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鼓响钟鸣声震耳,擎拳竖拂影凝眸。如来心法原无隐,见闻堆里为君酬。眼根之见性
譬如眼光,晓了前境。其光圆满,得无憎爱。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网络上的解释是:虽然睁着眼睛,但看不见;虽然长着耳朵,但没听到声音。这种解释不太确切。“视而不见”正确的解释应该是:虽然人们天天用眼睛看东西(物象),却见不到眼根不生不灭的见性”;“听而不闻”正确的解释应该是:虽然人们天天用耳朵听声音,却见不到耳根不生不灭的闻性”。《法宝坛经》云:“不离见闻缘,超然登佛地。”佛性的妙用体现在哪里?“”(见性)“”(闻性)无一不是“佛性”之“妙用”。

视而不见”的含义大致有三层,第一层的含义,即是指“虽然睁着眼睛,但看不见东西”的“瞎子”(盲人)。第二层的含义,即是指“虽然有眼睛,却不认识”的意思,比如“文盲”“法盲”等,“文盲”的眼睛是好的,虽然看得见文字却不认识,此即“视而不见”。“文盲”是指不识字的成年人。按照我国的标准是指年满十五周岁以上的文盲、半文盲公民。第三层的含义,即是指“虽然有眼睛,也认识文字,却不见法理”的意思,《圆觉经》云:“一切众生,生无慧目。身心等性。皆是无明。”
视而不见”即“”,“”者“”()“”也,我等一切凡夫“亡失”之“”即“慧目”。《楞严经》云:“伏愿弘慈,施大慧目,开示我等觉心明净。作是语已,悲泪顶礼,承受圣旨。”《圆觉经》云:“大悲世尊,善为一切诸菩萨众,宣扬如来圆觉清净大陀罗尼,因地法行渐次方便,与诸众生,开发蒙昧,在会法众,承佛慈诲,幻翳朗然,慧目清净。”有了“慧目”,我们才能“照见”更为深刻的“法理”,《心经》云:“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与“”相对,佛学中称“彻见法理、法性、法身”的人为“明眼人”,“明眼人”对事物观察得很清楚的人;有见识的人。我们都要努力做“明眼人”,不要做“睁眼瞎”。《佛说见正经》云:“佛告诸弟子:今我为佛。慧眼清净。一切生死。往来三界。佛悉知见譬如水精琉璃宝珠彩丝贯之,青黄皆见,佛视生死,如观贯珠譬如净水,清澄见底,其中鱼虫,皆悉裸见,佛视生死,如清水鱼。譬如大桥。一切行人。往来无绝。佛视生死。往来五道。如观桥人。譬如高山远望具见,佛意高远,具知生死,无不分别。”

譬如水精琉璃宝珠彩丝贯之,青黄皆见,佛视生死,如观贯珠。虽然人们天天用眼睛看东西(物象),却见不到眼根不生不灭的见性”;如果我们想要看看自己的本来面目,那么我们就必须照镜子,因为“镜子”可以“现相”,那么我们的“眼睛”为什么可以看见一切“现象”呢?这是因为在我们的心里有一面心镜”,《圆觉经》弥勒菩萨云:“惟愿不舍救世大悲,令诸修行一切菩萨,及末世众生,慧目肃清,照耀心镜,圆悟如来,无上知见。”可是我们从来不曾觉察自己本有的“心镜”,反而迷失在“心镜”所显现的“幻象”之中。《圆觉经》云:“非唯惑此虚空自性,亦复迷彼实华生处。


即体即用,体用不二。
《楞严经》云:“是故当知,灯能显色。如是见者,是眼非灯。眼能显色,如是见性,是心非眼。”元音老人在《心经抉隐》中说:在眼曰见(人生出来,小孩落地了,要睁开眼睛看东西。大家都以为能看东西,是眼睛的作用。即眼球为物镜,根据光学原理,能看到东西。岂不知,能看东西的实在不是眼球——眼根,而是我们的能见之性。假如这眼睛能看东西,那么,我们一口气上不来了、死了,但眼睛还在,怎么就不能看了呢?所以说,这眼睛能见的视觉作用,就是性的作用。)

眼能显色,如是见性,是心非眼。

在《楞严经》中,释迦牟尼佛是这样启迪我们“心智”的——比如“”与“不见”这个问题,我们总是认为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物相”时叫做“看见”,“闭上眼睛”看不到“物相”时叫做“看不见”,那么,我们“闭上眼睛”时就真的“看不见”了吗?,释迦牟尼佛告诉我们:睁开眼睛时叫做“看见光明”,闭上眼睛时叫做“看见黑暗”,所以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无论是“见明”还是“见暗”,我们的“见性”总是可以看见的(即不生不灭的)。

如果我们细心推敲,就可以知道什么是“自心戏论”,就像小孩子,用自己的“双手”捂住双眼,然后说自己“看不见”了一样,他们真的“看不见”了吗?当然不是!这只是小孩子的“戏论”而已,可是,如果把“双手”换成了自己的“眼皮”,人们就沉迷于“自心戏论”之中,而不能觉醒了!在佛学经典中,能给人以“智慧”(般若)启迪的故事还有很多,要自己用心去体悟!(开悟的“楞严”,《楞严经》修心学佛之人不可不读。)可旻《渔家傲二○首》云:

万顷红光归眼际。

眼开眼闭长明媚。

此观成时知法味。

心欢喜。

临终决定生莲里

《楞严经》

阿难。吾复问汝:“诸世间人,说我能见。云何名?云何不见?”

阿难言:“世人因于日月灯光,见种种相,名之为。若复无此三种光明,则不能见。”

“阿难。若无明时,名‘不见’者,应不见暗。若必见暗,此但无明,云何无见?阿难。若在暗时,不见明故,名为‘不见’。今在明时,不见暗相,还名‘不见’。如是二相,俱名‘不见’。若复二相自相陵夺,非汝见性于中暂无。如是则知二俱名‘见’,云何不见?是故阿难。汝今当知,见明之时,见非是明。见暗之时,见非是暗。见空之时,见非是空。见塞之时,见非是塞。四义成就。汝复应知。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云何复说因缘自然,及和合相。汝等声闻,狭劣无识,不能通达清净实相。吾今诲汝。当善思惟。无得疲怠妙菩提路。”

关于“视而不见”有个公案可以参考:仰山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沩山灵祐禅师)指灯笼云:“大好灯笼。”仰山云:“莫只这便是么?”师(沩山灵祐禅师)云:“这个是甚么?”仰山云:“大好灯笼。”师(沩山灵祐禅师)云:“果然不见。”说明:我们必须通过“眼根的见性”,才能见到“灯笼”,沩山灵祐禅师指灯笼云:“大好灯笼。”是要仰山禅师当下见到“眼根的见性”,而不仅仅是看见“灯笼”(物相)。仰山云:“莫只这便是么?”,沩山灵祐禅师追问“这个是甚么?”仰山云:“大好灯笼。”沩山灵祐禅师云:“果然不见。”(果然不见眼根的见性)。



在《法宝坛经》中六祖明确的告诉我们:“皮肉是色身,色身是舍宅,不言归依也。但悟自性三身,即识自性佛”,“色身是舍宅”这句话告诉我们:“身体”只是“灵觉之性”的暂时居所,按照常理我们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房子”(舍宅)当做“自己”,可是当“灵觉之性”被困在“身体”(舍宅)里面,并且几乎是“合二为一”的时候,我们就分不清哪个是“灵觉之性”,哪个是“暂时住所”了。“见性”(六根性)即“第七识”,虽然不是“湛圆真性”却是“真性之妙用”。



关于“视而能见”也有个公案可以参考:

庆诸禅师参礼道吾宗智禅师
庆诸禅师问:“如何是触目菩提?”
道吾禅师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唤一位正在附近执侍的沙弥的名字,

这沙弥答应了一声“”。

道吾禅师道:“添净瓶水著。”
过了很久,道吾禅师才回过头来,问庆诸禅师:“汝适来问甚么?”
庆诸禅师于是豁然有省


一切是考验,看你怎么办;对面若不识,还需从头炼。
  关于“见性不生不灭的法理《楞严经》云:佛言大王。如汝所说,二十之时,衰于十岁,乃至六十,日月岁时,念念迁变。则汝三岁见此河时,至年十三,其水云何。王言:如三岁时,宛然无异。乃至于今,年六十二,亦无有异,佛言:汝今自伤发白面皱。其面必定皱于童年。则汝今时,观此恒河,与昔童时,观河之见,有童耄不。王言:不也,世尊。佛言:大王,汝面虽皱,而此见精,性未曾皱。皱者为变。不皱非变。变者受灭。彼不变者,元无生灭。云何于中受汝生死。


无端起知见,著相求菩提,
情存一念悟,宁越昔时迷。
自性觉源体,随照枉迁流,
不入祖师室,茫然趣两头。


  《楞严经》舍利弗,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旷劫来,心见清净。如是受生如恒河沙。世出世间种种变化,一见则通,获无障碍。我于路中,逢迦叶波兄弟相逐,宣说因缘,悟心无际。从佛出家,见觉明圆,得大无畏,成阿罗汉。为佛长子,从佛口生,从法化生。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心见发光,光极知见,斯为第一。”


我们直接从“”与“”的角度来看“见性”:“镜子”好比是“”,“镜相”好比是“”,我们应该从哪里来见不生不灭、寂而常照的“”呢?从“不二法门”来说:“”即是“”(即用即体,体用不二),“”即是“”(即相即性,性相一如)。在“”是“寂而常照”,在“”是“而常”(照双流)。《起信论》云:所言法者:谓众生心;是心则摄一切世间法、出世间法。依于此心,显示摩诃衍义。何以故?是心真如相,即示摩诃衍“体”故;是心生灭因缘相,能示摩诃衍自体“相”、“用”故。

参考公案:“阿谁求见?”僧问:“道在何处?”师(兴善惟宽禅师)云:“只在目前。”云:“我何不见?”师云:“汝有我故,所以不见。”云:“我有我故。所以不见。未审和尚。还见也无?”师云:“有汝有我。展转不见。”云:“无汝无我。还见也无。"师云:”无汝无我。阿谁求见?“


耳根之闻性




我今白世尊,佛出娑婆界。此方真教体,清净在音闻。欲取三摩提,实以闻中入。
  虽然人们天天用耳朵听声音,却见不到耳根不生不灭的闻性”。我们每天都要听各种各样的声音(如果不是耳聋的话,即使是“聋子”也可以听见“无声的静音”),清晨有鸟儿的鸣叫声,马路上有汽车的喇叭声、行人的脚步声,单位有同事的言语声,手机的来电声,如果是雷雨天,则有闪电的轰鸣声和雨声……我们为什么可以“听见”这些不同的声音?原来我们之所以可以“听见”这些声音的根源在于我们耳根的“闻性”,声音(声尘)幻生幻灭,我们耳根的“闻性不生不灭。
见闻觉知无障碍,声香味触常三昧,
如鸟空中只么飞,无取无舍无憎爱,
若会应处本无心,始得名为观自在。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只知道有“声音”,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闻性”,或者干脆把“声音”和“闻性”混为一谈。如果用比喻的话,我们可以把“闻性”比喻为“水体”,那么“声音”(声尘)就好比是依“水体”而生起的“涟漪”(波浪)。“涟漪”(波浪)在“水体”中幻生幻灭,而“水体”本来“无生”也就“无灭”。这样我们就可以直观的去看“声音”和“闻性”内在的关系,也就是“”与“”的关系,这样理解“即体即用,体用不二”就比较容易,“用本无生”的法理也可以看得清楚。

音声性动静,闻中为有无。无声号无闻,非实闻无性。声无既无灭,声有亦非生。生灭二圆离,是则常真实。

《楞严经》佛告阿难。汝学多闻,未尽诸漏,心中徒知颠倒所因。真倒现前,实未能识。恐汝诚心犹未信伏。吾今试将尘俗诸事,当除汝疑。

即时如来敕罗侯罗击钟一声。问阿难言。汝今闻不?阿难大众,俱言我闻

钟歇无声。佛又问言。汝今闻不?阿难大众,俱言不闻

时罗侯罗又击一声。佛又问言。汝今闻不?阿难大众,又言俱闻

佛问阿难。汝云何闻,云何不闻?阿难大众俱白佛言:钟声若击,则我得闻。击久声销,音响双绝,则名无闻。

如来又敕罗侯击钟。问阿难言。尔今声不?阿难大众,俱言有声

少选声销。佛又问言。尔今声不?阿难大众,答言无声

有顷罗侯更来撞钟。佛又问言。尔今声不?阿难大众,俱言有声

佛问阿难。汝云何声,云何无声。阿难大众俱白佛言:钟声若击,则名有声。击久声销,音响双绝,则名无声。

 佛语阿难及诸大众。汝今云何自语矫乱?大众阿难,俱时问佛。我今云何名为矫乱?佛言:我问汝闻。汝则言闻又问汝声,汝则言声唯闻与声,报答无定。如是云何不名矫乱。阿难。声销无响,汝说无闻。若实无闻,闻性已灭,同于枯木。钟声更击,汝云何知。知有知无,自是声尘或无或有。岂彼闻性为汝有无。闻实云无,谁知无者。是故阿难。声于闻中自有生灭。非为汝闻声生声灭,令汝闻性为有为无。汝尚颠倒,惑声为闻。何怪昏迷,以常为断。终不应言,离诸动静闭塞开通,说闻无性。

《楞严经》云:如重睡人。眠熟床枕。其家有人。于彼睡时。练舂米。其人梦中。闻舂声。别作他物。或为击鼓。或为撞钟。即于梦时。自怪其钟。为木石响。于时忽寤。遄知杵音。自告家人。我正梦时。惑此舂音。将为鼓响。阿难。是人梦中。岂忆静摇。开闭通塞。其形虽寐。闻性不昏。纵汝形销。命光迁谢。此性云何。为汝销灭。

熟睡。即重睡也。捣练。即浣纱声也。舂米。即杵臼声 也。遄。音浅。反复之速也。言才知是钟鼓声。陡然成捣舂声也。梦中六识不起。故不能记忆声尘之动摇。耳根之通塞也。形寐者。即六识不缘六尘也。闻性不昏者。即七识不随根尘分散也。然此闻性。又不但形寐之时。根尘暂分而不昏。乃至汝之身形销灭。四大迁流。命光落谢之时。汝之闻性。亦不销灭。阿难以真常作断灭。误甚也哉。若此断灭。谁续后有耶。夫闻性者。虽非湛圆明性。乃湛圆之少分也。此性起。则为众生。此性灭。则为诸佛。
          
听呵,听呵,这悠扬的钟声,使我回归了真正的自我。
《楞严经》云:佛告阿难。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业种自然,如恶叉聚。诸修行人,不能得成无上菩提,乃至别成声闻缘觉,及成外道,诸天魔王,及魔眷属。皆由不知二种根本,错乱修习。犹如煮沙,欲成嘉馔,纵经尘劫,终不能得。云何二种。阿难,一者,无始生死根本。则汝今者,与诸众生,用攀缘心,为自性者。二者,无始菩提涅槃元清净体则汝今者识精元明,能生诸缘,缘所遗者。由诸众生,遗此本明,虽终日行,而不自觉,枉入诸趣。

大道只在目前,要且目前难睹,
欲识大道本体,不离声色语言。

《楞严经妙心疏》六识攀缘六尘。故名攀缘心。此心缘境而生。亦随境而灭。从缘而生无自体性。众生不知。认为自性。复于诸尘分别好丑。造诸恶业。随业流转。众生生死。皆由彼造。故名无始生死根本也。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本来无生死烦恼。我等菩提涅槃之体。初无垢染。故曰元清净。此体者谁。识精是也。识即心也。精者纯一之义。众生分中。生灭与不生灭和合。名为杂心。亦名染心。即不纯净也。若尽其生灭。成为不生灭。离诸杂染。纯一不杂。是为识精。即众生本具绝对之真性。亦即诸佛所证觉体也。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元明者。本有之明。非后生之明。即非明非暗之真明。非明暗对待之明也。一切缘虑之心。皆从此起。故曰能生诸缘。若准唯识解。识精。即八识体。所生诸缘。即六七识。然其识精全体是明。更无所明。由一念不觉。妄起明相。即意根。名为七识。由意根起六识。即分别事识。即今之能生诸缘义也。攀缘之心。无所不缘。但不能缘于元清净体。为缘心之所遗。故曰缘所遗者。者字。指定元清净体而言也。凡被所缘者。即名为染。

      

此体非但六识不能缘。即七识亦不能缘。以从来未为缘心所缘故。名元清净也。若息诸缘。方会此体。众生缘心不息。故遗此本明也。本明者。即元明之本也。本明之明。不同元明之明。一真一妄故。元明之明。又不同凡夫之明。一凡一圣故。圣谓小圣也。凡夫对于本明。犹如生盲人对于颜色。任佛如何发明。众生毕竟不能明了。必须息灭诸缘。方有会本明之希望。若不如是。任尔如何修行。不能出生死。念念修行。念念造生死。因修行。入诸趣。而不自知。不亦枉哉。



如果我们用“攀缘心”去看世界,那么我们就看得不够透彻,就好比“蜻蜓点水”,我们只能看见“水面”的“表层”现象;如果我们用“真如心”去看世界,那么我们就看得足够透彻,就好比“鱼游水中”,我们才能看见“水体”的“深层”实相。“声无既无灭,声有亦非生。”“涟漪”(波浪)在“水体”中幻灭的时候“水体”并没有消灭,反之“涟漪”(波浪)在“水体”中幻生的时候“水体”也并没有出生,明了此理则见“不生不灭”之“心体”。


 《楞严经》尔时观世音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世尊。忆念我昔无数恒河沙劫,于时有佛出现于世,名观世音。我于彼佛发菩提心。彼佛教我从闻思修,入三摩地。初于闻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渐增。闻所闻尽。尽闻不住。觉所觉空。空觉极圆。空所空灭。生灭既灭。寂灭现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间。十方圆明。获二殊胜。一者,上合十方诸佛本妙觉心,与佛如来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众生,与诸众生同一悲仰。

闻性本具圆通常,动静寤寐总昭彰。

若能返闻闻自性,娑婆当处即寂光。




体用不二,性相如如
夜夜抱佛眠,朝朝还共起,
坐起镇相随,语默同居止,
纤毫不相离,如身影相似,
欲识佛去处,只这语声是。

六根性”包括“见性”和“闻性”。《楞严经妙心疏》由众生直至成佛。此一期中。皆随此性流转。所谓去后来先作主翁也。惟唯识宗云。此是八识。非也。八识即在染之圆明性。无来去故。又七识全是生灭性。但不同六识随形生灭。此直至成佛而灭也。八识是生灭与不生灭和合性。八识之半分生灭性。即六根性余半分不生灭性。即湛圆真性。湛圆真性。常住不动。不随业果迁流即八识。非去后来先也。随业果迁流者。即六根性。即去后来先也。是以闻性。不随形消灭。此闻性。从湛圆中发起。若还归湛圆时。即名成佛。从此永无来去。可证众生来去。皆随六根性。(即七识)。非随八识来去也。


   参考公案:“亲者不问,问者不亲
 夹山与定山同行,言话次,定山曰:“生死中无佛,即无生死。”
 夹山曰:“生死中有佛,即不迷生死。”
 互相不肯,同上山见师。夹山便举问:“未审二人见处那(哪)个较亲?”
 师曰:“一亲一疏。”
 夹山复问:“那()个亲?”
 师曰:“且去,明日来。”
 夹山明日再上问,
 师曰:“亲者不问,问者不亲。”



亲者不问,问者不亲”,在我们的生命历程中,人们认为“最亲”的莫过于这个“身体”了。对于“见性”和“闻性”如果不接触佛法的话,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什么是“见性”和“闻性”。人们又以“能问之心”(攀缘心)为“最亲”,却又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无始菩提涅槃元清净体”(菩提自性),须知“亲者不问,问者不亲”,《起信论》云:“以有不觉妄想心故,能知名义,为说真觉;若离不觉之心,则无真觉自相可说。”

我们时时刻刻都在“起心动念”,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心念”之“”是什么?或者说“心念”是如何“从体起用”的?《法宝坛经》六祖云:真如即是念之体,念即是真如之用。真如自性起念,非眼耳鼻舌能念。真如有性,所以起念。真如若无,眼耳色声当时即坏。善知识!真如自性起念,六根虽有见闻觉知,不染万境,而真性常自在。故经云:‘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是说此“真如之体”难见难闻,若能见此“真如之体”则百病皆消。


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识得性,无喜亦无忧。
月溪法师说:“心”可分两种,一为“真心”,一为“妄心”。“真心”包括见闻觉知根尘识宇宙万物,“妄心”亦包括见闻觉知根尘识宇宙万物。但其间隔之毫厘,差以天渊。“妄心”乃无明五蕴作主,而“真心”则佛性作主。无明作主,故流转生死,泛滥而无与归,所谓“一假皆假”,佛性作主,故体用互摄圆满而具足,所谓“一真皆真”,见性之后,真妄一如,不能以“妄心”辨别“真心”,不能以“真心”辨别“妄心”,“妄心”变为“真心”,“真心”之外,不复有心。


满眼本非色,满耳本非声。文殊常触目,观音塞耳根。会三元一体,达四本同真。堂堂法界性,无佛亦无人。
  此图描绘的禅宗公案为“玄沙接物利生”,亦称“玄沙三病”。是唐末五代玄沙师备禅师(835~908)藉如何接化盲、聋、哑三种病人之问题所拈提之机缘语句。碧岩录第八十八则(大四八·二一二下):‘玄沙示众云:“诸方老宿,尽道接物利生,忽遇三种病人来,作么生接?患盲者,拈锤竖拂,他又不见;患聋者,语言三昧,他又不闻;患哑者,教伊说,又说不得。且作么生接?若接此人不得,佛法无灵验。”

玄沙接物利生图(局部)
  后来有僧人就此话题请教云门宗创始人文偃禅师
  僧请益云门,云门云:“汝礼拜着!”僧礼拜起,云门以拄杖挃,僧退后。门云:‘汝不是患盲。”复唤近前来,僧近前,门云:“汝不是患聋。”门乃云:“还会么?”僧云:“不会。”门云:“汝不是患哑。”僧于此有省。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指的是一切凡夫,二乘(声闻乘、缘觉乘)之人,“有眼不见卢舍那,有耳不闻圆顿教”,“卢舍那佛”即“圆满报身佛”。《八识规矩颂》云:“极喜初心平等性,无功用行我恒摧。如来现起他受用,十地菩萨所被机。”憨山大师《八识规矩通说》云:“若此七识转成无漏平等性智。在佛果位中。现十种他受用身。为十地菩萨说法。菩萨所被之机也。行人此识一转。则不动智念念现前。法界圆明。湛然常住矣。”



  那么我们如何才能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转变为“视而能见,听而”呢?简要的说,如果我们可以转“迷心”为“觉心”,转“八识”成“四智”,转染成净,转妄成真,转“众生知见”为“佛之知见,之时我们就可以“视而能见,听而”了。《血脉论》云:“”是西国语,此土云“觉性”。“觉”者“灵觉”,应机接物,扬眉瞬目,运手动足,皆是自己灵觉之性。“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道”,“道”即是“禅”。“禅”之一字,非凡圣所测。

自性具三身,发明成四智。不离见闻缘,超然登佛地。吾今为汝说,谛信永无迷。莫学驰求者,终日说菩提。

参考公案

清凉休复禅师地藏桂琛和尚的法嗣,出家后,先是习枯定,接着又习经论,最后辗转来到地藏和尚身边。在地藏和尚座下参学了一年多,不仅未能契旨,反而因为劳累过度,身染重病,住进了涅槃堂(寺院僧众养病或垂危者所居之所)。

一天晚上,地藏和尚去涅槃堂看望休复禅师,问道:“复上座安乐么?”

休复禅师道:“某甲为和尚因缘背(我跟和尚的缘分不契)。”

地藏和尚于是指着灯笼,问道:“见么?”

休复禅师道:“见。”

地藏和尚道:“只这个也不背。”

休复禅师一听,言下有省,随即病也减轻了一大半。

后来,修山主(龙济绍修禅师)前来问讯地藏和尚休复禅师当时也在场。

修山主谓地藏和尚道:“某甲百劫千生,曾与和尚违背;来此者,又值和尚不安。”

地藏和尚于是竖起拄杖道:“只这个也不背。”

站在一旁的休复禅师这一下子豁然大悟,从前疑滞顿时化为乌有。


一切凡夫的“四颠倒”之一即“非我计我”(“我颠倒”于无我执我)。“非我计我”佛学术语,谓此身皆因四大假合,本无有我。若一大是我,三大应非我;若四大俱是我,应有多我;毕竟是谁为我,故知我不可得。凡夫不了,于自身中强作主宰,妄计为我,即成“我颠倒”。(四大者,地大、水大、火大、风大也。)如果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角度来说,也就是人们只能看到“攀缘心”的“假我”,却见不到“无始菩提涅槃元清净体”的“真我”。

参考公案

仰山将入灭,示偈云:“一二三四子,平目复仰祖,两口无一舌,此是吾宗旨。

当时一僧问云:‘法身还解说法否’?

仰谓:‘我说不得,别有一人说得’。

僧问:‘在什么处’?

仰乃将床上枕头掷下而灭

如果从“视而能见,听而”的角度来说,我们如果可以见到自己的“见性”“闻性”,那么就比较接近于“菩提自性”了。“见性”有什么妙用呢?前面的公案里面已经说过了,“涅槃堂即寺院僧众养病或垂危者所居之所休复禅师因为明白了地藏和尚所说的:“只这个也不背。”中的“这个言下有省,随即病也减轻了一大半,我们也要明白“只这个也不背”到底是什么?《妙法莲华经》云:“更增寿命二百万亿那由他岁,广为人说是《法华经》。”

这个分明个个同,能包天地运虚空。

我今直指真心地,空寂灵知是本宗。

异见王问曰:“何者是佛?”波罗提曰:“见性是佛。”
王曰:“师见性否?”
提曰:“我见佛性。”
王曰:“性在何处?”
提曰:“性在作用。”
王曰:“是何作用?我今不见。”
提曰:“今现作用,王自不见。”
王曰:“于我有否?”
提曰:“王若作用,无有不是。王若不用,体亦难见。”
王曰:“若当用时,几处出现?”
提曰:“若出现时,当有其八。”
王曰:“其八出现,当为我说。”
波罗提即说偈曰:“在胎为身,处世为人。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鼻辨香,在口谈论。在手执捉,在足运奔。遍现俱该沙界,收摄在一微尘。识者知是佛性,不识唤作精魂。”
王闻偈已,心即开悟。


菩提树

附录1后来南印度一位相信外道的国王登荃,便开始贬抑佛法。常说:“我的祖宗都信仰佛道,陷入了邪见,寿命不长,福运也短。况且,既然我身是佛,还外求什么?善恶报应,都是聪明人妄自虚构的。至于国内受先王尊奉的佛派老臣旧友,都予废除。”达摩知道后,悲叹国王德薄。如何挽救呢?他想到无相宗有两个首领,第一个是波罗提,此人与国王有缘,快要证得道果了。第二个是宗胜,不是不博学善辩,而是没有宿因。当时六宗弟子心里无不暗想:佛法有难,祖师怎能自己安闲?达摩遥知弟子心事,就弹响指头回应他们。弟子们听到后说:“这是师父达摩的信响,我们应该赶紧前去,听受祖师慈命。”他们来到达摩的住所,礼拜问讯。达摩说:“有一片叶子障蔽了天空,谁能剪除?”宗胜说:“我虽然浅薄,却不敢害怕去走一遭。”达摩说:“你虽然聪慧善辩,可是道力未全。”宗胜心想:“师父担心我见了国王后,大作佛事,名誉显达,夺去了他的尊威。纵使那国王福禄智慧双全,我是受过大佛教诲的佛门弟子,难道还敌不过他?”于是他就私下去见国王。到了王宫,他向国王大谈法要、世界苦乐、人天善恶等事情。国王同他问答交锋,所说的无不在理。国王问:“你今天所说这套,法在哪里?”宗胜说:“这个如同大王治国教化人民,应当合乎正道。大王的道是什么?”
国王说:“我的道就是要除去邪法。 你那个法,将降服在谁人手下?”达摩坐在那里,遥知宗胜失败了,赶快对波罗提说:“宗胜不听我的话,悄悄去化导国王,一会儿就理屈了。你可快去救他。”波罗提恭敬地接受了达摩祖师的指令,说了声:“希望借助您的神力”,脚下已经升起白云。他飞到国王面前,默默地停住。国王正在问宗胜,忽然看见波罗提乘着云赶来,大吃一惊,忘了自己的话,说:“腾空而来的人,是正的还是邪的?”波罗提说:“我无所谓邪正,而是来正邪的。大王心若正,我便无邪正。”国王虽然惊异,而正值傲慢头上,便向宗胜下了逐客令。波罗提说:“大王既然有道,何必赶走僧人?我虽然不明白事理,希望大王发问。”国王恼怒地说:“什么是佛?”波罗提说:“见性是佛。”国王问:“大师能见性吗?”波罗提说:“我能见佛性。”国王问:“性在哪里?”波罗提说:“性在作用上。”国王说:“什么作用?我没看见。”
波罗提说:“现在正在作用,大王自己看不见。”国王说:“我有它吗?”波罗提说:“大王如果作用,无不有它;如果不作用,连自己身体都难以看见。”国王说:“作用的时候,他分几处出现?”波罗提说:“分八处出现。”国王说:“给我讲讲这八处。”波罗提说:“在胎为身,处世为人,在眼为见,在耳为闻,在鼻辨香,在口谈论,在手握拿,在足走跑。他出现在无所不包的沙界,又收摄于一颗微小的尘埃中。知道的说是佛性,不知道的说是精魂。”国王听了这段偈语,心里就开悟了,向波罗提悔过谢罪。他经常向佛家人咨询法要,修习佛道日夜不倦,活到九十岁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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