩斯再世啊?”我有点愤怒。

说话间,郝团长把那边安排好了,带过来二十多个战士。排头的两个端着机枪,后面的全部是56冲锋枪。

雷总看来对郝团长带的人比较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保持距离,搜索前进,注意警戒。”

话音一落,大家紧张了起来,都

端起了枪,缓步走进了树林。

太阳高挂,冬天的树也光秃秃的,树林虽密,能见度却还好。

走了大概200米,雷总突然叫我们站住,指着远处一个黑影说:“那个就是了,包抄过去,不要靠太近!“

我们迅速围了上去。果然那人形螳螂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全身通绿,脑袋也被削了一块去。显然我们部队射手的枪法还不错,螳螂的手刀上更是斑斑点点,有几颗子弹还嵌进了外壳里。如果说091那只螳螂只是进化到一半的话,那么这只就属于基本进化完毕的了,除了腿部还没有完全被昆虫躯壳覆盖过来之外,其他已经与一只昆虫没什么分别了,就是没翅膀和屁股。

雷总招了招手,大张会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张撑开56的军刺,挑了挑那怪物,果然死挺了,就冲雷总点了点头。

接着后面的同志跟了上来,盖上白布,还有几个人朝我们的驻地跑去,毫无疑问,去拿保温柜去了。

郝团长还没看明白呢,就给盖上了,不太乐意:“我说老雷,你091纵然是天大的机密,也得让我看个明白吧。还有,你知道它死了,昨天晚上怎么不让我来收尸,非等到今天早上?”

雷总微笑着道:“老伙计,我就是感觉好点而已,以前你也知道的。昨天晚上这家伙并没死,是重伤,只是后半夜我才感觉到它死了的。你也别急着看了,不是看过一只了吗?咱下午就进山,运气好还能得个活的!”

郝团长有些无奈,对着雷总伸伸大拇指:“你牛!”

过了一会儿,其他组员把那尸体装进了保温柜,带了回去。我想,不到明天晚上,它就该到我们091了吧。

“小刘,昨天晚上你感觉到它死了吗?”雷总突然问我。

我愕然道:“没有。”

“我们就是和雷打交道的人,它危险华丽,却转瞬即逝,用心感受,才能抓住它的踪迹。”雷总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准备准备,下午进山”

中午时分,我们准备妥当。目前所有疑点全部指向了那几个村民的失踪地点:山中温泉。鉴于进山不可预知的危险性,我们决定分开行动。原本计划我们7组的集体进山,剩余的8组在山外继续研究。周局长带着两个武家村的民兵做向导,另外郝团长也带着十多个身强力壮的战士跟我同行。由于路途较远,地形复杂,补给困难,直升机也不适合在高原行动,所以组织大规模进山搜索的计划被放弃了。再加上我们目标明确,所以总共只去了二十几个人。

蜿蜒的山路,黑郁郁的树林,寒光闪闪的军刺,一张张肃穆的面庞,一双双警惕的眼睛。

周局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个民兵紧随其后。紧接着就是雷总、我、大张、小田,队伍依次排开。郝团长扛了挺机枪在最后压阵。

“周局长,你估计得什么时候能到?”雷总发问。

“不好说啊,雷总,看这天气,今天晚上估计得下雪喽。要是快的话,明天晌午差不多吧。”

“哦。”雷总应了下。“小田你过来。”他朝后招了招手,把小田喊到他身边。

“小田,你最近有什么发现吗?”

小田眨了眨眼:“领导,发现倒是有,可是都太玄乎了。而且线索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理头绪。”

“找重点说吧。”

“嗯。”小田答应着,“领导,我当年看过一本民间流传的奇书,这个事情我也给您汇报过。您还记得吗?”

“《太平要术开篇卷》?”雷总问。

“嗯,那本书应该是明代的临摹本,但是里面的内容晦涩难懂。根据目前理解的内容,这本书主要是描写古代神魔大战的。其中多次提及昆仑山、西王母等传说。要说和咱这事情扯上关系的,实在不多。不过里面有这么一段描述,似乎挺有意思的。”小田回忆着说。

“大概意思是这样的,西王母人面蛇身,身长数十余里。手下万万妖魔镇守昆仑,皆为西王母之子。其属下有魔军八帅,统领昆仑四面八方。千万妖兵则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部。书中对群怪体系的描述还比较详细,与我们古代传说中的妖怪类似,值得推敲的有这么一段:赤莲力神,扎

于昆仑外围的防卫之神,乃有道之人化炼而成,力大无比,敢犯仙境者,皆被赤莲所食。绿稚剑神,神剑一体,为昆仑巡山之神,日夜于昆仑内游走,无知冒犯者,皆被绿稚所斩。当然,还有数以百计的其他的各路神怪,还要具体分类,以上两个只是昆仑传说中比较低级的妖怪。”

“很好,继续说。”雷总似乎在想着什么。

“领导,既然我们的工作基本都是从假设开始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分析,”小田继续说,“首先,我们假设这里的怪物为绿稚剑神不管从传说中,还是现实形态中,都很符合这样来说,昆仑山脉在远古时候似乎就是这类生物的聚集之地了。当然,这样分析是很勉强的,这边的怪物是失踪村民所变化,并不是天然生成的。难不成远古时代有人人为地把人改造成这样?而整个昆仑就是这样一个巨大的工厂?”

小田吐了吐舌头:“要是真的可麻烦了。下位小神就如此了得,那上面那些大神恶鬼还不个个有翻江倒海之能啊?”

“行了,姐姐,这就够吓人了,你能说点不玄乎的吗?”大张接上话了。

“滚犊子,我向领导汇报有你啥事!”小田白了大张一眼。

雷总看他俩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呵呵,昆仑不愧是华夏龙脉所在,连空气都这么令人沉醉。自从我进了昆仑以来,对这片神秘之地倍感亲切,更有游子归家之感。”雷总把头转向我,“小刘,你有这感觉吗?”

我正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冷不丁雷总问我这么一句,还真有点蒙。心想:老头子还挺有意境,我哪有这份闲心感受游子归家之情啊?再说我家要住这么个地儿,我还不早早喂了妖魔鬼怪了?

“没有,领导。”我回答得倒也干脆。

雷总拍了拍我胸前挂的钢枪:“用心感受一下,试试。”

领导说了,岂能不从?我索性闭上眼睛,扶着大张,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咱也感受感受这昆仑仙境。

风声,兽鸣,还有那不太清晰的溪流声在我耳边回荡,这一切还真有点似曾相识。

“怎么着啊,刘子,哥哥我就这么像根文明棍啊?”

大张似乎对被我扶着不太满意,我连忙睁眼:“怎么啦?我扶你是信任你,看你那德行。”

“得,你还是别信任我了。我他妈一个人干俩人的活,还再牵上一口子,拿哥哥当骡子使唤呢?”

我一看,好家伙,大张把小田的那身行头也扛身上了。而小田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队伍后面,跟王浩在聊着什么。

“行啊,哥们儿,真是张大善人啊。”我阴阳怪气地说,“你自愿当骡子的吧?闪一边,我找领导说两句”

天已经快黑了,经过几位领导合计,我们就在一条小溪边扎下了营地。在生火做饭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

在这寒冷的冬天,在昆仑山内,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是件很惬意的事情。那两个民兵同志还找了点蘑菇之类的东西,给大家熬了锅热汤。除了警戒的战士,其他人围坐一圈,边喝汤边讨论案情,但始终没有什么头绪。沉默伴随着恐惧,逐渐又袭上了大家的心头。

“老伙计,来段山东快书吧。有些年没听了,都快忘记了。”雷总见大家情绪不高,便想出了新的主意。

郝团长瞪着大牛眼:“好!今天咱就在后生们面前献献丑!”样子一点也不含糊。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

那武松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

郝团长看着五大三粗,说起山东快书来还真不赖。就是那狗熊样的身材和那大牛眼,伴随着那有点笨拙的动作,实在有点好笑。

“武松打死一只虎,留下美名天下扬!”郝团长一气说完,冲大家敬了个礼,连声说“献丑,献丑,哈哈”

“好!”下面一片叫好声。

“你们091的同志是不是也得出个节目啊?”郝团长一说,战士们都跟着起哄。

“呵呵,”雷总笑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他这么会心地笑,“小田,来首《歌唱祖国》吧。”

“是!”小田并不怯场,站起来给大家敬了个礼。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

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也许是受到气氛感染,大家一起跟着唱了起来: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好!鼓掌!”歌声还没落下,郝团长便带头鼓掌,“哈哈,真不孬。我说老雷,你091果然是卧虎藏龙啊,一个个文武双全啊,哈哈”

苦中作乐的含义就是如此了,在那样恶劣危险的环境下,没有人抱怨,没有人畏缩,所有的人都有一颗同样火热的心。

短暂的欢乐时光结束后,雷总安排我们休息,轮哨。我和大张还有几个同志,被安排到最后一哨,凌晨4点起来接岗。

一夜无事。凌晨4点,我和大张准时溜出了那还算温暖的帐篷。

雪似乎还没有停,但不是很大,地面上薄薄积了一层。我俩先给其他同哨的战士分发了香烟,然后便抄着枪围着营地转悠。

“我说哥们儿,这地方真够冷的。”我的牙根哆嗦着。

“谁他妈说不是呢,早知道这差使这么苦,我还真不如在北京郊区待着呢。进个工厂,当个工人,上班下班,多他妈惬意啊。”大张应和着。

“今天领导叫我感受感受这昆仑,你还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游子归家的感觉。头儿是不是学过催眠之类的东西啊,他不说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他一说就什么感觉都有了。”我想了想,接着说,“话又说回来了,怎么他没让你感受感受啊?”

“感受啥?打一进山我就跟老头子说了,这地方怎么感觉跟我老家一样?真他妈邪门,哥哥我可是打娘胎里出来头一回来这里。”大张也有点哆嗦。

“难不成咱俩是妖怪托生的?没听说我家祖上有什么得道之人啊,呵呵。”

“你还别说,还真他妈有可能,说不定咱祖上和老雷家是邻居呢,是跟着他家从这鬼地方逃荒出来的。打我第一眼瞧见老雷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认识他,你也一样。最烦的就是,我要动点花花心眼子,老雷他竟然也能感觉出来。来这儿之前我还想捎两瓶二锅头呢,竟然被他给翻出来了,邪门啊!”

“嘘”大张突然对我做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前面的树林,那边似乎有个黑影在动。

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习惯,我“哗啦”一声拉上了枪栓,冲着那黑影就要射击。

“别开枪。”树林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雷总!真不知道领导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我和大张赶紧跑过去。

“我说领导,这大半夜的,您出来视察工作得说一声吧?吓得我和刘子都哆嗦了。”大张扶着雷总,雷总没理会大张,只是紧张地注视着周围。

“跑了。”雷总悄声说,“从一进山,我就觉得有东西盯着我们,刚才感觉更强烈了。我出来一看,果然有只螳螂在我们营地周围转悠,刚才你们一拉枪栓,那家伙立刻就消失了,一点也感觉不到了。看来这些家伙心灵是有感应的,很知道枪的厉害,我感觉是跑远了。”

“什么情况?”另一边放哨的战士听见声音,也赶了过来。

“没事,一切正常!”雷总对他们挥了挥手。

“哦,是雷总啊。”那边应了声,各自散去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咱们聊聊。”雷总对我们两个说,“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想法,其实很多我也想搞明白,但是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领导,您就说说吧,说到哪儿算哪儿。我这儿一直纳闷呢。”我接道。

“来,这边,我们坐在这里,也全当给同志们放哨了。”雷总招呼我们在稍远点的一块大石头旁坐下。

“从我小时候说起吧,尽量简单点。我出生在广西,是个孤儿,被我养父母在山里拾了回来。从很小的时候,我的感觉就特别灵敏,半夜里村口人家的狗叫,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红军闹革命了,因为我的感觉灵敏,所以救了大家很多次。有很多事情我说不清

楚,但是我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也许就是第六感觉吧。

“而且,我的体质似乎和普通人有所不同,一旦我集中精神,我的眼睛就会发红。我问过医生,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很好的解释,只说可能是血液过度集中于头部导致,但真是这样的情况吗?如果这样解释的话,那么我眼睛变红的时候,动物竟然不敢靠近我,那就没办法解释了。记得我小时候和几个朋友上山割猪草,碰到过一群狼,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眼睛变红。那群狼竟然被我吓跑了,这实在是不可理解。到现在也是,部队上的军犬跟我出任务,我只要一眼红,军犬马上就胆小得跟老鼠一样。有的战士不信邪,非要把军犬拉到我身边来,结果那军犬死活一步都不走,最后竟然挣开战士跑了,而我也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军犬的恐惧。

“这还不是最奇妙的,最奇妙的是我碰到大张以后。我第一次见大张就感觉这个人和我太熟悉了,我甚至集中精神就能感觉出他的思想,虽然不那么清晰。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思维。

“再就是你,小刘。当年091到云南围剿了一批装神弄鬼的地主恶霸,虽然任务完成了,但是牺牲了好多同志,上面便派我到地方部队补充人员,我走了好多部队,始终没有很好的人选,直到有一天我在练兵场上看到了你。我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点名把你带走了,也许你奇怪,我也同样奇怪。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就是我的部下。虽然你对我的触动远不如大张,但是你在我眼里,与那上万的战士相比实在是亲近了许多。前几天在091地下室的那次实验,也印证了我的想法。如果我把精神集中到最强,同时让你心神不宁的情况下,我就有可能控制你的行为!我这种能力似乎只能对你们两个人用,而且很勉强。我上了年纪后,每次集中精神都会很累。其实上次你晕倒之后,我也晕倒了。

“还有个例外,就是对于我们刚刚接触的这种奇妙生物我竟然也有同样的感觉

“看来只能先说到这里了,来客人了。”正说到紧要的时候,雷总突然紧张了起来。

雷总站了起来,大踏步朝树林走去。他举着手,但是手里并没有枪。而他的眼睛又变得通红了,那种威压感又一次充斥了他的全身。

我和大张立刻举起枪,紧紧地跟在雷总身后。

“看看我们的客人吧!”雷总似乎说话很吃力。

话音未落,“啪嗒”一个黑影从树上掉了下来。

手电一照,好嘛!正是一只活生生的人形螳螂。

只见它全身通绿,腿跪在地上,手刀也贴着地面,只是挺着脖子,两只大颚对着雷总一张一合,似乎正在和眼前这个人较劲。正当我们庆幸它被控制了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雷总吃力的话语:“快开枪”

“突突突”,就在我们开枪的一瞬间,那人形螳螂也摆脱了雷总的束缚,“吱”的一声,竟然展开翅膀飞了起来!

“突突突”,我和大张顺着手电光一直不停地向人形螳螂出没的方向倾泻子弹。不过那东西似乎太灵活了,而且还生出了翅膀,天也黑。你能想象在半夜三更拿枪打一只活蹦乱跳的蚂蚱的感觉吗?

“吱吱”,那怪物在空中又叫了两声,忽地一下朝深山中蹿去,接着天上落下几片破碎的昆虫翅膀似的东西,看来它是受伤了。

我和大张刚要追,却发现雷总昏倒了,身子已经趴在了雪地里。

后面营地里的同志更是被枪声惊醒了,纷纷抄起枪赶了过来。

大张背着昏迷不醒的雷总,而我则端着枪寸步不离。紧张,恐惧,各种不好的情绪冲击着我的神经。说实话,跟雷总出任务,就是天塌了,还有雷总给你顶着。如今这个顶天的人竟然昏了,而且那不知名的敌人还在四周窥视着你,那感觉就像世界末日一样

第一个从营地里赶过来的是郝团长,看到雷总昏倒了,更是紧张,一把把雷总从大张背上抱了下来,他瞪着大眼,扯着大嗓门:“医务兵!医务兵!抓紧过来!”

王浩赶忙过来,摸了摸雷总的鼻息,又掐了掐脉搏,接着便开始了紧张的抢救。

郝团长则过来冲着我和大

张大声吼了起来:“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他这么大年纪了能值哨吗?也不知道把他劝回去,真是混蛋!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俩好看!是不是又来了只死蚂蚱?赶紧带着人去追!愣着看什么?”

“老郝,别喊了,不怪他们俩,”雷总缓了过来,“我没事,天黑不要追。赶紧,把周局长叫来”

“有什么指示,雷总?我在这儿呢。”周局长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周局长,到山中温泉还要走多长时间?”雷总闭着眼睛问。

“要是快的话,明天中午就可以到了。”周局长赶紧回答。

雷总吃力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赶紧准备,六点准时出发。速度要快,绝对不能耽搁时间了。”

“大张,小刘,把我抬帐篷里去,我还有点事情给你们说”

在雷总的帐篷里,他把其他人招呼了出去,只留下我们两个。

“这次,我本以为我能完全控制住那怪物,没想到却比我想象中难得多。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家伙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都比前两个成熟得多,而且仍在成长。还有,大山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不明的东西在帮助那怪物摆脱我的束缚。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能压迫我。”雷总喝了口热水,继续道,“很麻烦,给你们两个布置个任务。这次事情的古怪肯定是出在温泉那里了,但是泉水是不可能有生命和意识的,你们要注意那里周围的环境。到达地点后,肯定还会发生其他不可想象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能完成任务,你们两个务必要把那周围炸毁。至于炸什么,我说不上来,到时候你们肯定会有发现。”

“还有,一会儿马上给上级发报,把这方圆百里列为军事禁区。在我们的科学技术进步到一定程度前,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再踏进这里。而且即使我们的任务完成得比较成功,也绝对不能再从这里深入昆仑半步了。那片温泉,就是我们任务的终点。我们这些人,谁也不能再从那里继续搜索!切记!你们必须用生命保证完成任务!”

“是!”我和大张坚定地点了点头

“出发!”随着郝团长一声令下,我们开始了继续跋涉。

我和大张想扶着雷总,却被他拒绝了。一夜之间,才发现我们这个有点不近人情的领导,似乎苍老了许多,也和善了许多。

雪,一直没有停,这一会儿又大了,风也起来了,前进的道路更加艰难。

直到中午时分,我们终于到了那传说的山中温泉。

温泉处在一个小高崖边上,池子不是很大,分散在几十平方米的地方,冒着腾腾的热气。而在池边生着一棵参天大树,也不晓得是什么品种,树上还垂着很多藤条。这树粗得惊人,我估计要环抱它至少也得5个人吧。

我们小心翼翼地围了过去,仔细地在周围搜索着。

雷总背着手,在附近看了又看,转了又转,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这是棵什么树啊?”雷总问周局长,“有点蹊跷。”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雷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树,不过似乎有点奇怪”

“嗯?这是什么?”雷总似乎有所发现,赶忙招呼我们过去。

我们过去把那东西上面的雪打了下来,发现竟然是一个水缸大小的卵壳,质地坚硬,上面还破了个洞,很显然曾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孵化出来。

“都注意一下,看看周围还有这种东西吗?”雷总吩咐我们。

果然,一会儿又陆续发现了两枚卵壳。

我们把三枚卵壳拖到一起,雷总在边上抱着手,死死盯着这几个东西,王浩在那里忙活着取样。

“难道那螳螂是从这里孵出来的?”我问大张。

大张看了我一眼:“应该是吧。我他妈腿肚子有点转筋,今儿个心情特别不爽。”

就在我们各自搜索的时候,周局长那边又有了惊人的发现。

周局长和两位带路的民兵正围着一枚卵壳,与以前那三枚不同,这枚竟然是完整的。

“怎么找到的?这里刚刚还没有呢。”雷总问。

“树上掉下来的。”周局长指了指上面说,“刚刚发生的。”

而这时候,那卵壳竟然破裂了

“后退,举枪!”雷总吩咐我们。那一刻,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周围一切都停止了,只有寒风夹杂着雪花不断地打在我们身上。

“啪”,卵壳破开的地方伸出一个人头没错,是人的头头上尽是些像蛋清一样的黏液,正在努力地向外挣扎。

我们都举着枪,现在只要有任何不妙的情况发生,眼前这个东西会立刻变成蜂窝。

“哎,那不是武柱子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带队的民兵说话了。

“我看像!”另一个似乎很高兴,“太好了,还活着呢!”

还没等雷总说什么,两个人竟然直接跑了过去。

一个民兵扒着卵壳,“柱子啊,挺住!这就把你拉出来。”而另一个,正扒着那人的肩膀,想把那人拽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的眼睛睁开了,眼神很呆滞。他打量着周围,嘴还一动一动的,似乎想说什么。

我远远地看着,那人身子出来一半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人类身体。

“别拽了!赶紧跑!”就在这个时候,雷总突然喊了起来

可惜,已经晚了,就在这一瞬间,两个民兵已经被分成四块了。

那东西从卵壳里出来,全身赤裸,身上带着黏液,冒着热气。怎么描述呢?基本还是个人,只是前臂已经化为手刀了。

只见它龇着牙,“吱吱吱”地低吼着,冲着我们就过来了。

“开枪!”命令还没落下,那家伙竟然一跃跳进了我们的队伍里,起手一刀,便把钱凯的脑袋削去了一半,紧接着左手手刀硬生生地插进了一个小战士的身体里。两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没有留下半句话。

“老钱!”我大声喊。

而在这时,那大树上面的蔓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我们的队伍,瞬间拽起了两个战士。“啊!”随着战士那短促的叫声,他们的身体迅速地消失在了树顶那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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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瞬间就在这近乎完美的伏击中混乱了。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事和战友在瞬间牺牲,那一刻,愤怒赶走了恐惧。“我操你大爷!”大张冲着那怪物就是一梭子。

跳跃,挪移,眼前这个怪物虽然样子还没进化好,但灵活程度实在是比它的前辈高出了许多,一瞬间,便蹿到树林中不见了。

而郝团长那边更是各类枪械全部招呼到大树上。

雷总站在我和大张中间:“冷静!冷静!顺着我的手感觉它的气息,我能控制它一瞬间,注意看!”

“就是现在!”雷总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开枪!”

果然,在雷总手指的方向,那个人,不,应该说那只怪物已经从树上掉了下来!

“突突突!”我和大张的子弹刹那间便到了。

雷总似乎真的只能控制它一瞬间,在我们子弹过去的时候,它已经挣脱了雷总的束缚,身子向后跃起。幸运的是,有几颗子弹还是打到了它的腿上。

虽然那怪物一条腿被子弹打成了筛子,但是仍然昂着身子向我们移动。嘴里还“吱吱吱”地叫唤着,声音凄厉无比。

“杀!”雷总命令。

“突突突”,“突突突”,郝团长机枪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过来,那怪物身上的血顷刻间喷出来。“吱吱吱”那怪物狰狞着继续向我们前进,我和大张手里的家伙也是一刻没停,直至把它半身打得快散了架,它才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身后留下了一大摊血迹。

奇怪的是,当怪物死后,老树也平静了,它的藤蔓没有再下来拉人。

“树上,树上!”郝团长大声喊。

原来,刚才混乱中竟然又有几个同志被大树的藤蔓缠了上去。

雷总抬头看,树上挂着七八个卵,被拽上去的人已经在很短的时间里被藤蔓树上分泌出来的液体包成卵形。形成时间稍微短点的卵里,还能看到人在挣扎。

“快,把大树炸了!”雷总命令。

“那上面的人怎么办?”郝团长不乐意了,“掉下来不都摔死啊?”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把树炸毁,一会儿再救人。那卵壳很结实,摔不死。”雷总对郝团长道,“快,不然来不及了。”

我和大张还有两个战士,迅速把雷管埋在老树周围。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怪树应声而倒。更为奇怪的是,大树倒下后,那树身竟然像玻璃瓶子摔到地上一样七零八碎。从那破碎

的树身上流出了大量乳白色的液体,还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清香。而树上的藤蔓更像蹬了腿的蚂蚱,一根根抽搐不止。

大家都赶忙去救被缠成卵状的人,可惜一个人也没救下来。拿刀剥开外皮,发现他们竟然和卵生长在一起了。那卵壳上伸出的树根状的纤维全部长进他们身体里,而人都面目狰狞地死去了,似乎他们已经和这树连成一体了。

“唉”郝团长心疼得直跺脚,“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们则默默地清理着死去战友的尸体。几十分钟前大家还有说有笑,如今已是阴阳两隔了。

善后工作正在进行。

小田在一棵树边记录着什么,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她身后,一只进化完全的人形螳螂正悄悄地向她伸出锋利的手刀

郝团长当时正在小田身边,在那人形螳螂就要接近小田的一瞬间,郝团长发现了。他疾步上前,用力地推了小田一把:“快闪开!”

可能是力量过猛了,小田被推出了好远,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就在那一瞬间,郝团长的左胳膊也被那最后一只人形螳螂砍了下来,疼得他哇哇大叫!

好在他胸前斜挎着机枪,郝团长强忍着剧痛,右手抄着机枪顶住那螳螂的胸口便射,子弹都结结实实地打到了螳螂的胸前!

“吱”那怪物低吼着,似乎非常疼。“扑”的一声,一只手刀硬生生地穿过了郝团长的胸膛。

“我操你姥姥!”郝团长怒目圆睁,右手扣着扳机的手指一直不放。

说时迟,那时快,可能是人形螳螂被打怒了,它竟然张开了翅膀,举着郝团长,朝温泉边上的大石头撞过去。“咣”的一声,它的手刀竟然插进了岩石缝里,再也动弹不了了。

郝团长手里的机枪一刻没停,直到打完最后一发子弹。此时人形螳螂的胸口已经被打穿了,一时间,鲜血夹杂着那螳螂的碎片,从天空中飘散了下来。

正当我们要去把郝团长的遗体弄下来的时候,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那怪树根部发生了塌陷,轰隆一声,整个温泉附近的地面竟然全部陷进了地底下。

我望着岩石上的郝团长,他和生前一样,瞪着大牛眼,只是脖子歪到了一边,和那人形螳螂交叉在一起,伴随着这漫天的风雪被埋进了地下。

这个时候,那昆仑山的更深处,隐约间传来了一声低闷的吼声。谁也说不上,那是什么声音

昆仑山那黑色的身影就如同黑暗中的巨人在窥视我们。在雷总的坚决命令下,我们的调查就只能进行到这里。然而,这只是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开始

三天后,在当地的烈士陵园,我们091一行19人,站在烈士墓前。

雷总背着手,看着几个战士在为郝团长以及我们这次任务中牺牲的同志的墓地填土。

小田已经泪如雨下了。

“小田,你们给郝团长和其他牺牲的战友们唱支歌吧,不要继续哭了。唱个激昂一点的,让他们安心上路”

小田轻轻唱起: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

很多年后,当这首《歌唱祖国》再次回响在北京鸟巢上空的时候,我不禁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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