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仅一位剧本 小品剧本


  表演者:冯翊钢、宋少卿、黄士伟
  
  序
  冯:东厂,是明朝的特务机构。东厂直接受命于皇帝,不受其他任何政府单位的管辖。而皇帝的亲信卫队——锦衣卫,就是东厂的鹰犬、爪牙。后来在大明朝还设置过西厂、内厂,可惜啊,时间都不长。唯有东厂,在大明朝两百多年间,那是屹立不摇啊!不过,各位不要太乐观啊,东厂并不是明朝的特有现象。大明朝虽然走进了历史,但是,东厂精神到今天那是屹立不摇啊!不论是中央集权国家、君主立宪国家、自由民主国家,这种像东厂一样的、不受任何其他政府机构管辖的真空单位,那是所在多有啊!从世界寰宇到国家民族、社会群体、乃至于家庭个人,这种被人监视、监视别人,被人迫害、迫害别人的事情啊,那真是层出不穷、星火相传啊!有的时候,在我们不经意当中,就遭受了温柔地、暴力地迫害了。我举个实际的例子啊。孔融——诶听清楚啊,孔“融”,不是恐“龙”——你看我们是怎么被迫害的啊,不是,怎么被温柔灌输的啊——说“融四岁,能让梨”,这是什么屁话啊!我四岁的时候,你别说是个梨啊,荔枝我都挑大的。有什么好笑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爱吃多大吃多大!所以我从来就没搞懂过,这个“四岁”和“让梨”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性的逻辑关系。再者说那天真实情况各位知道吗?孔融的妈妈带着孔家兄弟到朋友家做客。管家端出一盘梨来,七、八个,诶,谁一眼看出来哪个梨大、哪个梨小啊,更何况四岁小孩!顺手随便摸一个吧,哦,妈妈在旁边给脸色看了:“嗯?”孔融一看,那换一个吧。诶?嗯?诶?嗯?诶?嗯!谁一眼看出那个梨最小啊?他妈!不是你看,在外人面前啊,不给自己小孩面子,这小孩将来长大了,就不给外人面子了。你孔融要真这么能让的话,长大了为什么不给别人面子啊?尤其不给曹操面子!不给曹操面子的下场是什么?被曹操害死了!三字经只告诉我们:“融四岁,能让梨”,下场不敢提啊!哦!融四岁,能让梨,到后来,被害死!这背了会有反效果!而且整件事情里面,我看最后悔的就是孔融他妈啊!(哭腔)“哎呀!早知道我这儿子将来终究还是被害死,不如小的时候多让他吃一个大梨吧!”早知道,千金难卖早知道!啊不是,其实我不是要说这个的,我要说的是穆桂英啊!穆桂英何许人也?穆桂英乃是神雕大侠杨过的阿祖!嘿嘿,不知道了吧!想当初,天波府老令公杨继业首创盖世神功——杨家枪。杨继业的第六个儿子——杨延昭,镇守三关,使得一手杨家枪。杨延昭的儿子杨宗保,阵前招亲,使得一手杨家枪。娶了穆桂英,生下杨文广,使得一手杨家枪。这杨文广的后人是谁,族繁不及备载。只知道后来,豹子头林冲在水泊梁山跟青面兽杨志比武的时候,发现这杨志,使得一手杨家枪。这才走露出来,原来这杨志,是天波杨府的后人。杨志的后人是谁,族繁不及备载。只知道岳飞打仗打到朱仙镇的时候,收服了一位小将军,名叫杨再兴,使得一手杨家枪,自称是天波杨府的后人。杨再兴的后人是谁,族繁不及备载。只知道后来杨铁心带着穆念慈在街头比武招亲的时候,使得一手杨家枪。杨铁心那个没出息的儿子杨康,整天只练九阴白骨爪,就是不好好学杨家枪,欺骗穆念慈的感情,害得她未婚怀孕,生下杨过。神雕大侠杨过,练过蛤蟆功,练过玉女心经,练过三十六路打狗棒法,练过独孤求败的剑法,甚至于自创了黯然销魂掌,可就没练过杨家枪啊!但是,血浓于水。杨过的爸爸杨康,杨康的爸爸杨铁心,杨铁心是扬再兴的后人,杨再兴是杨志的后人,杨志是扬文广的后人,杨文广的爸爸杨宗保,杨宗保的爸爸杨延昭,杨延昭的爸爸杨继业,过头了,杨继业的儿子杨延昭,杨延昭的儿子杨宗保,杨宗保的太太穆桂英。因此,穆桂英是神雕大侠杨过的阿祖!恭喜各位,接受灌输!(向观众作揖)

段子一:十八层公寓
  冯:万丈高楼平地起!
  宋:英雄不怕出身低!
  冯:远水救不了近火。
  宋:远亲不如近邻!
  冯:错了!
  宋:怎么错了?
  冯:邻居,是最可怕的东西!
  宋:怎么会!昨天早上我起床刷牙,发现没牙膏了,我就敲我邻居的房门。“宋先生!宋先生!”
  冯:你邻居也姓宋?
  宋:很巧吧!“宋先生,我牙膏用完了,可不可以借我一点?”
  冯:宋先生他借不借呢?
  宋:“嗯,就在我们五斗柜里有管新的拿去用。”
  冯:这么大方啊!
  宋:“还有那个毛巾要不要也换一条新的啊?”
  冯:附赠毛巾?!
  宋:“那个桌上有杯鲜奶,你就把它喝了吧!”
  冯:还管早饭?!
  宋:“还有中午没事的话别乱跑,留在家里一块吃饭!”
  冯:不是,这是在哪儿啊?
  宋:我家!
  冯:宋先生是?
  宋:我爸!
  冯:那你妈?
  宋:宋太太!
  冯:那他们叫你?
  宋:宋少卿!没有礼貌!叫爸爸叫宋先生!
  冯:说的是!不不不,我说的不是家人那,是邻居!
  宋:房间隔了墙的嘛,不就是邻居?!
  冯:你得走出门去!
  宋:这一层就我们一户!
  冯:楼上?
  宋:阳台。
  冯:楼下?
  宋:车库。
  冯:出前门?
  宋:大草原。
  冯:走后门?
  宋:大峡谷。
  冯:你是住哪儿啊你是?!
  宋:我住哪儿?!我说的就是你该去住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独门独院的不需要邻居!
  冯:我……我这是怎么了?
  宋:怎么了?!现代生活,大家住在都市里,一栋大楼里头,邻居就该像家人一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冯:照应!算了吧,我宁可独门独院,跟那些人老死不相往来!
  宋:怎么回事?
  冯:你是没碰上我那种邻居
  宋:您住哪儿啊?
  冯:唉!自从我小的时候成长的圈村被夷为平地,影剧六村这个名词走进了历史。
  宋:哦!
  冯:虽然就地改建国宅,但是搬进来的新邻居再也不是原来的面貌。
  宋:国民住宅嘛,大家都能来住。
  冯:刚好我也长大了,来台北念大学。不知不觉,二十年过去了。
  宋:岁月不饶人。
  冯:二十年来,我的体重从原先的六十九公斤变成如今的八十九公斤。
  宋:岁月不饶人。
  冯:蛀牙,从原先的三颗变成现在的八颗。
  宋:岁月不饶人。
  冯:血糖,从原先的八十变成现在的一百二。
  宋:岁月不饶人。
  冯:结婚以后,从每天两次到后来每天六次。
  宋:令人羡慕!
  冯:我是说小便。
  宋:岁月不饶人。
  冯:从原先只关心前面到后来会注意后面。
  宋:很有情趣!
  冯:我说的是痔疮。
  宋:岁月不饶人。
  冯:从原本每次十分钟到后来每次半个钟头。
  宋:非常持久!
  冯:我说的是蹲马桶的时间!
  宋:岁月不饶人。
  (冯往后看)
  宋:怎么了?
  冯:没事。二十年来,我不敢说自己拥有了很多啊!
  宋:有些东西多了反而不好。
  冯:但是,总算有了自己的窝!
  宋:这可喜可贺啊!很多人努力一辈子也没法达成这个目标。
  冯:我在台北郊区买了一栋圈村改建的国宅。
  宋:还是对圈村难以忘情。
  冯:飞火星城你听说过吗?!
  宋:哦,一听这名就知道是由空军圈村改建的国宅。
  冯:我们那里是一栋独栋的十八层公寓。
  宋:电梯大楼!
  冯:每层八户人家。
  宋:热闹!
  冯:每平八万八。
  宋:台北有这价钱。
  冯:三八二十四小时警卫。
  宋:很好!
冯:公社比不到百分之八。
  宋:太理想啦!
  冯:一搬进去……
  宋:一切都好了。
  冯:一切全完了!
  宋:怎么了?
  冯:我好死不死,买在十八楼之八。
  宋:很好啊!顶楼边间,景观开阔,采光充足,格局方正。
  冯:顶楼
  宋:嗯!
  冯:景观
  宋:啊!
  冯:采光
  宋:嗯!`
  冯:格局
  宋:啊!
  冯:我这么跟您说吧,我们那栋大楼,警卫室在一楼。
  宋:都是这样。
  冯:水塔也在一楼。
  宋:这不太对吧!
  冯:社区天线在一楼。
  宋:这收得到吗?
  冯:空中花园在一楼。
  宋:那叫中庭花园。
  冯:那叫空中花园!
  宋:我说你们这大楼是怎么设计的?
  冯:我说我们这大楼是这么设计的!
  宋:大楼往下盖啊!
  冯:每天回家,跟一楼的警卫打过招呼。
  宋:都是这样。
  冯:走进空中花园。
  宋:诶?
  冯:绕过水塔天线。
  宋:对!
  冯:一摁电梯我就不习惯了。
  宋:怎么了?
  冯:我住几楼?
  宋:十八楼!
  冯:我在一楼摁电梯应该摁?
  宋:往上!
  冯:往上没楼。
  宋:那要摁?
  冯:往下!
  宋:到十八楼摁往下那是不习惯!
  冯:走进电梯坐下来,系上安全带,门一关上就打开。
  宋:坏啦?!
  冯:到了!
  宋:这么快啊!
  冯:我就不明白电梯搞那么快干什么!每天出门高空弹跳,回到家来自由落体!活像到了儿童乐园啊!
  宋:嘿!很好玩啊!
  冯:好玩我血压也高了我!
  宋:嘿嘿,终归是自己的家,住久了就习惯了。
  冯:这真习惯不了诶!
  宋:不,你应该多认识认识邻居,多交流交流感情。没事串串门、聊聊天,多热闹啊!
  冯:他这问题就出在邻居身上呢!
  宋:你这人啊,不合群!
  冯:看来我得为您介绍介绍我的邻居啊!
  宋:对,说说!
  冯:我的邻居。他们是闻鸡起舞、苏武牧羊、魏卿尝粪、伍子哭木是钟馗嫁妹。
  宋;:不容易啊!您的邻居都是中国历史上的名人、伟人,再不然就二十四孝!
  冯:谁啦?!
  宋:你说闻鸡起舞啊!闻鸡起舞的名人是祖惕。
  冯:祖惕!我把他祖宗抓过来踢踢还差不多!
  宋: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冯:我住几楼?
  宋:十八楼。
  冯:我的楼上?
  宋:十九楼。
  冯:十七楼!
  宋:诶,对!
  冯:开着一家武术馆。
  宋:啊?!
  冯:我每天躺在我那床上,我那楼板上啊,仿佛是千军万马、天兵天将在那儿比武斗法、腾云驾雾,乒里乓啷,响个没完没了啊!
  宋:这太乱了!
  冯:他们的老师,据说是情致单位退休的武术教练。
  宋:现代锦衣卫的总教头!
  冯:带着七、八个徒弟每天在那儿练盖世神功啊!
  宋:练什么功?
  冯:独孤九贱!
  宋:练剑法?!
  冯:对,练“贱”法!
  宋:哪九“贱”!
  冯:独~孤~九~贱!贱贱贱贱贱贱贱贱…………!贱可贱,非常贱!一干二净,接二连三,推三阻四,四舍五入,五颜六色,七情六欲,七上八下,七零八落。(唱)贱贱贱贱贱,谁能比我贱!谁能~比我~贱!
  宋:等、等、等会儿!你这第一招?
  冯:排除异己要一干二净!
  宋:第二招?
  冯:贪赌舞弊是接二连三!
  宋:第三招?
  冯:担负责任他推三阻四!
  宋:嗨!
  冯:收取贿赂四舍五入啊!
  宋:啊?!
  冯:清点钞票五颜六色。
  宋:嘿!
  冯:包赌包娼七情六欲
  宋:切!
  冯:上面要查办了,心里七上八下。丢官、罢职、逃跑、移民,七零八落。可怜老百姓被整得是七荤八素。
  宋:他们就在楼上练这个啊!?
  冯:唉!
  宋:那你说,苏武牧羊是怎么回事?
  冯:我住几楼?
  宋:十八楼!
  冯:我楼上~的楼上……
  宋:诶……
  冯:八楼。
  宋:哦!
  冯:他们家苏武牧羊。
  宋:他们家牧羊。
  冯:他们家养牧羊狗!
  宋:公寓里养狗是有一点不卫生。
  冯:一点?十八点!
  宋:啊?
  冯:他们家号称十八王公啊!
  宋:噢!十八王公是一只大狼狗。
  冯:一只?十八只!
  宋:太多了!
  冯:那个脏、那个臭、那个吵就别提了!
  宋:嗯!
  冯:那天电梯坏了,我的从一楼走到我那十八楼去。
  宋:爬上去太辛苦了!
  冯:走下去太轻松了!
  宋:啊,对!
  冯:经过八楼我一闻,这都什么味道啊?!
  宋:太臭了!
  冯:一看他那门缝底下,居然爬出一条一条的蛆来啊!
  宋:太脏了!
  冯:这不算脏
宋:这还不算脏?!
  冯:再往下走一层,九楼那家伙魏卿尝粪那才叫脏!
  宋:魏卿尝粪,那很孝顺!
  冯:孝顺谁啊?!那个家伙满嘴脏话,活像吃了大便啊!
  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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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我的楼上的楼上的楼下。
  宋:那是……
  冯:刚刚告诉你了,九楼啊!
  宋:啊对对对!
  冯:经过他们家门口,听到他在跟朋友打电话。我操他妈那个鸡巴……妈的死样的,每天他妈的……,把老大盆子拿来,明天……,我看他妈鸡巴的还铞不铞我操!
  宋:鼓什么掌啊!这是人说的话吗?!
  冯:我是研究语言的,我都想象不出来哪来的创意编出这么大一串脏话!
  宋:就是喽!
  冯:少卿,拜托你!
  宋:什么事?
  冯:你一向嘴巴比较脏。
  宋:什么?!
  冯:你的创意一向比较直接。
  宋:什么意思!?
  冯:请你尽全力把你认为最脏的脏话说出来!
  宋:这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冯:来!骂我!
  宋:怎么会有人那么贱要我骂他!
  冯:来!
  宋:你~没人性!
  冯:逊掉了!
  宋:你……!
  冯:不够!
  宋:你残忍!
  冯:差远了。
  宋:你恐怖分子!
  冯:哇~~~~~掌握到要领了!
  宋:哦?!
  冯:再来再来!
  宋:你……
  冯:退步了。
  宋:你无知!
  冯:回去。
  宋:你没种!
  冯:啊……(打哈欠)
  宋:你政府官员!
  冯:哇~~~~~~~
  宋:哈哈哈哈!
  冯:这句脏的有力道啊!再来再来再来再来!
  宋:你小偷!
  冯:再来!
  宋:你妓女!
  冯:再来!
  宋:你强盗!
  冯:再来!
  宋:你相声演员!
  冯:哇~~~~~~~~不能听了,不能听了,太脏了!
  宋:你童子鸡!
  冯:啊!
  宋:你处女鲟!
  冯:啊!
  宋:你干贝你鱼翅你鲍鱼!
  冯:啊!
  宋:你龙虾!
  冯:太猛了太猛了太猛了!
  宋:呵呵呵!我这才动动小指头而已。
  冯:少卿啊!
  宋:诶?!
  冯:不管你说什么,听起来都像脏话啊!
  宋:啊?!
  冯:赶快搬来跟我住,只有你治得了九楼那家伙!
  宋:没问题!
  冯:好了好了好了,坐下,稍微休息一下,不要再讲脏话了啊!
  宋:诶!我说,冯先生。
  冯:哎呀!
  宋:冯翊钢!
  冯:不要再讲脏话了嘛!
  宋:我是在叫你啊!
  冯:哦,你是在叫我,不是在说脏话?!
  宋:不是!
  冯:什么事?
  宋:我问你那个伍子哭木是怎么回事啊?
  冯:唉!我住几楼?
  宋:十八楼!
  冯:我的楼上?
  宋:十七楼!
  冯:的楼上?
  宋:八楼!
  冯:的楼下?
  宋:九楼!
  冯:的楼下?
  宋:十七楼!
  冯:的楼上?
  宋:到底几楼!
  冯:十三楼,伍子哭木。
  宋:该不会是一家葬仪社吧?!
  冯:比那还严重!
  宋:那是?
  冯:……
  宋:特种行业啊!
  冯:脱衣陪酒,整天在那儿鸡猫子喊叫!
  宋:鸡猫子喊叫!
  冯:那是形容他们的歌声。
  宋:啊?!
  冯:(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的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血染的风~采。
  宋:他们唱得不错啊!
  冯:那是我唱得不错!那天,管理委员会改选主任委员,我报仇机会终于来了!
  宋:报什么仇啊?
  冯:我跟你讲,我们大楼里的选票印得很有意思。
  宋:哦?
  冯:印三格。提名两位邻居,分别是一号、二号。三号是一个空格,意思是说:如果你不认识前面两位邻居,或者你自己有更好的人选,可以在第三号上面填上他的名字。
  宋:听说对面,选人大代表也是这样。
  冯:我一气之下就在第三格给他填上本•拉登。
  宋:恐怖分子啊,你在捣蛋嘛你!
  冯:选票开出来,大家都在捣蛋。
  宋:啊?
  冯:总共一百三十八张选票里面,十二张投给了本•拉登。
  宋:大家都在闹。
  冯:关公得三票,包公得五票;赵子龙跟李小龙打成平手,一人得八票。
  宋:什么乱七八糟啊!
  冯:令狐冲三票,张无忌三票,韦小宝三票,莫文蔚一票。
  宋:谁?!
  冯:这个时候看出来我个人在邻居心目中的地位了啊!
  宋:怎么说?
  冯:李英爱一票,饭岛爱一票,F4一票,我~两票!
  宋:你白痴啊!那些乱写的都是废票啊!
  冯:公布结果:选举无效。
  宋:废话!你们的选举在乱搞嘛!
  冯:因为有七十一张过半数的选票投给了钟馗。
  宋:对!鬼王钟馗,专治你们这些孤魂野鬼。诶对了!钟馗嫁妹是怎么回事?
  冯:我住几楼?
  (宋拿扇子敲了一下冯的头)
  冯:想起来了,十八楼。
  宋:欠揍!
冯:二楼。
  宋:嗯!
  冯:住着一位老太太,独居老人,九十几岁了,姓钟,家住在山西终南山。
  宋:诶!
  冯:正所谓: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宋:武侠小说又来了。
  冯:终南山下还有另外一位名人的故事。
  宋:谁?
  冯:鬼王钟馗呀!
  宋:哦,对对对!钟馗因为相貌太丑,被拔去状元的功名,一时气愤,就在终南山的树林里一头撞死。阎王爷封他为鬼王,专门扫除人间的妖孽。诶……你在看什么?
  冯:啊?……哦,没有啊。
  宋:你说那老太太姓什么?
  冯:姓钟。钟馗的~钟。
  宋:钟馗嫁妹!
  冯:钟老太太平日深居简出,大家总有三个多礼拜没有看见她了。
  宋:哦。
  冯:平常啊,就算跟她打个招呼,顶多看你一眼,从来不答话。
  宋:老怪物!
  冯:那天我回到家,大楼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我经过警卫室,警卫室里居然没有人。走进空中花园,正准备去摁电梯,下我那十八层,就听见二楼人声鼎沸。
  宋:出事了?!
  冯:我从一楼往下走了一层到了二楼一看,噢!邻居几乎全到齐了诶!
  宋:啊?
  冯:钟老太太死在家里。警卫太多天没有看见她,把锁匠请来,撬开铁门,这才发现。
  宋:诶!
  冯:我跟你说,状况非常诡异!
  宋:怎么说?
  冯:她那三十几平大的小房子里面东西多到无法想象,而且整理得井井有条,像是一个长期规划的档案库。
  宋:哦?
  冯:由于我来得太晚,里面人又实在太多,我被挤在门口的一张小桌子旁边背靠着墙。我为你形容一下我看到的一些景象啊。
  宋:噢!
  冯:有一面空墙,上面啊,贴着一幅剪纸——好大的一对“喜”字。
  宋:双喜!
  冯:像我们在结婚礼堂看到的那种。颜色鲜艳啊,好像是刚刚贴上去的。桌上,摆着一本《Time》杂志,封面,是黛安娜王妃的照片。玻璃垫底下压着一张泰瑞莎修女的照片,一张少帅张学良的军装照片,一张美国纽约的风景照片,一张2001年10月份没有去看的舞台剧戏票。桌面上有一张拆了封的《金庸群侠传》游戏光碟,一套张雨生的CD,一套邓丽君的CD,一本~~~~诶,那本叫“别闹了”什么来着?
  宋:是不是:别闹了,某某先生。
  冯:对对对,《别闹了,费曼先生》。
  宋:这谁啊?
  冯:这本书写得很好啊!
  宋:嗯?
  冯:我看过啊!写得是:196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理查•费曼教授的自传。费曼教授在这本书里面批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想法跟事件,其中有一些非常的荒唐啊!再再呈现出费曼先生属于人的这个层面。
  宋:真的有这本书?
  冯:书名尤其有创意:《别闹了,费曼先生》。
  宋:小心被人仿冒!
  冯:仿冒不了!费曼先生是一个有品位的人那!看得出来,钟老太太也是一个有品位的人那!
  宋:诶!
  冯:邻居们七嘴八舌在那儿议论纷纷。
  宋:邻居都死人了还吵什么呢?!
  冯:有几个警察搬着一些东西往外走。因为我站在门口,是必经之路,所以看得特别清楚。
  宋:都什么东西?
  冯:第一个警察抱着一个邮局用的小纸箱,纸箱外头迈克笔写着两个字:弃婴。
  宋:啊?!
  冯:第二个警察搬着一幅油画,上面画着好多根舌头。
  宋:舌头?!
  冯:我仿佛依稀看见舌头上面都写着字啊!
  宋:写什么字?
  冯:说谎的舌头,骂人的舌头,搬弄是非的舌头,言而无信的舌头,贪官污吏的舌头,相声演员的舌头。
  宋:啊?!
  冯:第三个警察端着一座石膏雕塑品,一棵树,树上长满了手,手心也都写着字。
  宋:写什么字?
  冯:打人的手,打女人的手,打小孩的手,打父母的手,相声演员的手。
  宋:不会吧!
  冯:第四个警察抱着一座玫瑰石假山,上面插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宽宽窄窄、明明暗暗四四一十六把钢刀。
  宋:刀山?!
  冯:第五个警察端着一个炒菜锅。
  宋:油锅!
  冯:嘘!医护人员抬着钟老太太的遗体要走出来了。我看见担架上的她,穿着传统大红色的新娘礼服,凤冠霞帔,脸上盖着大红色的盖头,绣着金色的双喜。快要经过我面前了,我低下头,肃穆地送她最后一程。呼的一阵过堂风吹开了她的盖头,刚好跟我面对面。
  宋:啊?!
  冯:好漂亮的一个年轻女人啊!
  宋:怎么可能?
  冯:医护人员把盖头捡回来,盖上,抬走。那边法医跟检察官又说话了:“这些邻居太过分了啊!独居老人在家里死了一年了没有人发现啊!”
  宋:死了一年啦?!
  冯:那我们三个礼拜以前看到的老人家是谁啊?
  宋:对啊?!
  冯:对啊?!~~~~前任管委会主任委员孟叔叔的妈妈来为大家倒水。
  宋:孟叔叔的妈妈来倒水……孟婆汤!
  冯:我看着手里的这杯水,不禁想到:这,就好比是我们的身体和记忆。到底是身体承载着记忆,亦或是记忆成就了身体呀!
  宋:嘿嘿!容我提醒您
  冯:诶!
  宋:表演的时候,有些东西不要太多。
  冯:感谢您的提醒!(两人互相作揖)表演就好比是我们的人生。到底是人生承载着表演,亦或是表演成就了人生啊!
  宋:好啦!我说的是你们的公寓!
  冯:再次感谢您的提醒!(两人互相作揖)这就好比我们的生活。到底是公寓承载着生活,亦或是生活成就了公寓!
  (宋拿扇子敲了一下冯的头)
  冯:干吗啦!
  宋:当头棒喝!
  (冯对宋作揖,然后下)
  宋:回来!上辈子的事还没交待完呢!
  (冯上)
  冯:我喝了一小口水,搁下水杯,抬头一看,咦?邻居怎么全走光了?那我是不是也该走啦?!一转身,下我一跳!
  宋:怎么回事?
  冯:原来我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人物画——鬼王钟馗!豹头环眼,面目狰狞,手执宝剑,旁边一只小蝙蝠。画面的正下方四个小字
  宋:哪四个字?
  冯:我~的~哥~哥。
  宋:我~的~妈~呀!那经过了这一番事件,您的邻居们是不是还依然故我呀?
  冯:什么事情依然故我呀?
  宋:公寓里养狗?
  冯:这里是台湾那!公寓里怎么能够养狗呢?
  宋:特种行业?
  冯:台湾家家安善良民。
  宋:练功打闹?
  冯:台湾户户循规蹈矩。
  宋:满嘴脏话?
  冯:台湾人人知书达理。
  宋:他才喝了一口孟婆汤,难道就全忘了吗?
  冯:总有一个礼拜,我没有出门。
  宋:干什么?
  冯:我感觉好像是在闭门思过。
  宋:为什么?你做错了什么吗?
  冯:我感觉到悲哀诶!
  宋:悲哀什么?
  冯:悲哀!
  宋:是啊,悲哀什么?
  冯:感觉不到悲哀呀!
  宋:他语无伦次了!
  冯:我再清楚不过!
  宋:嗯?!
  冯:从前,我看见年轻的妈妈推着娃娃车下楼梯,我不帮她;在菜市场看到老太太拎着两大篮子菜,我不帮她;在马路边看到外国人满头大汗看地图,我不帮他。
  宋:你当时在忙什么你不帮他!
  冯:在电梯里闻到有人抽烟,我隐忍不说话;我要坐电梯不等别人先出来,我就挤进去;我要做捷运不等别人先出来,我就挤进去;我要下飞机不等飞机先停好,就挤出去。
  宋:你那块头还不好挤呢
冯:等红灯,变绿灯了,别人起步慢了我摁他喇叭;养鳄鱼,长太大,不可爱了,把它甩到公园水池里面去;到动物园看小企鹅,它不过来,我拍它玻璃;买东西,店员找多了钱,我闷声不吭收进口袋里面去;到夜市买盗版CD,抽出一张一千块钱的伪钞,买他两张,我还能换回几百块的真钞呢……(看后面)
  宋:悲哀。
  冯:感觉悲哀。
  宋:感觉悲哀的悲哀。
  冯:感觉不到悲哀。
  宋:感觉不到悲哀的悲哀。
  冯:非常悲哀!
  (两人向观众作揖)
  冯:舞台上人影晃动你真的没看见啊?!(从后面跑下)
  宋:没有啊!在哪里?


段子二:我的舅舅王承恩
  黄:(唱)乌鸦黑,乌鸦黑,乌鸦是白还是黑?你说乌鸦白,我说乌鸦黑,天下乌鸦一般黑!
  东厂,是明朝的特务机构。我,就是皇上的亲信卫队——锦衣卫。想当年,我家住在县城外30里。三代单传,家父乃是一名举人。我爹、我娘、还有我,一家三口倒也和乐融融。正所谓:忠厚传家远,诗书济世长。由于我是家里的独子,所以,自然而然的,我爹就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了。唉,我这么说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不一定会打洞。我爹认为,小孩子唯一的责任就是好好念书。可是我就是不爱念书嘛怎么办!每一回私塾考试过后,我拿那个成绩单回家,这上头的表现是……唉,我这么说吧:满江红。理所当然,家父看到之后的反应是: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他每次都要问我同一个问题:说!你为什么不读书!我……我……我能怎么说啊?!我能告诉他说:我不爱读书。我能就这样说出来吗?!还有我娘,她也认为:古来棒下出孝子,打落门牙那个和血吞!做不到父母的期望,身为堂堂男子汉,你这是有辱家门!应该要接受祖宗家法的灌输!男子汉!……噔噔~~~~怎样算是标准的男子汉。男儿膝下有黄金。(低头找)男儿有泪不轻弹。肩要能挑,手要能提。就这些啊!难道每一个身为男儿身的人都得是同一个样子。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样子吗?男子汉,就不能下厨做菜?缝缝补补?多愁善感?敏慧纤细?青罗小扇不留银。这太超过了。啊,我这么说吧:我的他,跟一般人不大一样。我所认识的他,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他。我所认识的他,是他。而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他,却是他。我们要怎么分辨我所认识的他和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他呢?他,不是他;他,是他。好啦,相信经过我的说明,在座的各位~越发的不明白了。唉,我这么说吧:人同志不同。这句俗话说的真好。以上,是写实话剧表演法。接下来,是希腊悲剧表演法。我的舅舅,却是世间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王公承恩夫君!噢!对不起!悲从中来!(抽出剑)锵~~~~~~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先皇在煤山自缢殉国。临终之前在衣襟之上下诏罪己:朕自登基十又七年,逆贼直逼京师,朕遂博得匪公上干天就!然,直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可去朕之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不伤百姓一人!哦!看到没有?这个执政者临死之前还肯认错,后来的那些政客只会把责任赖给别人,真差劲!
  宋:学长我们干吗要换衣服啊?
  冯:我们要配合让剧情延续下去,你看他演得那个爽样子!
  宋:我们相声说得好好的,干吗要剧情啊?
  冯:什么意思?刚刚前面没剧情啊?
  宋:我不是这个意思。相声是相声,戏是戏。你干吗一定要把两件事情混为一谈、混在一起呢?
  冯:等一下,这句话有语病哦!
  宋:怎么说?
  冯:“混为一谈”跟“混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宋:诶?
  冯:爸爸、妈妈能混为一谈吗?
  宋:爸爸跟妈妈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
  冯:但是,你爸爸妈妈不混在一起,怎么会有你?
  宋:他要万一要是混出一个他(指黄)来,那也很惨噢!
  黄:儿童剧表演法。我的舅舅王承恩,大明朝唯一的忠臣。先皇煤山自缢,满朝文武,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只有我的舅舅王承恩,追随先皇于九泉之下。他,是一个太监,呵呵……啊!太监又怎么样!肯为大明朝殉国的忠臣仅仅只有他一位呀!哇!锦衣卫,我东厂也仅仅剩下我一位了!啊!我这个锦衣卫虽然只是东厂剩下的仅仅一位小小锦衣卫,但是,哈哈哈哈……我大明朝复兴的希望……biang!啊!就在我这东厂剩下的仅仅一位小小锦衣卫的身上了!
  宋:别闹了,黄士伟先生!
  黄:我哪有在闹!我今天就要坦白地说出来,大明朝要亡都是那些政党……
  宋、冯:嗯……
  黄:不是,那些阉党在闹。那你们那些在野党为什么要扯后腿呢?
  宋、冯:诶……
  黄:不是,你们那些东林党为什么要扯后腿呢?前卫小剧场看不懂表演法。(开始表演)
  宋:所谓表演,就是完全忘掉自我,专注地投入角色。扮演什么角色,就要身体力行彻底地去体验他的生活。
  冯:你这套说法似是而非呀!谁告诉你的?!
  宋:你看黄士伟就是这样!
  冯:好,你不是他,你要演他,怎么办?
  宋:我就身体力行彻底去体验他的生活。
  冯:依照客观条件来看,你不可能是篮球国手。你要演篮球国手怎么办?
  宋:我就身体力行彻底去体验他的生活。
  冯:你要演小偷怎么办?
  宋:我就身体力行彻底去体验……
  冯:你要演公公怎么办?
  宋:我就身体力行……
  冯:你要演个死人你怎么办?
  宋:我就……我就不演!
  黄:九点半花系列表演法。不……!啪!皇上没有死!我不接受!我不相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啊啪!我这个锦衣卫虽然只是东厂剩下的仅仅一位小小锦衣卫,我决定了,我要追随我舅舅王公承恩夫君的脚步,做一个太监。(音乐,已成太监)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大明朝,大明朝的年号,永远都是崇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我觉得相声还是不要搞得太复杂比较好,否则就不算是相声了,而且也不好演。相声就应该是两个人穿长袍、拿扇子、说笑话。观众听了哈哈一笑。这样就对了!
  冯:你说得不完全错啦!观众看表演,确实有权力批评好或者不好、喜欢或是不喜欢,但是没有任何必要去指称别人的作品算不算是相声。只要我认为我在说相声,那么我演的就是相声。
宋:你这是什么理论?有这么便宜吗?
  冯:我举实例说服你啊。邓丽君是谁?
  宋:歌星啊!
  冯:唱得好不好?
  宋:唱得太好了!
  冯:卡瑞拉斯是谁?
  宋:三大男高音之一。
  冯:唱得好不好?
  宋:唱得太好了!
  冯:他们都是唱歌的。可是表现出来的外貌非常不同哦!
  宋:大家都听得出来。
  冯:如果,硬是要以邓丽君为标准,说那才算是唱歌,那么卡瑞拉斯就不算是唱歌了。那就叫:拼命喊。
  宋:啊?!
  冯:如果硬是要以卡瑞拉斯为标准,说那才叫唱歌,那邓丽君就不算是唱歌的了。那就叫:叹口气。
  宋:是啊?!
  冯:表现出来的外貌非常不同,但是他们的心里非常明白:他们在唱歌。所以他们都在唱歌。
  宋:呃……
  冯:还怀疑啊?!那我这么说吧!你是不是个人吧?!
  宋:我当然是!
  冯:你确定?
  宋:我当然确定!
  冯:那就好啦!
  宋:什么叫那就好啦?!
  冯:纵使你的思想都是垃圾。
  宋:啊?!
  冯:纵使你的行为都是杂碎。
  宋:诶?!
  冯:纵使我怎么看你都像条狗!
  宋:我?!
  冯:但是,只要你坚持你是一个人,那么我就得尊重你的决定,你就可以有尊严的活下去啦!
  宋:呃,学长。
  冯:嗯。
  宋:你看黄士伟已经投入角色,演得很爽。
  冯:还真不错啊!
  宋:其实啊,我也很会演。我也好想去演。
  冯:不是,诶……按照前面的剧情啊,他已经自宫喽!接下来他演厂公,我们要加进去就要演他的鹰犬。谁演鹰谁演犬?
  宋:我演鹰。
  冯:啊?!
  宋:(学鹰叫)啊啊啊啊……
  冯:看状况。
  黄:唉,只可惜我孤家寡人、孤掌难鸣,独木难成腿擎之天。这茫茫人海之中,忠臣仅仅剩下我一位,怎么救的了大明朝?!
  冯:臣——锦衣卫镇府司正四品镇府使赐御前带刀左千户。
  宋:哇赛!姓冯的,你的官阶这么高啊!臣——锦衣卫镇府司正三品——正三品镇府使赐御前带两把刀右千户。
  冯:冯翊钢
  宋:宋少卿
  齐:上台……不对不对不对……
  冯:冯翊钢
  宋:宋少卿
  齐:参见厂公!
  黄: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中场休息十五分钟,去尿尿,啊!


段子三:三宝太监下南洋
  宋:我,锦衣卫镇府司正三品镇府使赐御前带两把刀右……(台下笑)怀疑啊?!(亮出两把刀)带两把刀!右千户!(舞刀,台下喝彩,停)不过本人因为武功高强,怕双刀的刀气伤了各位,今天在这儿为大家表演一套佛山无影刀(把双刀放在地下,空手舞,台下笑,舞完,拿起双刀)呵!东厂,是明朝的特务机构。啊?刚刚冯翊钢讲过了?!黄士伟也讲过了?!讲过了不能再讲了哟?!编剧理论上面有规定吗?我偏要讲!我不但偏要讲,我还要从头讲!东……西厂,没有讲过了吧?!西厂哪一年创立的?不知道了吧?!嘿嘿!我也不知道!但是,各位发现了没有?以前我们念历史的时候,老师老是要我们背一大堆的皇帝、人名、事件、年份,我们都背了,背了也还不错,考试分数也都还好。可是,我们有因为这些而多懂了些什么吗?大家要知道,跟我们明朝同一时期的西方世界,文艺复兴是如火如荼的进行,进而导致了产业革命、启蒙运动、民主政治,科学,是一日千里。好,我们的大明朝,太监组成的阉党,学者组成的东林党,两百年的党争、内斗、口水战,你监视我、我迫害你,你提政策、我反对你,你批评我、我开除你,你提抱流氓、我猫捉老鼠,你强调本土,我联共反台,你……(伸伸舌头)过头了,太乱了!大明朝再乱也没这么乱!总而言之,不断的党争内斗,把中国的元气都耗尽了。这一切的祸源,就是那些个什么党、什么党的党争,还有东厂的太监,以及皇帝身边的锦衣卫。不过大家千万不要把所有的太监都想成是坏人,一个人不会因为没有了鸡鸡就一无是处。真的!三宝太监郑和,七次下南洋。这么远的航程,他是我们中国历史上少有的航海家、探险家。他为什么要叫做“三宝太监”?因为他有三项过人的好处。第一,他体格好。七次啊!这么远的航程,他都不晕船!你看,这体格还不好?!第二,他方向感好。七次啊!这么远的航程,他都回得来!第三,他的外文能力好。七……(台下:七次啊,台下笑)不是不是,有人说……他外文怎么会不好?!啊?!七次啊!这么远的航程,到了马六甲,下了船,见到人家当地的先生、女士,你不跟人家:……不问候一下?!你打搅了当地的人,你不跟人说一声:……不说声对不起吗?你要走的时候,拿了人家的榴莲、红毛丹,不跟人家说一声:……不说声谢谢吗?不这样做,他怎么搞开垦?怎么搞移民啊?!他的外文能力当然好嘛!不知道就不要打断我嘛!我现在正在灌输你!明朝还有一个外文好的,课本上有提到,大科学家,谁?徐光启。对!那边还有人讲利玛窦,我说你大红豆呢!利玛窦是外国人啊!外文是他的国语啊,他外文当然好啦!徐光启,各位想想看,徐光启的拉丁文要是不好的话,他怎么去跟利玛窦沟通?他怎么去跟利玛窦交朋友?他怎么去跟利玛窦研究天文学?是不是?他的外文能力当然好!但是,外文好也得好的有个限度。我有个朋友,在国外住了几年,他的英文太好了。他的英文好到什么程度?他的英文好到我们都听不懂他的中文!当然了,他也很体谅我们。所以他就用中英对照法来跟我们沟通。我在UnitedStates就是所谓的美利坚合众国联邦、简称美国,留学的时候,我是住在New YorkCity就是所谓的纽约市。我念的是NYU——New YorkUniversity就是所谓的纽约大学。NYU的学费是非常的expensive就是所谓的非常贵。所以我们海外留学生的生活都veryhard就是所谓的非常辛苦,就连想吃一顿ChineseFood就是所谓的中国菜,都是非常的不easy就是所谓的不容易。有一年的Christmas就是所谓的耶旦节,几位我的classmate就是所谓的同学、还有几位我的roommate就是所谓的室友、还有几位我的coffeemate就是所谓的奶精,啊别别别,没有奶精,我们要一起在家里办一个party就是所谓的派对,所以我们必须要到外面去shopping就是所谓的采购。那么我们在家里列了一张list就是所谓的清单,上面有roastduck就是所谓的烤鸭,roast chicken就是所谓的烤鸡,roast beef就是所谓的烤牛肉,roastlamb就是所谓的烤羊排。But就是所谓的但是,那个时候正在on sale就是所谓的打折。So就是所谓的所以,soldout就是所谓的卖光了。不过我们还是买到了非常丰富的中国菜,有:doufu就是所谓的豆腐、huntun就是所谓的馄饨,mantou就是所谓的馒头,jiaozi就是所谓的饺子,tangyuan就是所谓的汤圆,and就是所谓的还有,xiangchang就是所谓的香肠。Ok就是所谓的好的,statemanager就是所谓的舞台监督,你现在可以breakout就是所谓的关灯了,因为我已经看到有些观众他拿番茄跟鸡蛋准备丢上来,快!


段子四:阿里山论贱
  冯:说相声的人,语言能力非常重要。
  宋:语言能力好,是相声演员的必备条件。
  冯:您会说那几种语言呐?
  宋:除了国语之外,举凡华北华南、西北西南、华中东北、蒙古新疆、青康西藏,各地的方言,我都略通一、二。
  冯:噢!
  宋:尤其我最精通的~
  冯:那是~
  宋:台语!
  冯:您这说的都是各地方言呐!您的外文能力怎么样啊?
  宋:嗨哟!那就差多了。
  冯:英文也不行吗?
  宋:开玩笑!英文是国际语言,而且大家都从小学,没有道理不会啊!这句话伤到很多人啊!
  冯:唠两句英文来,咱们听听。
  宋:我……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to howler international houseto enjoy the performance of comedians workshop——the last one ofMing dynasty. ……, please turn off your sail phone, ……and……watch. Atthe mean time , please do not smoking, eating, drinking, norspeaking loud in the theater. Thank you for your cooperation.
  冯:讲个英文啊,还故意撇个英国腔!显然是在演蝙蝠侠的老管家啊。
  宋:喂!我的第二外国语……
  冯:您还会第二外国语?
  宋:我这么跟您说吧,我的外文能力差,是差!
  冯:啊!
  宋:是比教宗差一点!
  冯:口气真不小!
  宋:我的第二外国语,是法文。
  冯:您会说法国话?
  宋:法国话谁不会说啊?!
  冯:什么意思?
  宋:我们的政府官员都在说法国话啊!
  冯:啊?!
  宋:听不懂!
  冯:Poor shit!
  宋:那是英文!
  冯:好,好。那我考考你啊!法文,“香槟”怎么讲?
  宋:法文的香槟是:……
  冯:乱讲!大家都知道,香槟叫做:champagne
  宋:那是英文!
  冯:合着是我错啦!
  宋:法文的香槟是:……
  冯:诶?
  宋:……
  冯:不成,太快听不懂。您得说慢点。
  宋:……
  冯:再慢一点!
  宋:开瓶马上喝!
  冯:这叫法文呐!
  宋:你懂法文呐?你知道这一定不是法文?!
  冯:果汁怎么讲?
  宋:果汁是:……
  冯:啊?
  宋:……
  冯:慢点!
  宋:摆了三天就要喝!
  冯:摆三天的果汁也变质了。
  宋:对吧?!
  冯:汽水怎么讲?
  宋:汽水可以摆得比较久一点……
  冯:啊?!
  宋:没有……汽水是吧?!
  冯:诶!
  宋:……
  冯:啊?!
  宋:……
  冯:说慢点!
  宋:一个礼拜之内喝!
  冯:一个礼拜那汽水也变糖水了。
  宋:是喽!
  冯:牛奶怎么讲?
  宋:牛奶最麻烦了。……
  冯:嗯?
  宋:……
  冯:说慢一点!
  宋:放得太久不能喝!
  冯:嘿!你要说这法国话还真讲理嘿!
  宋:诶!
  冯:你把那个放了太久的牛奶和放了太久的汽水搅和搅和一起喝,得!变成氧乐多!
  宋:对!法文的氧乐多就叫做
  冯、宋:搅和搅和一起喝!
  宋:你也懂法文啊?!
  冯:那谁不懂啊?!
  宋:法文我不过懂点皮毛而已。
  冯:噢!
  宋:西班牙文我有深入的研究。
  冯:真的?!
  宋:……………………
  冯:诶!这学得很像诶,哈!
  宋:什么叫很像?!这就是!
  冯:那我要问你啦,西班牙文,香瓜怎么讲?
  宋:你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么奇怪的啊?
  冯:我喜欢吃香瓜。
  宋:喂!
  冯:我是说香瓜!
  宋:香瓜是:……
  冯:啊?!
  宋:……
  冯:慢点!
  宋:它没有比西瓜大!
  冯:没有比西瓜大就叫香瓜?!
  宋:诶!
  冯:那西瓜怎么讲?
  宋:……
  冯:啊?!
  宋:……
  冯:慢一点!
  宋:一定会比香瓜大!
  冯:都以西瓜为标准!
  宋:诶!
  冯:那跟西瓜差不多大的怎么办?例如南瓜,怎么讲?
  宋:南瓜是:……
  冯:啊?!
  宋:……
  冯:说慢点!
  宋:可能是和西瓜一样大!
  冯:可不用可能,我确定它们一样大!
  宋:对喽!
  冯:别别别……那个结尾音为什么都是“啊”?
  宋:谁叫你问的都是“瓜”!
  冯:那我再问一个!最大的,冬瓜,怎么讲?
  宋:冬瓜是:……
  冯:什么玩意乱七八糟!
  宋:不乱不乱,一点都不乱!
  冯:那你慢慢跟我说清楚!为什么冬瓜叫做叽里咕噜、稀里哗啦、一把一把大!
  宋:……(台语)
  冯:确实精通台语啊!
宋:不过,刚才,其实,都是骗你的。
  冯:啊?!
  宋:学长,我真正精通的是日文。
  冯:……
  宋:……,……,……
  冯:……。……
  宋:古诗词,你懂吧?!
  冯:日文的古诗词那可就是排句啊!您太有水准了!
  宋:Hi! ……,……,……,
  冯:是……吧?!
  宋:嘘!……,……。……,听不懂也请鼓掌。
  冯:很有韵味啊!教一下教一下,我要学!
  宋:那我们一句一句来!
  冯:一句一句来。
  宋:说慢一点。
  冯:不要太快。
  宋:……
  冯:……
  宋:枯藤老树,昏鸦。
  冯:啊?!
  宋:……
  冯:这是什么?!
  宋:小桥流,水人家。
  冯:就这个!
  宋:……
  冯:啊!
  宋:古道西,风瘦马,库拉塞。
  冯:它是这么短剧的吗?!
  宋:去!……
  冯:这我也听出来了,夕阳西下。
  宋:……,…………
  冯:不,这句实在太像了!
  宋:断,肠人在天涯以马死。
  冯:你想不想死啊你!
  宋:说相声嘛,逗个乐子嘛!闹闹闹……(音乐响起)现在怎么回事?
  冯:奏乐,厂公登场,我们答应要配合他演的。
  宋:(学鹰)啊!啊!啊!
  冯:好了好了,快点!
  (厂公登场,一系列表演)
  冯、宋:参见厂公!
  黄:开始点名!宋无忌!
  宋:有!
  冯:你怎么叫宋无忌啊?!
  宋:我们加入锦衣卫不就是为了反清复明吗?所以在登陆名册的时候我就改名,改成明教教主的名字。
  黄:宋无忌哪儿人呐?
  宋:启禀厂公,下官是台湾人。
  黄:哦,远道而来啊!
  宋:厂公言重了!
  黄:听说你们台湾,天气不太好?
  宋:启禀厂公,台湾乃一海外仙山、蓬莱仙岛、山明水秀、四季如春,百姓富有、生活安定,地方官公正廉明、爱民如子。正所谓:阿里山上有神木,淡水河里鱼虾多!
  黄:骗人!你糊弄我?!你小孩子怎么说话不老实呢?!切!冯翠山!
  冯:有!
  宋:你怎么叫冯翠山?!
  冯:我们加入锦衣卫不是为了反清复明吗?所以在登陆名册的时候你就改成明教教主的名字,我就改成你爸爸的名字!
  黄:冯翠山哪儿人呐?
  冯:启禀厂公,下官乃是京城人士。虽然眼下我大明朝是国难当头、百业萧条、天灾人祸接踵而来,但是,只要我们不轻言放弃,相信,在厂公您老人家领导之下,必然是万众一心、将士用命,中兴大明朝是指日可待!
  黄: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对宋)多学着点!
  冯:我告诉你,我算对得起你了,我只改成你爸爸的名字翠山,没有改成你太师傅的名字三丰!
  黄:宋三丰!
  宋:有!
  冯:你玩阴的你!
  黄:宋三丰家里是干什么的?
  宋:启禀厂公,俺家里头是家学渊源,开国术馆的,祖传秘方,专治跌打损伤。
  黄:悬壶济世,很好!哈哈……冯水扁!
  冯:有!
  宋:学长你太狠了!
  黄:冯水扁这个名字很突出啊!
  冯:启禀厂公,下官乃是京城人士。虽然眼下我大明朝是国难当头、百业萧条、天灾人祸接踵而来,但是,只要我们不轻言放弃,相信,在厂公您老人家领导之下,必然是万众一心、将士用命,中兴大明朝是指日可待!
  黄:呃,很好!宋泽民!
  宋:有!
  冯:你别把事情搞太大哦!
  黄:宋泽民对中兴大明朝有什么看法?
  宋:启禀厂公,下官是一介武夫,决不会放弃以武力……
  冯:嗯!
  宋:捍卫国土!所以和平统一……
  冯:嗯!
  宋:不是,和平解放……
  冯:嗯!
  宋:不是,和平……和平……,就这样和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冯:怎么?!
  宋:不是,也不是件坏事嘛!
  黄:你心里头早点拿定主意啊!
  宋:是!
  黄:冯拉登!
  冯:有!
  宋:学长,在这样下去就难看喽!你没事弄个外国人来干什么呢?!
  黄:冯拉登这是什么名字啊?!
  冯:启禀厂公,下官乃是京城人士。虽然眼下我大明朝是……
  黄:国难当头……
  冯:呃,百业萧条、天灾人祸接踵而来,但是,只要我们不轻言放弃,相信……
  黄:在厂公我老人家……
  冯:您的领导之下,必然是万众一心、将士用命,中兴大明朝是指日可待!(对宋)都被你闹的!
  黄:宋楚……
  冯:等一下!你跟那个人已经同姓喽!你名字搞一样怎么演啊?!说相声就是要隔一层,大家才会觉得幽默、讽刺,这才好笑啊!
  宋:你听他讲完嘛!
  冯:他讲完不整个名字报出来啦!
  宋:你听嘛!
  黄:宋楚!
  宋:有!
  黄:宋渝!
  宋:有!
  冯:双胞胎啊!
  黄:你们是兄弟啊?!
  宋:启禀厂公,我们是分割手术成功的连体婴!
  冯:大明朝医学史上的奇迹诶!
  黄:今后要为大明朝竭力尽忠啊!
  宋:(学两人)是!是!
  冯:手术有后遗症你看!
  黄:冯不锡!
  冯:有!
  宋:你……
  黄: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啊?!
  冯:启禀厂公,下官乃是京城人士。虽然眼下我大明朝是国难当头、百业萧条、天灾人祸接踵而来,但是,只要我们不轻言放弃,相信,在厂公您老人家领导之下,必然是万众一心、将士用命,中兴大明朝是指日可待!(冯下)
  黄:哼哼…………哇…………哪有这样子的啦!少卿你看他啦,每次都这样,同一套台词、同一套动作,连态度都一样!都演个外国人还说自己什么京城人士啦!哪有这样子的啦!
  宋:好好,别急,我来处理,好吧?
  (冯学狗跑过二人面前,宋随后学鹰)
宋:士伟!
  黄:啊?
  宋:从开演到现在你刚刚是第一次这么清醒!
  黄:放肆!你说什么?!
  宋:下官不敢!下官马上去查!
  黄:哼!
  (冯学狗跑上)
  宋:好了,停!等一下!好了啦!你干吗……你看像我,我把每一个人名的口音、态度有所区隔,用不同的表演方法来呈现。
  冯:你有用到不同的表演方法吗?
  宋:嗯!
  冯:不同的口音不同的态度,就像是戴上不同的面具,你骨子里搞同一套啊!
  宋:我至少有变化啊!那像你同一套台词,还重做四次。
  冯:重做四次,那是四个不同的人在思考。我演的是内心戏啊!谁像你啊,皮像表演法!
  宋:谁像你啊,来回表演法!
  冯:你花言巧语!
  宋:你废物利用!
  冯:你晚上不睡觉!
  宋:你早上不起床!
  冯:你睡前不刷牙!
  宋:你大便不洗手!
  冯:你……你乱把MM!
  宋:你……
  冯:我没有!
  宋:冯翊刚你怎么在台上把这个讲出来呢?!你万一让我女朋友听到怎么办?!
  冯:你那个女朋友啊?!
  宋:你没有见过的那个……
  冯:哈哈!
  宋:我好不容易跟一个个性温和的女孩在一块儿,你不要破坏!
  冯:都被从前辣妹给辣怕了啊!
  宋:而且她很上进哦!外文能力非常好。
  冯:外文好?
  宋:外文好也得有个限度啊!她外文好到什么程度,你知道?
  冯:好到什么程度?
  宋:好到我们听不懂她的中文。
  冯:啊?!
  宋:我在United States就是所谓的美利坚合众国联邦、简称美国,留学的时候,我是住在New YorkCity就是所谓的纽约市。我念的是NYU——New York University就是所谓的纽约大学。
  冯:哦,讲话很忙哦她!
  宋:Mycompany就是所谓的我的公司,是一间百年老店,最近出了一点trouble就是所谓的麻烦。我们前任的chairman就是所谓的主席被fire就是所谓的被开除了。我们现任的chairman就是所谓的董事长本来是没胆把我们前任的chairman就是所谓的主席给开除的,但是我们前任的chairman就是所谓的主席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现任的chairman就是所谓的董事长,抵挡不了内部的反弹,硬起来就把我们前任的chairman就是所谓的主席给开除了。
  冯:哎哟我的妈呀,不要跟她浪费生命好不好!
  宋:我们那天在聊这个的时候,正在吃汉堡。我突然觉得好想吐!
  冯:……
  宋:我就跟她说了一句:妹妹,你等会儿。
  冯:还有什么好等的!
  宋:我到后面去吐,顺便就从后面溜走。
  冯:把她fire掉!
  宋:我后来发现“妹妹,你等会儿”这句话真好用!
  冯:怎么好用?
  宋:当你碰到搞不定的人,或者搞不定的事,你就叫他“你等会儿”。
  冯:可我不懂啊,等什么呢?
  宋:等我躲开,等他忘掉。
  冯:哦,好的不学,学我们的政府官员啊!
  宋:不要讲脏话!
  黄:好啦!总共一百零八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冯:其实只有我们两个!
  宋:嘘!
  冯:诶,你看他知不知道其实只有我们两个?
  宋:我想他知道。
  冯: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在那儿装模作样还要点名自欺欺人呐!
  宋:他爱演就让他演嘛!更何况一个人活在角色的幻觉当中,未尝也不是件坏事。
  冯:是是是,究竟是国家承载着幻觉,亦或是幻觉成就了我们的国家呀!
  宋:哇学长,你说的好友道理哦!
  黄:来!我们唱军歌!
  冯、宋:唱军歌?!
  黄:就唱刚刚教你们的那一首:东厂之歌!
  冯、宋:啊?!
  黄:来来来,先就位,一人一边啊!(两个人走过去)我先起,啊,听好啦!乌……
  冯:乌……
  宋:乌……
  黄:好,来!一、二、三!
  三人一起:(三声部唱)乌鸦黑,乌鸦黑,乌鸦是白还是黑?你说乌鸦白,我说乌鸦黑,天下乌鸦一般黑!
  黄: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对了对了,本座要你们前往武林各大门派,网罗英雄豪杰,共商反清复明的大业!这事办得怎么样啦?
  宋:启禀厂公,上个月在西岳华山……
  冯:等一下!每次都在华山论剑,多没有创意啊!
  宋:山西五台山?
  冯:小说里也用过了!
  宋:武当山?
  冯:嗯!
  宋:少室山?
  冯:嗯!
  宋:峨眉山?
  冯:嗯!
  宋:西域光明顶?
  冯:哎哟,你怎么尽选小说上用过的地方啊?而且都要爬山,你累不累啊?!
  宋:那,浙江千岛湖?
  冯:你去!
  宋:在台湾!延平郡王郑王府的安排之下,大家渡海到台湾。
  冯:这个地点选得不错,不俗气啊!
  宋:各派高手齐聚阿里山!
  冯:又上山!
  宋:大家轻功都很好,都飘上去……
  冯:啊!
  黄:好啦!在阿里山上情况怎么样啊?
  宋:启禀厂公……
  冯:那个启禀厂公,正所谓:阿里山上有神木,淡水河里鱼虾多!我大明朝虽然眼下是国难当头、百业萧条、天灾人祸接踵而来,但是,台湾乃一海外仙山、蓬莱仙岛、山明水秀、四季如春,百姓富有、生活安定,地方官公正廉明、爱民如子。只要我们不轻言放弃,相信,在厂公您老人家领导之下,必然是万众一心、将士用命,中兴大明朝是指日可待!(说完马上逃跑)
  黄:少卿啊,你说都这种状况了,我该不该翻脸啊?
  宋:妹妹,你等会儿!
  黄:喂!
  宋:学长,出来!
  (冯学狗上,学狗叫)
  宋:好了……
  (冯依然学狗叫,宋突然学鹰叫,下了冯一跳)
  冯:干什么!
  宋:不是……你干吗又说那一套空话!而且还把我的词给混进去!更何况事实不是如此哦!
  冯:事实是什么?事实是天下大乱诶!武林各派各怀鬼胎、各行其道,天大地大它最大!整天是你围剿我,我暗杀你,你包围我,我抹黑你,各占山头,各傍桩脚,盘踞地方,扩展势力,美其名为天下苍生,骨子里是权力斗争,这是事实!我们演他的鹰犬,把事实告诉他那何苦呢?就编一套空话让他听,好让他把那反清复明的春秋大梦继续做下去不就算了嘛!
  宋:诶,可是你……
  黄:我说,丐帮廉帮主,他的眼睛好点了吗?
  宋:启禀厂公
  黄:嗯。
  宋:想当初,廉帮主还是丐帮八袋长老的时候,遭贼人暗算,眼睛中了毒粉。
  黄:哦。
  宋:当时他的夫人小芳……
黄:小芳?
  宋:江湖人称“铁脸撕不破”小芳!夫人劝廉帮主先治伤再报仇,没想到廉帮主对夫人说了一句:“妹妹,你等会儿。”用打狗棒收拾了一帮贼人,却也延误了治伤的时机。幸亏帮中神医悉心疗治,这才是双目不致失明。但是一双眼睛从此怕光。他那个眼睛一眨一眨的毛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黄:唉,可惜了!诶,那金橘派宋掌门呢?
  宋:宋掌门!
  黄:宋掌门呐!我说宋掌门他的内伤好点了吗?
  宋:唉,自从上回武林盟主争霸,宋掌门遭人暗算,中箭落马,他那湖南骡子的个性就越发的让人难以捉摸了。
  黄:怎么说呢?
  宋:那天在阿里山我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黄:他干什么了?
  宋: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六十个橘子。
  黄:那橘子干什么?
  宋:橘子,是他们金橘派的象征。为了表示他的伤已经全好、内功完全恢复,有意炫耀、特地表演——丢橘子。
  黄:一次能丢六十个?
  宋:这六十个橘子可都是他当年在朝廷做官的时候,亲手栽培的呀!他一边丢橘子,一边大声疾呼:这六十个橘子,就会长成六十棵橘子树;这六十棵橘子树,就会长成六十根反清复明的栋梁!大家说好不好?
  黄:好不好呢?
  宋:没有人答话。他一闪神,吧唧吧唧掉下来六个。
  冯:你确定只掉六个!
  宋:我那知道,要等选举完才晓得啊!大家伙目瞪口呆,眼看这几十个橘子旋天飞舞,一道黑抢进场中。
  黄:谁?
  宋:大家定眼一看,原来是独行飞猫——罗不住!
  黄:独行飞猫?本座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号,他是混哪一派的?
  宋:他无党无派……他不属于任何门派。他这个名字取得好啊!罗不住!
  黄:罗不住?
  宋:任你撒下天罗地网,也是抓他不住!这个时候人群中闪出了两道身形。
  黄:是谁?
  宋:金橘派宋掌门的两名女弟子——庆庆跟安安。
  冯:那是两个人吗?
  宋:不要管嘛!你管了我故事摆不下去了!庆庆、安安一人射出一棵橘子,罗不住纹风不动,就在橘子正要打中面门的刹那,双掌接住橘子,用内力一逼,卟呲!
  黄:怎么样?
  宋:两道橘子汁喷了庆庆、安安一脸。罗不住顺势而起,左右开弓。庆庆、安安连中了他三四掌。
  (宋打黄)
  黄:唉哟……打女人了……
  宋:武林同道人人不耻,纷纷拔出兵器要动罗不住,罗不住马步蹲低,双掌上扬,使出独门绝学——飞猫七十二抓,誓言要抓出武林中的鼠辈。
  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啦!
  宋:这个时候,黄旗门的掌其使谢大娘……
  冯:哦!……
  黄:谢大娘……
  宋:谢大娘挡在罗布主身前,一对玄铁判官笔横隔当胸,朗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反清复明大业未成,武林恩怨暂放一旁!
  黄:这话说得好!
  宋:没有人理她。反而把谢大娘当罗不住的同路人要一起格杀。
  黄:这该如何是好啊?!
  宋:远处传来龙吟虎啸,有人以内力传声,说道:妹妹,你等会儿!
  黄:这又是谁?
  宋:有一个人,穿着一件红夹克……说八卦,穿着一件红夹克……一件八卦大红袍,原来是“红衣铁嘴”李告!
  冯:你小心他真告你!
  宋:李告手中一本天书。注意!机密资料出现了!你们这些人呐,号称武林名门正派,其实呀,蛇鼠一窝!你们那些搞七捻三的证据呀,都在我的手里。
  黄:这人确实不好惹!
  宋:武林中人人自危,于是开始互揭疮疤、咆哮谩骂,你捅我一棍、我打你一耙。
  黄:这帮人,我怎么指望他们反清复明?!
  宋:眼看一场腥风血雨就此展开。忽然,阿里山的东面飘起了紫色祥云,一个灰衣人悠然飘进,一步一莲花,轻轻地落到高台之上。说也奇怪,大家看见他,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双掌合十、鸦雀无声。
  黄:何方高人?
  宋:莲花庵慈济师太。
  冯:我不玩啦!她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好人哦,你不要把她抓进来乱编哦!
  宋:……,你等会儿。……………。这个剧本……………,你怎么可以说不完就不玩呢?
  冯:管你的,我不玩了!
  宋:……!今天的这个剧本………………。
  冯:我不演了,我出去!我出去,出去看到一座竹林,紫色的竹林,走进去,阳光筛撒进来,好安静的竹林纳!蝴蝶、蜻蜓、蜜蜂……有一只金丝猴,手里拽着一根细竹子,竹子的另外一头,是一只大熊猫!大熊猫跟金丝猴在抢一根竹子你看!
  宋: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为什么都是你争我抢呢?!
  冯:我提气,纵身一跃,飞上竹子的最顶端。
  宋:不要妄想一飞冲天。
  冯:视野辽阔!我看见远处的小村庄炊烟袅袅。一个樵夫和一个渔夫在村口偶然相遇。他们聊了总有十分钟啊。
  宋:生命中最简单的快乐其实就在你身边,千万别说“你等会儿”,要及时把握。
  冯:我望向更遥远的西方,天地相接之处有一个小红点。
  宋:我们总是好高骛远去看那些不实际的东西。
  冯:越飞越近越飞越近,那个小红点会发光啊!
  宋:越想越远越想越远,可能只是灯泡!
  冯:越飞越近越飞越近,我看清楚了是一只鸟,一只大鸟。
  宋:越想越远越想越远,看清楚了那是一架飞机。
  冯:那是一只凤凰!全身金红色的羽毛在阳光反射之下像是一团火球。
  宋:一架飞机,里面坐了许多人,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想要完成你的悲剧故事,就强迫别人的故事停下来一起走进你的悲剧。
冯:凤凰从我的头顶掠过。我看见他的表情:冷漠中带着哀戚,仓皇中透着愤怒!
  宋:人不是完美的,心情不是完美的!生活不是完美的,世界不是完美的!
  冯:凤凰……一头栽了下来,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宋:不完美,也很美啊!
  黄:自然就是美!你们两个是怎样?还当不当我的事?
  冯、宋:厂公赎罪!
  黄:什么厂公?!
  宋:你是我们东厂的厂公啊!
  黄:我知道我是谁,不用你提醒。
  冯:那你是……
  黄:我怎样?!啊不,你们两个是怎样啊?!我们在不在同一个状况里啊?!从开始到现在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两个好像一会儿在现在一会儿又不在现在?
  冯:他醒了!
  黄:我一直都很清醒!我,仅一位,仅仅只有我一位小小锦衣卫。任何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仅仅只有他一位小小锦衣卫,离开的时候也是仅仅只有一位小小锦衣卫。你一位,我一位,他一位。没有人能取代我,我也不可能取代任何人。每一位都是小小的一个单位,就是因为不能被取代,所以每一位都是大大的一个单位!啊!
  冯:你看他真的醒了吗?
  宋:考考他。今年是哪一年?
  黄:废话!当然是西元二零零一年。(冯、宋鼓掌)大明崇祯三百七十四年!
  冯、宋:哎哟!
  黄:太做作了!鹰犬是这样演的?!难道这就是江湖上传闻已久的“相声瓦舍”表演法吗?
冯:喂!
黄:西 元 1644年是,大明崇祯十 七年。你自己算嘛!西元二 零 零一年应该是大明崇祯多少年?!西元1644年大明崇祯十七年,先皇驾崩
宋:西元1644年,大顺永昌元年,闯王李自成在紫禁城登基才过了一天又被轰出去。
  
  冯:西元1644年,大清顺治元年,吴三桂打开山海关大门引清军入关。后来的两百多年,皇帝都姓艾新觉罗!
  黄:西元1645年,大明崇祯十八年,满洲狗皇帝说: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我大明忠臣史可法死守扬州,宁可不要人头,也不剔发。
  宋:时间前进。西元一七零零年,十八世纪,人类进入机器时代。
  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我大明朝的无辜百姓被满洲跶子杀了一百万人!
  冯:时光倒流,来到西元一六零零年,《西游记》成为家喻户晓的小说。
  黄:大明崇祯五十三年,王八蛋吴三桂的孙子被抄家,活该!哈哈……
  宋:西元一八零零年,十九世纪,人类继续发明更多的机器。
  黄:大明崇祯一百年,反清复明大功告成。
  宋:喂!就算姓朱的皇帝他没有上吊自杀,他也不可能活这么久啊,怎么年号还是崇祯呢?
  黄: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大明朝;大明朝的年号,永远都是崇祯!大明崇祯一百年!哈哈哈哈……
  
  冯:时光倒流,来到西元前一百年。一个樵夫和一个渔夫在村口偶然相遇,他们聊了总有十分钟啊。
  宋:时间再前进,西元一九零零年,飞机飞上了天。
  冯:西元前三百年。有一天,村子里面有三个小孩出生,同时,却也有一位老人家过世。
  黄:大明崇祯三百年
  宋:汽车满街跑。
  黄:大明崇祯六百年
  宋:家家户户装电话。
  黄:大明崇祯七百年
  宋:家家户户看电视。
  黄:大明崇祯八百年
  宋:家家户户看第二台电视!
  冯:西元前一千年!熊猫跟金丝猴在抢一根竹子!
  黄:大明崇祯一千年
  冯:犀牛在黄河里洗澡。
  黄:大明崇祯三千年
  冯:凤凰从华山之巅飞过!
  黄:大明崇祯九千年!
  冯:这凤凰……凤凰……
  黄:大明崇祯一万年!
  宋:西元两千年,第二个千禧年,人类所发明的机器在发明更多的机器。
  黄:大明崇祯两万年
  冯:西元前两万年。花开了,草绿了,太阳每天都露脸。
  黄:大明崇祯三万年,大明崇祯四万年,大明崇祯万 万年!哈哈哈哈……
  

资料一:

相声的香火从大陆传承到台湾,随着风俗民情不同而有了不一样的转变,【相声瓦舍】将传统相声与西洋戏剧做结合,创新地思维与表演方式颠覆了既有的包袱,让相声有了截然不同的新风貌。
热情、坚持,成就了今日的瓦舍  1988年,还在念大四的冯翊纲与学弟宋少卿,凭着一股喜欢相声、热爱表演的傻劲,开始在学校中庭说相声给同学听,又因「瓦舍」在宋朝是「剧场」的意思,因而发展出【相声瓦舍】这个团名,「在剧场里说相声」的概念也渐渐地在大家心中发芽。
  离开校园的瓦舍走进了小剧场、再从小剧场晋升到专业的表演场地;从每天十分钟的表演,到每年近百场的演出,【相声瓦舍】凭借着丰沛的创作、融合传统与现代的爆发力、及观众的支持肯定,已从一个业余学生剧团蜕变成受欢迎的专业表演剧团。
  秉持专业创作的理念,【相声瓦舍】自1997年起,每年固定推出一至两出全新创作相声剧,作品内容多与时事结合、贴近民众生活,因此获得广大民众的支持、喜爱;其中,更以青壮年的参与最热烈,据本团官方统计,瓦舍观众群有80%是教育程度大专以上的青壮年,让相声文化的发展,有了向下扎根的基础。
  除了台上表演,我们也会将作品以影音产品、剧本集、及理论专书的方式出版,除了影音专辑每每打进台湾流行音乐销售版前10名,剧本集更是造成观众朋友们争相抢购,不仅蓬勃了相声表演,更创造了周边产品的经济效益与市场价值。
风格清新独特,粉丝遍及海外
  【相声瓦舍】在海外华人圈也十分受到欢迎,跨海而来的邀约不曾停过:曾应侨委会委托赴马来西亚巡回演出《张飞要出来了,别害怕!》,并教授海外华裔青年学习相声艺术;也应邀前往新加坡演出,并同时进行戏剧教学;2004、2005年更受邀到北京电视台演出,中央电视台《人物秀》节目更制作了整集节目向民众介绍瓦舍,引起热烈讨论。
  【相声瓦舍】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自1999年起,瓦舍成为文建会扶植团队的一员,获得文建会扶植计划的支持,冯翊纲、宋少卿更因在相声方面的耕耘贡献,分别获颁文艺奖章,冯翊纲更获得十大杰出青年薪传奖、2006年荣获全球中华文化艺术薪传奖,表扬两人在传承相声艺术上的重要成就。
  2002年,冯翊纲、宋少卿蒙相声名家常宝华先生青睐,收为关门弟子

推荐剧目:《东厂仅一位》
  以仅一位兴亡为己任,置大明朝死生于度外!
  大明朝赫赫三百年,杀人无数、血流成河,最后只剩下一位小小锦衣卫,而这一位竟为了追随先烈、报效朝廷,挥刀自宫!?这「仅一位」的锦衣卫究竟在筹划着什么妙计来反清复明呢?
  《东厂仅一位》是一出关于迫害和被迫害的相声剧,运用借古讽今的方式将历史、时事搓揉在一起,上半场是以相声言论为主轴的新编段子,下半场则是由明朝厂公与鹰犬组成的相声剧,故事背景穿梭古今,利用东厂精神,还原中国史上几个著名迫害事件的真相,内容保证让你意想不到,拍案叫绝!
  《东厂仅一位》是【相声瓦舍】2001年推出的新编剧本,不同于传统相声,瓦舍相声更重视文本创新,在相声表演的精髓中,我们融入了戏剧、歌舞等元素来丰富演出内容,透过剧情的铺陈起伏,让观众更能领略瓦舍欲传达的精神概念;此外,冯翊纲、宋少卿搭档20年浑然天成的默契,让剧本在他们的表演中活化起来,新形式的相声剧,深获观众喜爱。
  《东厂仅一位》不仅在剧场表演中受到支持,随后发行的影音专辑更是攻占华语流行音乐榜前三名,在当时,这是非常不容易的功绩,更难能可贵的是,专辑发行至今越十年,依旧持续热卖,也显见出此剧本历久不衰的创作实力。
冯翊纲
  剧场表演艺术家。青年时期追随赖声川教授学习剧场创作,在艺术学院(今台北艺术大学,关渡)完成戏剧艺术硕士学位,投入剧场经营、创作、演出二十余年。
  早年加入【表演工作坊】,首件工作是为《那一夜,我们说相声》1985年创始剧本出版前,进行逐字手工抄写。接着多次参与集体即兴创作,演出脍炙人口的经典作品,包括《意外死亡(非常意外)》、《新世纪天使隐藏人间》、《推销员之死》、《恋马狂》、《我和我和他和他》、《红色的天空》、《又一夜,他们说相声》、《那一夜,我们说相声》93年版、《暗恋桃花源》99年版。睽违十年重回【表坊】,主演精装巨著《宝岛一村》。
  也是文字工作者,曾担任「联合副刊」、「时报周刊」、「幼狮文艺」专栏作家,所创作的每一分钟剧本都被演出,所写出的每一行文字都被出版,自喻为台湾当代最幸福的创意人。已出版激光视盘数十种,研究文集、文艺创作、剧本、有声书十多部,近年将文字著作多委托「联合文学」出版。
  自1988年以来,创办并经营、领导【相声瓦舍】,更是人生的代表作,二十年间,以每年近百场的演出、总平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爆炸性票房、风行的激光视盘,成为华文世界家喻户晓的人物。经典作品《战国厕》、《邓力军》、《东厂仅一位》、《状元模拟考》、《恶邻依依》等,更是青年学子朗朗上口的名著,表演影音档也被编为中学人文课程辅助教具。2002年在北京拜相声耆宿常宝华先生为师,加入了传统相声发展史的大家族。
  现任【相声瓦舍】团长暨艺术总监,兼任政大广电系、师大音乐系、北艺大戏剧系副教授,规划、设计并执行各种艺术与文化主题的学养、创意、实务课程。因长期在创作、演出、出版、教学的总体贡献,获国军文艺金像奖、中国文艺奖章、十大杰出青年薪传奖、全球中华文化艺术薪传奖。
宋少卿
  国立艺术学院戏剧系毕业,为【相声瓦舍】创办人及主要演员。担任主演【相声瓦舍】历年舞台演出作品。
  其舞台表演极富爆发力,并兼具编导长才,活跃于电视、电影、广播、广告各种媒体,担任多部音乐录像带及广告之导演。因为多年来在相声艺术创作及展演之贡献﹐荣获中国文艺奖章。近年来致力于原住民文化的研究,着手撰写关于原住民的文化观察报告,并任泰雅文化薪传艺术团、原住民文化艺术永续协会及原住民生动文化工作室顾问。着有着有:剧本集、有声书及激光视盘专辑二十余种。
黄士伟
  国立台北艺术大学剧场艺术研究所表演硕士。2001年加入【相声瓦舍】,参与《他怎么那么红》、《东厂仅一位》、《记得当时那个小》、及瓦舍20周年团庆三系列:《邓力军》、《战国厕前传》、《公公彻夜未眠》等多部作品演出。
  表演风格鲜活跳跃,收放自如,也于各大剧团担任主要演员,作品有:【果陀剧场】《开错门中门》,【屏风表演班】《京戏启示录》,等。并曾于华视《绝代双椒》主持演出,演出电影《沿海岸线征友》。2009年与【可以演戏剧团】合作,于第14届「皇冠艺术节」推出首部个人制作大戏《我们》,是集编、导、演于一身的优秀演员。

资料二:谎言3712515 发布于: 2011-10-2412:03

最近迷上了喜剧
看《武林外传》
看一切跟喜剧有关的电影、电视剧
看了好几遍的《东厂仅一位》
唯一一部看完的相声

“融四岁,能让梨”,恐怕多半是孔融他妈叫唆出来的吧,三字经上为什么没提他的下场呢?历史书上却没有说,穆桂英还是神雕大侠杨过的老祖宗叻。呵呵,原来的我们读的历史只是根据需要被强制灌输的罢了。
 
段子一:十八层公寓
   那许多历史名人以及二十四孝的故事,却被用来代表一个个肮脏的故事。
  “悲哀。
   感觉悲哀。
   感觉悲哀的悲哀。
   感觉不到悲哀。
   感觉不到悲哀的悲哀。
   非常悲哀!”
   习已为常的麻木才是最大的悲哀,或许孟婆汤才是最好的治病良方。
  
段子二:我的舅舅王承恩
   明朝的特务机构,皇上的亲信卫队——锦衣卫的一员,一个太监,却是追随崇祯自缢的大明朝唯一的忠臣。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不一定会打洞;男子汉,也可以下厨做菜,缝缝补补;刚愎自用如崇祯者却能在临死前罪己认错;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身体力行,彻底地去体验他的生活,所以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分辨真实的他和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他。
  
段子三:三宝太监下南洋
  我们念历史的时候,背了一大堆人名、事件、年份,背了还不错,考试分数也都还好。可是,我们并没有因为背这些而多懂了什么,更别说什么产业革命、启蒙运动、民主政治……内乱耗尽了中国的元气。幸好,我们还有三宝太监、徐光启……
  
段子四:阿里山论贱
 “任何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仅仅只有他一位小小‘仅一位’,离开的时候也是仅仅只有一位小小‘仅一位’。你一位,我一位,他一位。没有人能取代我,我也不可能取代任何人。每一位都是小小的一个单位,就是因为不能被取代,所以每一位都是大大的一个单位!”
  历史呢?在一桩桩大事件背后,是什么奔流不息、循环往复——不论在公元前两万年、西元2000年、亦或是大明崇祯万万年?是太阳的起落,花开草绿,生老病死…… 
  
  “到底是国家承载着幻觉,还是幻觉成就了国家?” 
记得这部相声是那位老骂我们没文化素质的李老师推荐的,因此为了提高自己的文化修养,就去看了《东厂仅一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们真的没啥文化素质哈。这么经典的的好东西居然不早点去看,真是愚昧无知加无耻啊。。。。。。

写于2008年12月28日

资料三:丐帮连帮主:连战喽,眼睛总是眨是他的习惯,打了之后再治疗的桥段既和他的名字暗合,又与其性格相关。
  
铁脸撕不破小芳:连方瑀。连战之妻,为啥叫铁脸撕不破?方瑀在台湾政坛号称是气质最好的领导人夫人,人漂亮,学历也高,每次出现在公众场合总是一团笑脸和气,可正是如此也有不少人认为她有点“太做做”。不少人都报料连战喜欢打老婆,而且经常都是破相的那种打法,弄得方瑀经常不能露面,但一但露面必然又是一副“好模样”。
  
  

金橘派宋掌门:宋楚瑜。“湖南骡子的脾气”是说他出身湖南,金橘派是因为他本人爱吃橘子。独行飞猫罗不住:罗福助。只要看过《黑金》就知道他的来历拉。至于为啥是叫“独行飞猫”呢?
  
据台湾媒体报道,台“立法院”规定,各专业委员会的召集委员只能连任一次,但罗福助却曾连任3届“交通委员会”召委。2004年,实在赖不下去的他,开始想方设法让儿子罗明才连任“财委会”召委。但罗明才并不具备竞选资格,其提名被退了回去。罗福助勃然大怒,在一次“立委”会议上,悍然闯入会场,以抖出部分“立委”玩女人不给钱的丑事,要挟“立委”们替罗明才“翻案”。当时,“立委”们吓得不敢吭声,看到这样的场面,罗福助得意地说:“猫不在家,老鼠就作怪。”
   庆庆跟安安:李庆安。台湾国会丑剧的受害者,施暴人正是罗福助。
   谢大娘:谢启大,一直是台湾政坛公正廉明的铁娘子,所以自然是出来主持正义喽。
   红衣铁嘴李告:李敖!李敖!!李敖!!!
  
  莲花庵慈济师太:慈济基金会,全称为财团法人中华民国佛教慈济慈善事业基金会。提倡素食,位于花莲市慈济医学中心与慈济大学的餐厅,提供教职员生早餐新台币10元,午晚餐20元吃到饱的福利,唯员生需自备环保碗筷。慈济的慈善脚步踏遍全球,被誉为“台湾的良心”。
  
  妹妹你等会儿:李登辉喽,嘿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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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人不偿命,明朝东厂绝代酷刑---梳洗 东厂酷刑

前言:东厂酷刑是历代王朝中最为残酷的,我潜心研究多年,现在起点网连载小说《浩荡百川流》,对东厂酷刑有精到的描述。东厂酷刑最让人身心颤栗的莫过于梳洗之刑,下面这个《浩荡百川流》节选对东厂梳洗之刑有着极为阴森恐怖的描写,发上来,让友

东厂仅一位剧本 小品剧本

  表演者:冯翊钢、宋少卿、黄士伟    序  冯:东厂,是明朝的特务机构。东厂直接受命于皇帝,不受其他任何政府单位的管辖。而皇帝的亲信卫队——锦衣卫,就是东厂的鹰犬、爪牙。后来在大明朝还设置过西厂、内厂,可惜啊,时间都不长。唯

东厂、锦衣卫与绣春刀 锦衣卫与东厂

这两天听说放起了《绣春刀》,可怜我这前武侠迷疲于奔命竟看不得。知道大致是几个锦衣卫与东厂头子魏忠贤江湖恩怨的事,知道里面一个锦衣卫是张震演的沈炼。这导演大概知道明朝有个原型,叫沈錬,是货真价实的锦衣卫,只不过生在嘉靖年间,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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