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我从未离开 网王同人

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2011年秋天,浅夏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想念那个城市——那个有着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如同往年的季节,空气依旧温润潮湿,浅夏望着窗户外面,有无边的落叶落下,如同她即将枯萎的生命。下午两点钟的阳光明媚温暖,海边的天气依然和熙让人懒洋洋萌生倦意。那颗疲惫的心渴望一次安然的沉睡。耳边若有若无的歌声仿佛隔了几个世纪穿越过来: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一遍遍冲击着她脆弱的防线,浅夏皱皱眉头,心微微一疼“真的不再回来了吗?”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再回到两年前的那段时光,有谁会想到两年后物是人非,满目苍凉?莫然,现在我明白了,我们都是相似的孩子,都生活在别人进不去的世界里,可是,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现在我的世界没有了你,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无人的角落,蹲下来抱住自己,无力的哭泣呢?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怀念,怀念能肆无忌惮爱你,却没有说出口的那段日子。傻瓜,你还好吗?

(一)在这个世界上两个人相遇的概率是0.00487

浅夏和莫然,相识在网上,那时候天总是很阴,如同江南梅雨季节,压抑空气,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沉重。

无聊的周末浅夏喜欢在学校的论坛上发帖子打发时间,论坛上有许许多多向她这样的无聊的人,他们整天一起在论坛上天南地北的胡扯,但是彼此都不相识,即使知道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教室上课,呼吸着同样潮湿的空气。浅夏也把他们称作过客,从来不会在意。

日子如流水般走过,波澜不惊,浅夏依然每天安静地读书,上课,一切都那么平淡无奇,直到有一天,浅夏在论坛上注意到他的签名图片——那是一个穿着棉布裙子的侧着脸女孩,像极了自己。浅夏微微一怔,随即发消息调侃:“你怎么用我的照片做签名图,侵犯我肖像权哦!”等待回复的过程是漫长的,对方很久没有回复。微微失望的同时,浅夏记住了他帖子的内容:“几米说,如果你给我的只能是一场梦,那么请永远别把我叫醒,试问一下,你愿意永远活在梦中吗?”浅夏习惯性的歪着头想了很久:“这该是一个有着怎样故事的人,才会说出这样令人心疼的话?”

思考中,对方有了回复,浅夏心里突然就窃喜了一下:“对不起,那你说怎么补偿你,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照片。。。”

浅夏笑了,好傻的男生,随即指尖轻点“一盒德芙的爱情日记巧克力,送我楼下,我住A15,等你噢亲”浅夏就是这样一个微微孩子气的女生。

很快对方回复了,只有一个字“好”

浅夏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傻这么笨的男生,或许他的答应也只是一个玩笑吧,有谁会当真。还想再聊些什么的时候,对方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

心里还是小小失落了一下,相比论坛上那些嘻嘻哈哈口无遮拦的男生,还是笨笨傻傻不善言辞的他更有吸引力吧。

中午12:45分,浅夏准时下线关电脑,没有课的周末,她会像幸福的猪,一直睡到吃晚饭。浅夏很喜欢下午的梦,可以经常梦见自己在飞,或许每个小女生都有这样的梦想吧,像一个小天使一样无拘无束地飞翔,浅夏很享受那种感觉,然而这次她没有梦到,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自己蹲在街角哭泣,还有一个陌生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头顶的法国梧桐的树叶纷纷落下,然后是令人窒息的痛,很久没有在梦中惊醒,浅夏习惯性的拿起来手机,没有任何消息。时间停在3:45。

懒懒地起床,洗刷,然后习惯性的站在阳台上半睁着眼看远处的行人,天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小雨,打得路边的小花耷拉着头,就像浅夏的心一样无精打采。

楼下的一个避雨的男生,瑟瑟地站在那里,闯进了浅夏的视线,他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虽然隔得很远,但是浅夏还是认出来他紧紧抱着的爱情日记。

“爱情日记”?难道?那个男生?浅夏忽然就想起来上午论坛上的玩笑,难道真的会有那么笨的笨蛋,把玩笑当真?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就一直在等?那么,他等了多长时间?

浅夏没有时间再想下去,迅速穿好衣服,下楼,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走到那个男生旁边,举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笨蛋吗?”

男生微微一怔,好看的脸上挂着雨滴,笨笨地笑了笑,“是你啊,对不起,我忘了问你是谁,所以一直在等······”

一直都在等。。。

虽然浅夏号称是百毒不侵但心里还是小小感动了一下“你还真是笨蛋,我只是开玩笑······”越说到后来,浅夏越觉得底气不足,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单纯的他。

男生兴奋地笑了:“你还真的很像照片上的那个女生哎,我是漠然,巧克力给你。”男生把巧克力塞到浅夏手里,然后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浅夏回到宿舍,自己傻傻的发呆了很久,难道这是一个梦吗?如此清晰,消失的也那么突然,就像从未发生一样。校园广播正在播放五月天的【知足】“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5:00刚好是平时自己起床的时间。“难道真的是一个梦?”浅夏喃喃道,可是她的手里分明还有那盒有温度的“爱情日记”。

其实像浅夏这样漂亮的女生,平时收到礼物并不稀奇,但是这次她的心却起了波澜,许久不能平静。

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但却事与愿违,从那以后,没有再有过什么联系,也没有再遇见。

时间愈久,浅夏就越相信,那只是一个梦,而她也继续着和男友平平淡淡的恋爱。那段日子,男朋友迷恋于各种游戏,结交了一群类似混混的兄弟,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嘘寒问暖,脾气也变得暴躁,她对他渐渐厌恶。

距离就这样产生,爱情本就是那嫩嫩的花苞,需要彼此呵护,才可以开出美丽的花朵,才可以结出果实,不是吗?

浅夏开始想念,想念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孩。

(二)世界上两个人相识的概率是0.0000005

初秋的季节,浅夏坐在墨水河畔读小说。在她流泪的时候也会有树叶落下来,温柔的拍打她的头发,莫然就是这时候出现的。蓦然相遇,寂静,欢喜,两个人坐在河边的条凳上,偶尔说几句话,大部分时间却都在沉默,但是浅夏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真正的朋友,不是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而是在一起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浅夏抬起头,想享受这片刻阳光的温暖,却看到不远处的一群人——那是男朋友和他的朋友们。

浅夏突然觉得这个这时候他们的出现,瞬间把这片刻阳光的温暖全部变得冰冷,她不想见到他。浅夏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拉起莫然的手,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莫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似乎晚了,一群人围了过来,浅夏默默数了一下,六个人,男朋友李星辰冷冷地看着自己。或许是不能忍受他眼中自己的出轨,而且是在自己哥们的面前,浅夏看着他陌生的目光,忽然就不想解释了,紧紧抓住莫然的手,眼神倔强。

后来的事情,浅夏不记得了,或许根本就不想记得,模模糊糊听见李星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有两个男生把她拉到一边,剩余的人开始向莫然靠近。浅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她早就应该想到这群人来者不善,她大声喊着不要,同时用力地挣扎想要挣脱被两个人紧抓的手,但是,她只是一个小女生啊,怎么会有力气去反抗,任何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任凭眼泪肆虐,任凭他们的拳头向莫然挥舞,不知道过了多久,浅夏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浅夏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助的像一个孩子。以前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现在她很害怕。最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李星辰,我求你不要再打了。”然后这样一个倔强而骄傲的女生,跪下了。满脸泪水。一瞬间众人愣了,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样。李星辰住手了,莫然挣扎过来拉起她,“浅夏,不要······”这是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李星辰呆住了,这是他认识的浅夏吗?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距离她很远,远到触摸不到她,远到不知道,她可以这样勇敢。原来无论多么熟悉的人,都会随着时间,变得比陌生人还陌生。自己是时候该放手了,不是吗?那个为她奋不顾身的男孩比自己更能照顾好她吧。

浅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四周是雪白的墙壁刺痛了他的眼睛,但她还是看到莫然焦急的脸,他的嘴角肿着,胳膊也有很多淤青,浅夏想说话,想问莫然他还好不好,但是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莫然慌忙地给她擦眼泪,一边解释“我没事,他们已经走了。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浅夏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她想知道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莫然忽然就笑着说:“我真的很冤枉啊,无缘无故的被揍了一顿。”

她看了看他,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

“但是我愿意为你挨揍一辈子”

莫然这样说道。

“这真是世界上最笨而又最温暖的承诺。”

浅夏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

而昨日的一切种种,像是一场噩梦,让她不敢去回忆。但是塞翁失马,她听到了他笨拙的承诺。

毕竟还只是朋友,认识不久,她不了解他,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只是喜欢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在她需要的时候送来最体贴的关心和帮助。

他也不了解她,大部分时间她都爱笑,调皮的像一个孩子,但是,他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她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护她,只是默默待在她身边小心地保护着,

他一直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过。

但是她却看不到他的内心,那时候她喜欢一首歌,歌里那个女生幽幽地唱道:“为何我有种靠不近你的心情······”

(三)世界上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4.08333333× 10-21

那年冬天,浅夏参加学校里面的文艺汇演,莫然也习惯了在她排练完以后递上纸巾,递上热热的奶茶。那个寒冷的冬天,这杯奶茶,带给浅夏温暖,浅夏忽就觉得,自己好像在恋爱。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并排走着不说话,浅夏突然说,我要买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莫然说,好,随即看到浅夏在超市里转来转去,却空着手出来。

“没有找到。”浅夏失落的说。

“你要什么?我帮你买。”莫然小心翼翼的说,无论如何,他都在关心着她。

“你确定要帮我买吗?”浅夏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小的邪恶,或许这是一个考验他的方法?或许这样就能确定两个人的关系了?

“嗯。”莫然只说了说一个字。

浅夏在心里咒骂说:小气鬼,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大傻瓜,连我买什么都不问,就急着答应。但是脸上却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那好吧,等你回去我再告诉你。”

其实只不过是平常的女士用品罢了,但是让一个大男生自己去买,还真的会很不好意思,或许售货员会嘲笑他玩大冒险又输了吧。浅夏这样想。

第二天,莫然羞着通红的脸把东西交给浅夏的时候,浅夏笑得直不起腰来,但是眼泪却很久才忍住。

“你真傻,什么都愿意去做。”浅夏这样说。

莫然还是平静地看着她,平静地浅笑,并不说话。或许,她的开心就是他的幸福,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

浅夏忽然觉得或许这个男孩是天使派来保护自己的。

浅夏牵起了莫然的手。那一刻。浅夏感觉自己把生命交给了他。

那么沉默,那么傻的一个男生,应该会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当做宝贝。他不会为了打游戏冷落她,不会因为其他女生让她吃醋——他那么傻,怎么还会有其他女生喜欢他呢?他更不会让她伤心,因为他一直就是这样做的。

他和她在一起看电视剧,她像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他静静地搂着她的肩膀,任她在自己的衣服上擦鼻涕;他和她牵着手在校园小路走过,她仰头看他,他低头注目,可以对视到彼此忘了呼吸。他和她说这就是爱情。他和她喜欢绕着路边的法桐,追来追去,直到他一把抓住她,扛在了肩膀上。她想:“他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力气可真大。”他想:“没想到她这么瘦,以后一定要多哄她吃东西。”

或许这样过就是一辈子了吧,他这样想。

或许这样过就是一辈子了吧,她也这样想。

()没有结局的梦最痛

2011年初夏到来,正是花开时节。莫然一如往常在校园小路走过,但是却是一个人。他把她弄丢了。

莫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说分手,虽然他不是帅哥,也不是富二代,甚至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傻傻的——但他亦知道浅夏并不在乎这些。

但是,浅夏离开他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更不知道怎么去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或许当你习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却不在你身边,这是很悲哀的事情,或许已是习惯了关心她,顺从她,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她说分手,他也只是说:“好。”就连自己还没有明白“分手”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莫然已经答应了。

习惯天冷的时候提醒她加衣,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习惯天热是给她买好吃的冰淇淋;习惯每天叫她起床,每天晚上对她说晚安;但是恍若一场梦,一切一切瞬间变成了曾经。他没有选择忘记,因为他不想去忘记。他觉得即使仅仅活在回忆里,那也是离浅夏最近的地方。因为曾经答应过,一直在她身边不离开,因为他知道她一个人会害怕。

浅夏不再喜欢穿过校园,身边没有了莫然,也就没有了安全感,她喜欢静静呆在宿舍上网看他的心情看他的状态,然后难过很久;她开始喜欢和朋友出去唱歌,然后喝很多酒,有那么一瞬间,她可以忘记该怎么难过;她开始喜欢在难过的时候写博客,然后默默躲在自己的世界流泪,不让任何人知道。

毕竟已经分开了。

“你那么爱他,为何还要分开?”

“因为太爱了”

“因为给不了他未来。”

“因为·······”

已经再也说不出来什么因为,浅夏已经泣不成声。

浅夏早就知道,那次晕倒,是有原因的。

但是这也不足以成为一个理由,因为已经分开了。

这个世界从来就有太多的无奈和悲伤,而自己仿佛一直都是悲伤的主角,好友圈里屈指可数的头像,熟悉的陌生的暗淡的明亮的,他们一直安静的呆着,甚至很少跳动,原来她是不懂,如何对人诉说,心就这样湿漉漉,被眼泪浸泡着,暗无天日。

秋天,在浅夏将要离开的季节,偶然看到他的心情:“或许你不会再回来,或许我们不会再见面,我们在各自新的生活里不会存在,可是我还是会怀念,谢谢你给了我最后的温暖,我知道,即便没有当初的爱,你还是愿我一切安好,你是我永远的傻瓜。”

“你是我永远的傻瓜·······”浅夏喃喃了一句,那些虽然是冬天却依然温暖像他递来的奶茶一样的日子,那些回忆,一齐涌向心头。即使到最后,他都不肯让她为难,关于分手的原因,只字不提。

那些温暖的曾经,终究会随着时间满葬在这个树叶纷飞的寂寞世界里。还有谁会抱着回忆不放?一切都会过去,明天,浅夏就会离开这个城市。

“傻瓜,不要像以前一样傻了,好吗?”

这是浅夏留给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有漫天的落叶瞬间淹没浅夏最后的坚持。泪,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后记:2011年,莫然偶然得到了浅夏的博客地址,那时距离他们分手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上面的内容全是关于他:“莫然,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严重白血病一直在吞噬着我的生命,我本来就不应该爱的,但是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而我又是那么贪心的一个人,一直贪恋你给的温暖,一直舍不得离开你。我不是因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因你而眷恋这个世界。但是,现在我必须离开了,我怕你看到,看到我生病的样子;更害怕看到你为我伤心的样子,如果,让我知道你活的很好,我是不是才有勇气活下去呢?现在我要离开了,去一个没有你的城市,我会带着你的回忆勇敢活下去。。。”

“傻瓜。。。”蓦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有温润的液体流出。“浅夏,我一直都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从未离开过,你一直都说我傻,其实你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你很久。

你说让我忘记你,我知道,你离开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答应,忘记你,因为我永远都听你的话。只是,可能会需要一辈子的时间吧,还记得我那个帖子上的那句话么:“几米说过,如果你给我的只能是一场梦,那么请永远别把我叫醒,试问,你愿意永远活在梦中吗?”

现在我告诉你答案,如果梦中有你,我愿意,永远活在梦中。因为只要有你的地方,是我的整个世界。

你总说我太沉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其实,我一直在想,怎么样能让你变得更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幸福。

浅夏,我现在走在我们牵手走过的路上。

你能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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