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蝴蝶兰》艺术追求与大众接受的完美结合 一般女孩多久接受追求

通过对《蝴蝶兰》的故事概括我们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非常曲折复杂的故事。它不但叙述了女大学生白惠的坎坷痛苦的感情经历,又是一部话剧《雷雨》式的两代人之间的爱恨交织,同时它还反映了从大上海上层社会直到底层的平民生活的广阔生活空间。从社会大环境来讲,它反映了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面对日本的经济侵略,中华民族不屈不饶的斗争精神。民族资产阶级的联合与实业救国,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白发与自觉的斗争精神等等。这样广阔的社会历史空间和历史纵深感正是长篇电视连续剧独有的艺术魅力。它比长篇小说更为直观和形象化,比电影与戏剧有着更大的包容空间和艺术表现力,同时也易为更为广大的观众所接受,能产生最为广大的社会影响。就拿最近的以同一小说素材改编的电影和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电影改名为《没事偷着乐》)来说,我不止一次地听到这样的说法:初看起来觉得电影比电视剧好看得多,但多看两集之后,就觉得电视剧越看越有意思,反而觉的电影不过瘾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看法呢?其实这正是反映了电影和电视剧在本质上的不同,电影投资大,制作精良,在短短的100分钟左右的时间,要把观众的吸引力牢牢地吸引在银幕上,电影往往最大限度地强化画面语言和声音语言的造型能力,所以观众往往对某一场景和某个演员的表演记忆深刻,而对影片所叙述的故事反而变得模糊了。而电视剧特别是长篇电视连续剧则不同,它不可能像电影一样对每个镜头精雕细琢,同时它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电视的收看方式决定了它不可能让观众百分之百的集中精力。收看设备的差异也使它无法产生那样巨大的冲击性的视听效果。电视更注重故事本身的精彩程度,依靠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和紧张激烈的戏剧冲突来抓住观众的心。所以对于电视剧观众来说,收看电视剧更是一种收视惯性与期盼心理的结合。我想对于一般人都会有这样的一种经历,看完一个好的电视剧,就能大概将它的故事从头至尾对别人娓娓道来,但要回忆起某个特别精彩的场景或是哪个演员的表演有多么出彩,却往往徒劳无功。对于电视剧的导演来说,既然故事的精彩程度是决定成功与否的头等大事,那么,如何把戏做好、做足就是要时时刻刻作为首要标准考虑的。但是,对于导演来说,如何把戏做的出彩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观众不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在看电视剧的时候,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种休闲娱乐,也同时希望得到审美上的愉悦和与众不同的享受。许多导演就是认为自己拍什么,观众就应该接受什么而惨遭失败的。事实上,把观众的注意力紧紧地吸引到戏中来,是每一部戏成功的关键。观众在收看过程中也在紧张的猜测着故事的发展,等到谜底揭示的时候,如果观众猜中了结局,就会在心里的产生一种导演不过和我差不多的感觉,不自觉中满足了某种成就感;反之,如果结局完全与想象的不同,观众的好奇心理就会被最大程度的调动起来,在恍然大悟的同时,也同样会有一种满足的感受。所以,作为导演来说,把观众的注意力紧紧的吸引到对于主人公命运的关注上来,是成功的关键。《蝴蝶兰》的成功,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导演在处理白惠与丁西平的爱情上不断地设置悬念,使观众的心总是悬着,总是为这对年轻人的爱情前程担心,直到两个人最后踏入结婚的殿堂。始终调动着观众的注意力,而不是被观众“导演”剧情的进程,这永远是电视剧成功的关键。
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仅仅有动人的故事也还是不够的。以《蝴蝶兰》为例,为什么观众会始终担心着白惠、西平的爱情命运,会每天定时的坐在电视机前等候,花费大量的时间来关注两个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的爱情?从导演来说,首先要给观众一个理由,一个情感的切入点。而从角色入手来吸引观众,始终是最好的一个办法。试想如果白惠是一个像继珍那样的富家小姐,事事顺心,动不动就发脾气,与西平也是门当户对,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一直到结合,那么还有没有人会耐着性子把22集一直看完呢。
赏析《蝴蝶兰》艺术追求与大众接受的完美结合 一般女孩多久接受追求
所以,在《蝴蝶兰》的导演阐述中,白惠这个形象就被设置成这样的:“这个人物是本剧情节发展、矛盾冲突和结构框架的支点。其他人物的设置都以她为中心。因此,塑造这个人物是本剧成功与否的关键。她基本上是一个灰姑娘式的人物,一个美的化身。她美丽、清纯、善良。她的学校和家庭的浓重的基督教色彩使她带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神圣感,而家境的贫寒则使她始终带有一种忧郁的情感特征。同时,对蒋继林的感情中又渗透着自我牺牲精神。”而丁西平则是一个白马王子式的人物,但他又不单纯是一个优秀品质的完全归纳,他也有他的弱点。由于家庭不幸给他带来的自卑和由此产生的高傲与孤僻使他的性格构成更接近一般人,也更趋于丰满。这样的一对既让我们仰慕又和我们很接近的青年男女的爱情自然会引起人们的关注。一方面,人们总是倾向于关注别人命运的发展,尤其是优秀和高尚的人的遭遇,另一方面,观众往往会把自己与主人公进行角色对换,把自己摆在主人公所处的情境中,设想自己是主人公会怎么办。所以,在《蝴蝶兰》中,白惠和西平身上所体现的优点像磁石一样产生着吸引力,引起观众的仰慕和亲近的欲望,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同时,他们身上所体现的缺点能够产生认同感,不至于像圣人一样让人难以接近。在电视剧的播出过程中,观众不是像看电影那样会一直看一两个小时,而最有可能的是仅仅把注意力集中几分钟甚至更短,在这种情况下,主角的作用就极其重要了。
同样,主角在剧中的位置和作用也是通过配角来体现的。在本剧中,次要人物也是个个精彩。丁西平的母亲方丹在剧中是一个恶魔的形象,她在年轻的时候,就曾经以方树白的生活要挟白惠的母亲王竹茵离开丁家,并一生不与方树白发生任何联系。到得知自己的孩子又迷恋上王竹茵的女儿时,她不惜以自己孩子的一生幸福为代价来满足自己报复的快感。但她同时又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冷美人,聪明,处事圆滑,处变不惊,即使是西平的出走,她也能够将心里的波澜不露声色地掩盖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她不同意西平与白惠的恋爱,但她绝不站出来和西平作对,她似乎处处为西平着想,但暗中却找密探调查白惠的身世,即使心里非常清楚地知道白惠和西平没有血缘关系,她还是能够径直地去医院找到老对手——王竹茵,向她摊牌。在某种程度上说,王竹茵的死就是她一手造成的。但是,方丹这个形象也有她独有的魅力。她就像是《雷雨》中的繁漪,她不断破坏着别人的幸福,但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她的幸福被别人损害了,因此她也不允许别人,尤其是她恨的人有幸福。但她能够破坏的,实际上只能是与她有密切关系的人、爱她的人的生活,这样做的结果不言而喻,最后只能导致所有人对她的疏离:她想阻止西平的爱情,结果失去了西平仅存的依恋;她特意把王竹茵的死讯告诉方树白,想让方树白把感情转移到她身上,可是出于悲痛的方树白为王竹茵而殉情了。方丹在感情上一败涂地,只能够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因此,观众对于方丹抱有的是一种既痛恨又同情的心态。对于这样次要角色的深刻刻画,使得角色周围的人物关系更加真实,也使本剧更丰满,更有力度。
但是,仅仅有好的形象也还是不够的。在《蝴蝶兰》中,白惠和西平的形象之所以会如此生动感人,是因为他们的性格特征是通过剧情的发展不断地体现出来的。剧情的设置使他们在不断变换的命运转折中完成着一次次的性格展现和人格升华,所有的行动思考也是在这个预设的环境中完成的。白惠的纯洁、善良与自我牺牲与西平的卓越与高傲如何能够最充分地展现给观众,在这个过程中,又如何不使观众感到突兀或难以置信,特别是在这个过程中又要一直保持观众高度的兴趣与注意力,导演在这方面下了不少苦功。本剧的一开始是从白惠在教会学院开始的,教堂肃穆脱俗的气氛烘托出白惠那种纯洁高雅的气质。随后,在白惠的家中,观众看到的是破烂污秽的环境,病重的母亲,贫寒的家境,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银行存款的利息。了解到这些以后,白惠不再只是一个单纯漂亮的女大学生,环境的恶劣更加反衬出她的卓而不群的品格。就在观众还在回味、赞叹白惠的优秀时,剧情立刻转向完全不同的一面,主人公陷入了困境。银行倒闭了,唯一补贴家用的钱也没有了。妈妈重病,因为怕她着急病情加重,所以这件事不能告诉她,但是又要每个月都有钱来支撑这个家。而白惠偏偏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办法来挣钱。从一开始,导演就设下了这个悬念,把观众的注意力紧紧的吸引在白惠的身上。主人公陷入困境,这是文艺作品永远的模式。在电视剧出现之前,文学和戏剧理论早就将此作为一条永恒的定律加以研究。在解构主义的文本分析时,更是把所有的故事树都统一在这样的一个根上面。作为大众欣赏的电视剧来说,这种倾向就更为明显了。从这条主线出发,白惠被介绍去蒋家当家教,碰到了蒋继林和丁西平,由此展开了跌宕起伏的感情纠葛。由此开始,白惠挣钱补贴家用就变成了一条暗线,只是由于情况的需要偶尔出现。这时候,整个电视剧的主悬念就慢慢展现出来,蒋继林对白惠的感情是显而易见的(从观众的角度来说),但很快就出现了真正的主角——丁西平。这时候,观众的注意力聚焦在到底谁会成为白惠的意中人。当白惠和西平走得越来越近的时候,旧的问题解决了,但新的困境马上就出现了。外部的压力要迫使两个人分开,方丹、方树白、丁文健、秦一非等等人物不断出现,每个人都与主人公紧密相连,但又或多或少地在不同的时段起着阻碍作用。危机始终都没有解除,而且情感的张力也越来越强:西平答应与继珍订婚,导致白惠伤心而去,而当西平战胜了自我,决定与白惠结婚时,又碰上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两人是兄妹关系。两个人不得不分离,直到最后一集才终于解开所有的结……。
正如刘书亮导演在导演阐述中所讲述的,本片并不是一个纯艺术片,而是一部有一定艺术品位的言情剧,一部浪漫风格的通俗剧。所以剧情的跌宕起伏和人物的性格展现都要把观众深深的吸引到荧屏中来。剧情要能充分的给予主人公展示自己性格的空间,正是在大起大落的命运转折中,人物才能超脱出日常生活的庸庸碌碌,展现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个性魅力,挖掘出人性最深处最隐秘的心理活动。在这种时候,每个人都面临着心灵真正的考验,无论是生死之间还是面临爱情、事业的抉择,往往每一种选择都面临着得到与失去都无法承受的局面,一个人究竟是高尚还是卑鄙,往往在一瞬间就得到了验证。白惠为了不伤蒋继林的心,为了不使他病情加重,即使费尽千辛万苦才换得与丁西平相爱的权利,仍然决定和继林结婚。蒋继林在听到了白惠和丁西平在屋内的谈话后,虽然要失去一生至爱,但为了所爱的人能得到幸福,还是毅然出走南方,把幸福留给了那对年轻人……而秦一非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定的良知和爱国之情,可是当事情发展到损害他自己的前途时,他一失足成千古恨,终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走向毁灭。导演这样安排并不是随意地摆布人物的命运,而是本着生活本身的逻辑和深入挖掘人物心灵的需要安排的。每个人的性格发展都不是偶然的,都通过铺垫来达到水到渠成的效果。例如秦一非堕落的轨迹,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有所交代,他是庶出,出身的原因使他无论在家中还是在恒通,都无法取得应有的位置和利益。大老婆所生的一羽将继承所有的家产,丁文健也因为他的出身而轻视他。在这种背景下,秦一非对于人际之间异常过敏,只要别人对他稍有轻视和忽略,他就怀恨在心。而在丁西平的聚会上,恰恰请柬因为蒋继珍的阻挠没有交到他手中时,他心中仇恨的种子终于开始发芽了……。他的毁灭是一步步清晰地展现在观众眼前的,其发展是那样的自然,以致于我们会扪心自问,如果我们处在他的地位上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这样。这个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是,秦一非的性格发展却在无形中被我们所接受了,我们就不再会感到这个人物认为仅仅是由于导演的故意安排的。导演本人也是这样陈述的,在原小说中本来是没有秦一非这个人物的,但为了情节发展和串联几条情节线索的需要,在改编时加在剧中的。从实际效果来看,秦一非这个形象不但很好地把日本人那条线与恒通、西平联系在一起,也促进了继珍与白惠的冲突,在剧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但是,仅仅有一个好的剧情也还是不够的。我们往往会听到这样的一种评论,说某某剧的故事真好,可惜被导演给糟蹋了,这是为什么呢?如果说剧情的设置还有编剧的才能在里面,那么,如何通过悬念的设置和节奏的变化来吸引观众则是导演的本职工作了。在这里,我们还是要再次明确电视剧的收视规律和别的艺术门类是不同的,许多导演拍电视剧的时候,在开头设置一个总悬念,便开始不断的来围绕着这个主悬念来编织故事。这种方法乍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在小说中也经常用到,但在电视剧的实际播出时,却往往会失去观众,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电视剧的观众不会耐心地等你把故事慢慢展开,只要一段时间或者一集不能吸引住他们,他们立刻就会换台。另外,许多的观众根本不可能是从一开始就收看某个电视剧,他们往往是从别的台转过来的,只有不断地有戏发生,才有可能紧紧地抓住他们。所以,电视剧剧情的设置,绝不能按照时间或故事本身的进程来划分,像切蛋糕那样等分的来切。而要从观众收视的兴趣来安排。这就像是刚刚在网络经济中兴起的“注意力经济”或俗称的“眼球经济”所阐述一样,兴趣、注意力就是金钱,无论是信息、娱乐还是传播等,只要能吸引人就是最大的成功。所以,悬念是剧本和剧情设置中极其重要的部分,它不但能够提供兴趣,吸引观众,而且它能使导演把讲述的主动性抓到自己的手里,引导观众收看导演想让观众看的东西,而不是正相反——过分考虑到观众的意愿而失去了对影片的控制。希区柯克是公认的悬念大师,在他的眼中,悬念是影片最重要的构成要素。“一部短篇小说很少叫人无动于衷,这跟电影很相似。这一特点意味着必须有一个封闭式的情节发展,必须从这个情节本身中去挖掘出一系列紧扣心弦的情境,而这些首先都必须用视觉性技巧表现出来。这就牵扯到悬念问题,悬念乃是吸引观众注意力最强有力的手段”。但是,悬念的运用并不是一味地以多取胜或者是越刺激越好,它必须与观众的期待心理和感情的发展规律相符合。从总体上说,它的感情张力是由弱到强的,并且总是出现在观众心理最放松的时候,如果用图表解释的话,它的形状将会呈现出振幅越来越大的正弦曲线。它让观众总是处于一种焦急期待的心理当中,总是为主人公的命运担心,当一个困境解除了的时候,又会陷入另一个更大的矛盾,直到总矛盾的解决。正如《蝴蝶兰》的故事进程那样,白惠从开始到最后,总是不断地陷入危机,从挣钱养家到爱情危机直至两代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缠。悬念不断增大,矛盾不断激化,情感的烈度也不断增加,观众的心始终悬在半空中,处于一种不断加强的紧张心情中。这种紧张感与导演对力度和节奏的适度把握有着密切的关系,通过对悬念的合理搁置和延迟来达到欲扬先抑的艺术效果。事实上,观众的心理总是在不断适应着某种强度的刺激,如果在节奏和情感力度上维持同一水平的话,观众的兴趣就会不断衰减,所以我们在《蝴蝶兰》中可以看到,剧情不断地加快进程,不断地出现更大的兴奋点,刺激观众的收视欲望。特别以第15集附近为界限,情感的张力和节奏都有明显的变化。试想如果观众早就得知方树白、丁文健和王竹茵的复杂关系以及白惠和西平可能是兄妹的消息,他们还会不会一直保持着旺盛的热情来收看下去并一直猜测着故事的进程?
当然,这部片子的成功与导演独巨匠心的影视语言的运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无论在镜头语言、场景设置和起着线索和象征作用的蝴蝶兰的串场,以及诸如反复出现的用镜子中的影像来表达人物之间微妙复杂的关系和心理活动等神来之笔,都是作品成功之所在。但正如前面所一直强调的,电视剧作为一门相对独立的艺术种类,它本身有着它自己的创作规律,它在上述方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非要与电影争锋。观众在欣赏的过程中也根本不会细致地分析回味甚至反思这些方面。真正起作用的,始终是诸如故事的精彩程度,剧情的设置,角色的定位,冲突与悬念等等因素,它们真正是电视剧成功的关键,同时也大体上决定了电视剧的基本素质和艺术水平,需要格外注意。《蝴蝶兰》也正是因为遵循了这些电视剧创作的基本规律而获得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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