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罗的家 老罗家椴树蜜

回老罗的家

2009年的夏天,我一个人背着行李,踏上北去的火车,从河北出发去上一个叫做哈工大的大学。这个位于北纬45度的学校是这个国家里说得过去的学校里最靠北的一个了,具体表现为一年下五个月的雪。说来惭愧,来到这里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它距离俄罗斯很近,有着大片电影里的白桦林。这对于一个刚在体制教育下接受完高中教育、即使爱看书思考但是没什么时间看真正有用的书思考的少年来说,恰恰是浮现在眼前的红色的“革命浪漫主义”。

我从来都是一个思想容易受影响的人,直到后来发现世界上还有自由主义这种东西,才感觉到遇见了真正正确的东西,各种歪端邪说才最终被清理出脑子里,而这已是后话了。当时那个年轻人不知道的是,即使是那时候的俄罗斯本土的人,大多数已经都在反思这些东西了。

大一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算认真的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也就那么回事,于是便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阅读上,这可能是我思想上的最开始的大量接受新观点的时期,虽然接触的东西里还没有真正对的,但是至少明白了如果一种主义禁止你接触其他的思想,那它一定是邪恶的。“即便是“大毒草”,为什么不能供批判用呢?”

日子跟流水一般渡过,平淡安静的令人无聊,于是我恋爱了。跟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恋爱一样,这段感情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提起它的唯一原因是,这期间,老罗来了。

公元2010年的初夏,5月11号的前两三天,我在学校的宣传栏里看到了一款演讲的条幅,现在那个具体的场景已经记不起来了,不知道是条幅上的“理想主义者”几个字,还是“非公益”三个字,我感觉可能有货,因此,虽然“恋爱很忙”,或者说虽然有女朋友,但是慢慢的就不知道去哪里杀时间了,我决定带着她一起去听这场“讲座”。就是这个小小的决定,改变了我的思想,以及可以预见地,将改变我往后的人生轨迹。后来回想起来不是不后怕的,如果当时一念之差或者有事耽误了,“傻逼,你不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

这是张我能在学校的过期新闻上找到的唯一一张关于这次演讲的照片。我第一次见这个礼堂的时候就感觉大小布置都特别好,现在我已经爱上它了,每次进去都感觉老罗“音容笑貌宛在”。

我在这里。

老罗进场的时候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一个倔强的胖子,拿着话筒,有点娘娘腔,带着演讲非常适合的口音,喜欢把shi发音成si,倍感亲切。

套用老罗的一句话,三十年来,励志讲座从未如此真诚。

后来找到的微博

大学时代最早给我思想震撼的活人是一个叫覃彪喜的先生,我第一次从一个活人身上看见了“独立思考”这个词的含义,后来他的许多观点都被我淘汰了,但是我依然感激他,偶像倒塌了,我固然很为他惋惜,但也如老罗所说,应该高兴的是,你走在了偶像的前面。

第二个人,也是最重要的那个,就是老罗了,我第一次发现人还可以这么活,活得这么倔强,这么美好,作为一个世事经历的人,看过了太多的人间惨剧和人间喜剧,绝大多数事情都不会令我震惊了,但老罗的这次演讲使我脑子里仿佛有一个雷炸开了,我突然感觉活着特有意思,尤其跟这么牛的人生活在同一个时代,虽然散场的时候已经是中夜了,我多么想说天特别蓝,鸟儿没心没肺地为我欢叫。另外的一次类似的感受是我高中二年级的时侯,作为一个早熟和早慧的孩子,经过无数次的苦思冥想和愁思幻想,我终于在一次回家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拐进车站旁边的网吧,找到了女性最私密处的照片,那一刻,感觉头皮一木,瘫坐了好长时间。我一生没感激过多少东西,却很多次啰哩啰唆地想感激什么。

老罗自称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他也确实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活蹦乱跳的自由主义者,他给了我启蒙。虽然在我成为一个无政府资本主义者之后,他的有些观点比如民主其实是不对的,但他却没有倒塌,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而形象愈来愈丰满起来,当然他本来就很丰满。柴静说他“不羁的外表下,有着世所罕见的善意与温柔”,我也是。他自己说他自己是一个“活得很认真的半瓶子醋”,我也是个活得很认真的半瓶子醋。听完讲座之后,我第一个感觉跟他混做一个英语老师,后来一想,老罗这么牛逼,我要学他,那做一个土鳖英语老师有什么意思呢,干就干实业,做企业家,有钱了资助老罗,省得人家说理想主义者只能去教个书,干不了大事。

好了,不说了,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就像他的《我的奋斗》,他的杂文,他的讲课录音,他的演讲视频,他的微博,一遍遍的看听说,却怎么也没个够,“再说就见外了”。他生在东北,我正在东北偏北,那就没有理由不去他的家乡看看,去见见那片“龙兴之地”,做一次“朝圣之旅”,但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去成,想来还是“近乡情更怯”吧,但是这次真的快要毕业了,不能再拖了,否则可能再也不会去了,于是在某个背单词的自习的晚上,我决定撇开世事,去一趟延吉。

参考线索是老罗的四篇于2007年发的回家记事和他在书里写的访谈里谈的故事。黑字部分是老罗的。

我的奋斗

第1节:我的故事:从出生到长大成人(1)

我的故事  --1972~1990,从出生到长大成人  1972年7月,我出生在吉林省和龙县龙门公社,那是我父母"文革"期间被下放的地方。我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父母是失手怀上了我,本来是想堕胎的,但是乡下的医疗卫生条件很差,出于安全上的考虑,他们才没有把我打掉。我能勉强记起来的第一个家,在和龙县和龙镇的一个大众浴室的后面(那时候父亲已经结束下放离开农村了),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平房。屋子里是朝鲜式的土炕,进屋就要脱鞋。需要脱鞋的地方除了灶台都可以睡人,所以一家五口人竟然不觉得局促,这在今天是很难想象的。

  住在这里的时候,母亲经常领我去大众浴室的女浴室洗澡。我很早就有了模糊的性意识,具体的表现是,如果被漂亮的阿姨抱,我就会显得很扭捏,但如果是没什么姿色的阿姨抱我,我就镇定异常。但奇怪的是,我对女浴室却没什么异样的记忆,虽然去过很多次,但只是隐约记得到处都是雾气和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裸体。

  这个房子的院里有根巨大无比的烟囱(长大后我看到家里的老照片,发现那根烟囱只是在记忆里巨大无比),冬天的时候,总是冒着白烟。对于这个房子里的生活,我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件事。有一次姐姐出去挑井水,我在院子里自己玩儿,突然邻居家的一头猪拱开院子的门进来了。我发现它趴着的身高跟我站着的身高差不多之后大惊失色,掉头跑进屋子躲在缝纫机的下面不敢出来,直到姐姐挑水回家。后来这个经历和我童年时期的其他大量糗事(怕狗、怕虫子、怕漂亮女人、馋嘴偷吃、长期尿床等等)一起成了家里人寻开心的保留节目。在整个国家都严重缺乏娱乐生活的那个年代,我作为一个家庭里通常对出糗负有责任的老幺,尽管满心不情愿,但还是出色地完成了各种需要丢人现眼的任务。

  第二个家的记忆也比较模糊了,大概记得是在和龙县印刷厂旁边的一个狭长胡同里。胡同尽头是一个公厕,我每次去大便的时候,旁边那家养的大狗都会大叫特叫一番。我非常怕狗,所以每次大便都很紧张。有一次在胡同里看到那条狗在吃屎,于是就很解气地鄙视了一会儿,但想到这么二的狗我竟然也害怕,又很泄气。 到了胡同里面的这个家没多久,我就开始上幼儿园了。第一次被送去的时候,我看着满满一院子的陌生人吓得要死,挣扎着要和母亲一起回家去。母亲劝说了半天,关上幼儿园的大门走了。我愣了一会儿,又哭喊着冲上去拼命敲打大门。老师在边上笑着安慰我,有几个小朋友好心来拉我说话,结果被我又推又搡,撕扯中有一个叫骆庆军的瘦小孩子被我失手打中了脑袋。肯定是因为内疚,这个后来跟我并无深交的小朋友的名字到今天我还记得。

  在幼儿园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中途觉得有了尿意就很自然地站起来往外走。老师叫住我问明了原因之后,告诉我以后类似的事情一定要举手请示,征得老师同意方能出去。虽然作为孩子的我在家也免不了被父母甚至哥哥姐姐管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是我对人生注定失去的那部分自由的最初体验。

  这个幼儿园的老师应该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老师,她是个漂亮的上海女知青。我还能记起她的第一个原因是她长得漂亮,另一个原因是她糟糕的人品。她大概是让我意识到"生命是残酷的"这一事实的第一个人了。

  我到了这个幼儿园的第二年,有一次,好像是儿童节,县里搞一个什么儿童活动,所有的孩子都要带着两把花到一个大操场走队列去。那时候,"我们的国家还不是很富裕",所谓的两把花就是两根有分叉的枯树枝,上面贴上大致剪成花瓣形状的彩色纸片,通常由孩子家长负责手工解决。母亲在食品公司工作,它的隔壁是一家殡仪馆。母亲和在殡仪馆工作的那些阿姨们都很熟,所以在参加那次活动的前一天晚上,我拿到了两把巨帅无比的、专业化程度极高的假花。这假花甚至有纤细精致的花蕊。可想而知,第二天我是横着膀子晃进幼儿园的。在我接受了所有孩子的恭维之后,漂亮女知青老师宣布,大家要把假花都堆放到教室前面的台子上,然后到自己的座位就座。等老师宣布完活动的纪律和注意事项之后,她又说:"大家走到前面随便拿两把花,不用拿自己带来的,抓紧时间到操场集合。"到了操场集合的时候,我看到那两把该幼儿园历史上最牛的假花刚好拿在上海女知青的女儿的手里,那时候我已经会说刻薄话了(如果不是生下来就会的话),一时没忍住,就说了些"真巧啊"、"咦,你说怎么就那么巧?"、"这事儿要我说啊,简直要活活巧死了"之类的讽刺话。在大家笑得都很开心的时候,我被上海女知青叫到屋子里声色俱厉地训了十几分钟,最后被告知不用参加这次活动了。在接下来的"叫你妈妈来一趟"的活动中,我被描绘成了一个"思想特别复杂的孩子"。离开这个幼儿园几年以后,有一天我在和龙县胜利小学三年级的教室里正上课的时候,漂亮女知青敲开我们班教室的门,堵着门口,当着我全班同学的面,对我们小学的班主任老师讲述我和其他几个坏孩子一起在周末去了她工作的幼儿园,如何砸坏了储藏室的玻璃,如何偷走了孩子们的零食玩具,"还有两个这么大的西瓜"。后来知青她们最终弄清楚了那个偷东西的孩子是谁(也是我们大院的一个孩子,这个坏小子凑巧有一件跟我一样的暗绿色夹克,而且背影和我很像。他的名字我不记得了,他哥哥的名字却还记得,因为很扯淡,叫"文豪"),但是她并没有再次来到和龙县胜利小学三年级的教室,堵着门口,当着我全班同学的面,向我们班主任说明情况。这使得我在离开和龙县之前,一直被同学们当成是一个小偷。

  25年之后,我在四川参加赈灾活动的时候,偶遇一个老朋友,她告诉我她在上海碰到一个老女人,自称是我幼儿园时期的老师。上海女人对她说:"我一直都很喜欢罗永浩这个孩子……"这可真是一份难以承受的感情啊!

  经历了好几年被恶狗骚扰得连大便也不得安宁的生活后,我们终于再次搬家了。这一次的家,是在和龙县体校的后院。从这个房子开始,我的记忆就比较清晰连贯了,那时候应该是八九岁。
  这个体校后院的小区(那时候还没有"小区"这样的名词)里,大都是县委机关人员的住宅,所以通常被叫做"县委大院"。因为父亲当时是和龙县县委书记,所以我在学校里跟同学们斗嘴时经常被无辜挤兑:"你牛逼什么呀?显你爸官儿大?"我从小口齿伶俐兼凌厉,嘴上不曾吃过任何亏,但落了下风的小朋友只要耍无赖祭出这句话,就能憋得我当场说不出话来,于是"败部复活"的小无赖们纷纷点头:"是啊,不就是显你爸官儿大嘛。"我到了二十多岁,才从书上看到"大院子弟"这样的名词。我不记得我们那些孩子在小时候,有什么所谓"大院子弟的习气"和"大院子弟的优越感"(好像书里讽刺的,都是北京的部队大院子弟吧),除了个别孩子会在班里炫耀家里有电话(那时候家庭电话还很罕见)。我也没见过我们这些"大院子弟"仗势欺人的现象,反倒是经常看到"大院子弟"被出身普通家庭甚至是贫苦家庭的小混混打得鼻青脸肿的,比如说,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除非是被打得严重到了足以构成伤害罪,否则在事后的追究上,"大院子弟"的家庭通常也没有怎么强势。以我小时候见过的一些例子来说,常常是当官的家长在孩子挨打之后,为了显示自己不会仗势欺人,还坚决拒收对方家长送来的医药费用。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才时不时地在家乡的校园里听到类似这样的对白:"我操!老三昨天打的那小子是王市长的儿子,这下惨了!"那十来年间,中国官僚阶层和老百姓之间关系的恶劣变化,由此可见一斑。 和龙县体校的楼体上,和同时代的很多建筑一样,用红色的油漆刷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大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觉得能按照要求做到这八个字的人都会精神分裂。我这辈子上的第一个学校,是和龙县胜利小学。当时的和龙县城里,一共有四个小学,名字都很热情,分别叫作胜利、前进、建设、光明。从体校大院的正门口出来,往西走上不到半小时就能走到一座大桥,桥下面就是海兰江。 罗永浩1972年出生于吉林省和龙县,是家中第三子,其父罗昌珍曾任和龙县县委书记[3]。最初就读于和龙县胜利小学,1984年全家搬至延吉市,转进延吉市北山小学就读。初中就读于延吉市第六中学。高中二年级上学期从延边二中退学[4]。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跟着父母搬家离开了和龙县,后来就再也没回去过。1984年,因为父亲工作调动,全家搬到了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首府延吉市。那时候延吉只不过是一个20万人口的小地方,但对我 我的小学最后一年,是在延吉市北山小学校读完的。对这个学校,我没有太多的感情,能回忆起来的,大都是些不愉快的事情: 1985年,按照家庭住址划分学区,我去了延吉市第六中学。同一年家里也搬到了离原来的房子只有几十米远的一个新住处。我的整个青春期全都是在这个二层楼的房子里度过的,所以对它的记忆最深。可惜那里现在已经全拆掉了,

我的图

路上

路上的最大感受是“真穷啊”“没被汉族人同化很可能就是因为实在是太穷了”,如果“山是眉峰聚”的话,那这一定是愁眉

出站

也算是本族的特色产业了吧

回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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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2007-6-49:50阅读(7555)评论(31)推荐值(0)引用通告分类:未归类

这是正月十五回老家的时候拍的一些照片,回北京后有一些找不到了,今天整理硬盘的时候发现都放在一个名为“porn”的文件夹里了,难怪找不到。上次有一堆樱井凉子的照片找不到是因为放在了一个叫“宪政与民主”的文件夹里。男人不易啊,什么时候单个文件夹都可以加密并且支持指纹识别就好了。

六一节的时候贴正月十五的照片,很有些“中秋节了,我给观众朋友们拜个晚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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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乡新建的火车站,有时候忍不住很自私地希望当年那个破破烂烂的火车站(最好是整个破破烂烂的家乡)一直破破烂烂地维持下去,以便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小时候熟悉的样子......呵呵,有点禽兽了,要真是这样,家乡人民受得了吗?

样子没变,确实很豪华,尤其中间那个大钢玻璃桁架,完全是装饰,真是比路上农户的稀落篱笆豪华多了,“哥,你们真舍得花钱”,还好功能设置不残废




公仆们所在的地方总是很气派的,即便是在这样的小城市。

我的图

“公仆”


这是我初中上学时每天走的路,还是那么破烂,看着它还这么破烂,又忍不住有点心酸。真是个事儿X,还胖。


征得同意后,我拍了他们的鞭炮摊,虽然在家乡卖鞭炮合法,但他们还是有点紧张,问我,“你想干嘛?”我愣了一下随口说我练习摄影,左边的那个小伙子看了看我手里的破傻瓜相机说,“就用这么个相机?”我说嘿嘿。


我的初中校门前的小河,只剩河床了。为什么干了?请点击这里

这个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这个

我的图




河床近景


特写......本来还有特特写,太恶心了,不贴了。


这张是随手拍的,回家后发现不小心拍到一个野尿男,我挺理解他的,毕竟市区已经脏成这操性了,谁竟然会尿得不坦然呢。好像我小时候这里没有这么脏,不知道政府怎么搞的。也许是我们交的税还不够,也许公仆们都忙着修理连岳或是忙着心疼郑筱萸去了......不说了,免得一会儿又冒出一堆“心里装着全世界的奴隶主,唯独没有他自己”的体谅男,“老罗,你要体谅政府的难处。”


这是老罗的母校,不是老六的。学校放假了,我跟看门男说了半天好话,编了一些感人的借口,他才很不耐烦地放我进去,还嘀咕了一句,“你才多大,就来怀旧来了。”我用憨式口音说“嘿嘿,谢谢啊~”这次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去看看那些小时候熟悉的地方,看到了就自己感慨半天,可能真是老了。回京跟冯老师吃饭的时候说起来,冯师母惊讶地说,“不会吧,老罗,你的中年危机怎么会才来?”

这个门也被重建了,一瞥

我的图

有了这个

还好有留下来的

我的图

是的,正是这个五星红旗,“耷拉在校园上空”,多稚嫩的孩子啊

我的图

还没来得及拆的




篮球架的后面,当年是一个废弃的旧平房,门前长满了杂草。有一次我校高年级的一个英俊男混混和一个风骚女流氓到那里面亲热被我的几个狗友偷看到了,我当时没在现场(这种好事我这辈子从来都没自己赶上过,光听别人说了。最接近的一次是在如家酒店听到隔壁的声音,那是唯一一次我觉得隔音差的酒店讨人喜欢。我当时甚至想起了沙博夫斯基*),事后仅凭他们的几句很可能不太符合事实的口头描述我就在家手淫了几十次,那时候可真是年轻啊,年轻真好啊,即使是浪费也是好啊。呵呵,“我有点激动”。


原来这个领操台这么矮。


印象里是这样的。


除了教学楼和领操台,校园的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了,说了那么多好话,看门男还是不让我进教学楼,只好悻悻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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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博夫斯基,前东德政治局常委,通常被认为是打开了柏林墙的人。

回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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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2007-6-49:51阅读(9923)评论(53)推荐值(0)引用通告分类:未归类


家门口附近的一棵歪脖子树,我小的时候,树后面的那个渔具店是一个羊肉串儿店,店老板经常在这棵树上杀羊。羊肉都剔净了也要把羊骨架一直挂在树上给路人看到,以示自己的羊肉新鲜,绝不是冷冻羊肉。那时候很多的羊肉串儿店都这么做,在串儿店比较集中的街道上,经常看到路两旁挂着几十具羊尸,冬天风大的时候,几十个尸体同时晃动起来,很有些地狱的味道,幸好现在看不到了。其实对那些羊来说,地狱还是地狱,只不过宰割的场面被藏起来了,所谓和谐地狱。

这棵树被砍掉了,但是还是被找到了


洗浴店的广告牌子,我路过的时候眼睛一扫看见的是“搓奶”,错得多美好啊。


洗浴店的正面,看上去应该是倒闭了。这本来是一个国营的大众浴池,在中国还没有和洗浴店捆绑在一起的性产业的年代,这个不提供性服务的国营浴池就让年轻的老罗经常在路过的时候想入非非了。因为我的一个好朋友(长得很像周杰伦,但不让我讨厌)时不时会领着他的女朋友去这里洗鸳鸯浴,那种提供给夫妻用(我很有冲动把这个“用”字改成“享用”)的单间浴室好像名目叫“夫妻对盆”之类的。那时候,在这个领着女朋友去旅馆开房间还要出示结婚证的万恶国家里,我家乡的“对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要求看结婚证。我每次听“周杰伦”给我讲都很羡慕,但是一次都没敢领着女朋友去试试,那时候我敢试的野合我女朋友又不敢,我想我仇视新中国的理由就连毛泽东也会理解的。


这是我家门口附近的一个四川小饭馆,这里的干煸牛肉丝独步天下。在我心里,除了我母亲做的几样拿手菜之外,它是全天下最牛X的一盘菜了。我离开家乡的十二年里,每到一个新的川菜馆都要点一盘干煸牛肉丝尝尝,但是从来没吃到过跟它一样的味道,连接近的都很少。头几年我每次吃完都会骂那些川菜馆味道不正宗,但是吃的多了我就慢慢明白了,其实是我家门口的这家味道不正宗,因为所有其他的川菜馆的干煸牛肉丝味道都很相似,包括我去四川吃过的,只有我家乡的这家味道不一样。今年是我成为他家的牛肉丝的粉丝的第二十个年头,我带着朝圣的心情去吃了好几顿。最狠的一顿,也是回北京前的最后一顿,我索性点了三盘干煸牛肉丝。吃饱了之后我揉着肚子问了一下老板,结果得知他们来自泸州郊区的农村。啊,泸州,你菜杰地灵,你酒肉双绝,你和连岳北风令狐一样牛X。

高潮延设饭店,先是看到了被重建的设计院,结果同伴看到了这个,鸟枪换炮,豪华了而且是变到了对街,紧邻设计院了,从来没有感觉对一个陌生的东西这么亲切过。

进去了是这个样子,变二层了。

同伴

如雷贯耳的泸州干煸牛肉,味道确实很怪,给的倒是相当多,不知道老罗是怎么一次吃三盘的。

泸州

临走跟老板娘聊了几句,结果见到真主了,她说知道老罗,每次都来吃干煸牛肉,看着长大的,还问我们说他是不是在外面干的很好,我们不好意思太打扰,于是告别。泸州你山好水好人也好。难以想象,一两代人从遥远的西南来到偏僻的东北,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二三十年,而且很可能世代都在这里了,他们的子孙会把这里当成老家,而其实父辈仅仅从那个没有什么概念的叫泸州的地方刚刚来到这里,有点辛酸的是,一直都是底层,还好现在不错了。
疑似发现周杰伦ZJL,也在设计院上班,在这里很随便,跟老板娘很熟,年纪跟老罗差不多,却已经变成最普通长相的真正的中年人了,都谢顶了,不是不让人瞎感慨的。



饭馆边上的建筑设计院,“周杰伦”的爸爸以前在这里工作。
房地产红火的这些年,它当然变成了这样



建筑设计院门口的平地,当年我和“周杰伦”,还有一个姓崔的朋友经常夜里扛着沉重的双卡收录机(夏普800)到这儿苦练街舞(那时候最流行的街舞国内叫霹雳舞,英文叫breakingdance或breakdance),一直练到再不去参赛人民都不答应的程度。过了将近二十来年后,一些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跳所谓“街舞”的孩子问我“老罗,你懂什么叫街舞吗?”真正来自街头的老罗想了想,咬咬牙忍住了,因为智慧型的老罗虽然知道自己确实几乎样样都牛X,但是也知道,当着年轻人吹这个牛X多傻啊,倚老卖老多讨厌啊,一不小心就成了王朔了,最损也是个李敖。另一次差点没忍住的经历是,我刚处理掉几百张听腻了的hip-hop唱片之后,过了没几天去上课的时候,跟学生随口说起讨厌周杰伦的音乐,结果几个孩子笑嘻嘻地说,“老罗,你这是因为老了,你知道什么叫嘻哈乐吗?”我当时还是咬咬牙忍住了,不过那一刻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开一个博客吹吹这个牛X,要不然我就得找块地挖个大坑冲里面喊。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过些时候会死掉,该坑内会长出一棵树,不是樱桃树,树上会长满叶子,风一吹过那些叶子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街舞算个屁,都是爷爷我玩剩下的”,树枝会被牧童砍下来做成笛子,笛子一吹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嘻哈?你们这帮土鳖是想说hip-hop吗?”

看起来似乎更高级了


路边垃圾箱上印着的狗屁不通的话。
现在朴素点儿了



这里叫青年湖公园,桥底下是全市唯一的一个小人工湖(小时候觉得非常大),只是现在结了冰又覆盖了雪所以看起来像是一块平地。那天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感慨起来:在小城镇里成长,人生注定面临的尴尬是,不得不把好几任女友都领到同一个地方去谈恋爱,因为实在没什么其他地方可去。


湖边的广告牌子,我在其他城市也见过,这个牌子“Der”的发音,在东北话里,是傻X的意思。

这个公园已经没了,花钱变成了这个模样

回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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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2007-6-1011:36阅读(13829)评论(62)推荐值(10)引用通告分类:未归类


河坝上。当年这里长满了乱草,夜里领着女朋友摸黑散步到这里,总要花上一个多小时做劝说工作,说服她试一次野合。以我的口才,她居然每次都不同意,看看新社会把人变成了什么!她必须按时回家,所以每次我都会看表,劝到一个小时了就准时收工回家,然后等着下一次的散步。年轻的时候,我是个虔诚的小伙子。

变成了这个样子


跟许多地方的江河一样,家乡的布尔哈通河也快干了。
今年比较冷

但是桥呢,变成了这个样子

路上,“市民张师傅”怒谈加宽桥根本不顶多少事

桥头,办证电话无处不在。


我首先想到的是流氓,后来发现是罗曼,而且跟按摩没关系,是干洗。


照片里的广告模特,有谁知道她的名字和相关资料能指点一下吗?我是她的铁托,迷了她很多年,她的广告图片在中国好像到处都是,但是我问过很多我的朋友(包括一些娱记),谁都不知道她叫什么。还有一个我暴粉的广告模特是喜之郎以前的那个老广告里的,就是一家三口坐在长沙发上的那个,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吗?为什么这些跟人民群众大宝天天见的广告模特都默默无闻呢?


这一张大一些。


这个广告模特我知道。


我家老房子附近的电影院,那时候电影票真便宜啊,白天没地方去的时候就和女朋友在里面泡一个下午,能容纳上千人的大放映厅里,只有三五十个观众,没有几个人在看电影,大都是去谈恋爱的。一场放映结束的时候,拿本杂志到厕所里躲一会儿,再出来就可以免费看第二场了。有些电影看过三遍也不知道是什么故事,只记得腰很细,手很滑,脖子很香,全身都很软。

有时候真想看电影了,我会一个人去,在空荡荡的大放映厅里自己看电影的感觉好得不像话。看滚滚红尘那一次,电影结尾处秦汉被推进船舱,然后慢动作的画面里船舱盖缓缓合上的时候,我一个人在黑暗的影院里毫无保留、酣畅淋漓地嚎啕大哭,那是我生平最爽的一次观影经历。只是散场出来的时候,怕别人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所以走得有些鬼祟。过了很多年后,我因为糊涂,又找来了滚滚红尘的影碟重新看,后悔死了。

东西没变,但是跟工人文化宫合并了。见证老罗落泪的地方。多想进去看场老电影啊,可惜不开,这当然是不出所料的。


小城市里经常这样:尖沙嘴,弥敦道,香榭丽,西门町......大城市呢?大城市北京有个快餐厅叫麦肯客。

竟然被扒掉了,哈哈


不善。


夜里突然下了大雪,我忘了关掉闪光灯,所以在阳台上拍到的第一张是这个效果。


那时候没有月亮,没有路灯,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忍不住给科学家土摩托老师打电话请教,土老师给我讲了二十多分钟,我现在都不记得他是怎么讲的了,只记得他是个好人。


天亮了就是这样,这样的日子,随便一个卖汽车配件的地方都能一天卖出去几十个保险杠,据说。


另一个母校(回家1里面的那个是初中)延边二中办的游泳馆,水很脏。前几年夏天回家的时候,我壮着胆去游了几次,回北京后尿道口一直红肿,但是不疼不痒不流脓无异味,只是不动声色地红肿。我慌了手脚,跑了北京的七八家医院,托朋友找了据说是中国最好的几个泌尿科和性病皮肤科大夫,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原因不明。我说那怎么办?大夫说影响性生活和排尿吗?我说好像没影响,大夫说,那就不要理它。我于是不动声色地过日子,过了一阵,红肿慌了手脚,不见了。前后折腾了半年,长了几根白头发,收获还是有的,比如说上网自学了不少性病知识,知道了治性病的“淋必治”有个臭牛X的学名,叫“壮观霉素”。
这个游泳馆也没变

延边二中的大门,我在这里读了一年半,后来就退学了,这是我上过的最后一个学校。1989年春天,我和我的同学跑到校门口,看着延边大学的学生游行队伍喊着口号从眼前走过,我激动不已,我发现站在我旁边的JHR也是,队伍走过之后我刚想和他交流一下,他就兴奋地对我说,“真好玩!”我说,“鸡X。”

还好没变,高中生,年纪虽然比我小点,个头其实是一样了,唉,真快啊。去网上查了查,那个叫刘灵的老师应该已经不做老师了,推测起来应该在教委或者还在学校吧。

教学楼里的走廊。当年我在这里拦住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同校学生GPZ问他,“你怕不怕我?”GPZ说,“罗哥我怕你。”我一翻脸说,“你他妈怕我见了我还不哆嗦?!”GPZ只好哆嗦了一会儿,我牛X哄哄地一挥手放走了他,然后一回头就发现老李在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只好红着脸跟他解释我折磨GPZ并不是无缘无故欺负人,是因为GPZ总来我们班欺负那些农村来的老实同学,还打过几个人。老李后来虽然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但是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里他不断跟我们共同认识的新朋友讲这个故事并隐瞒事情的背景原因,好让他们相信我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坏胖子,这是老李人生里的一个乐趣。就像大家折磨土摩托玩儿的时候,才懒得理会这样一个事实:其实土摩托一共也没说过几次“你有什么科学依据”。


这个可能是最一成不变的地方了,唉。又叹又喜。

校园里的雕像。据说贝多芬很喜欢雪,但看上去显然不像。

鸟枪换炮了

还有他的伙伴

这几个人可能是最多被引用的了,不知道他们地下有知会怎么想


这一刻,跟我当年在这里读书时写的作文里的情况一模一样:“五星红旗耷拉在校园上空”。那篇作文被勒令重写。

希望那面旗子永远不会再挂上去

回家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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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2007-6-1216:18阅读(12296)评论(65)推荐值(0)引用通告分类:未归类


城市主要街道整夜都挂着这些花里胡哨的灯(实际的样子比照片里难看得多,我摄影技术太差,总把希望拍得好看的东西拍得难看,希望拍得真实的又拍得好看)。我问我的狗友李神探是不是过节的时候才这样,他说一年四季都这样。我说X,缺电的城市,搞这些没用的干嘛?李神探说傻X你说什么呢?延吉什么时候缺过电了?我灰溜溜地说,哦,我记错了?想了想我又瞪着眼睛喊,X,不缺电就可以这样浪费吗?!李神探说,行了行了,傻X,有话好好说,浪费电是不对,但缺不缺电都没弄清楚你穷牛X什么呀?我说那好吧。


工人文化宫,有着时代烙印的名字,其实就是个破电影院。一楼右侧有个台球厅,当年中学生老罗和老李经常在这里和一帮狐朋狗友打台球。老李台球打的很好,很多年后,我们一起到了新东方,有一次和一帮同事一起去打台球,老李刚一拿杆,就有个同事说,一看姿势就知道这小子上学的时候肯定是光逃课去打台球了。老李只好说嘿嘿。
这个应该已经没了

台球厅再右边当年是赌场,里面堆满了老虎机和电子赌马机。老李总跟我说他去玩十次赌马机,总有七八次是要赢钱的。我自己从来不赌,但坐在他旁边看过三次,每次都看到他输钱,输光。还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吉林,办完事吃完饭买完回程的车票发现离开车还有六个小时,两个人把裤兜里的剩钱凑一起一看,还有三十多块。我说到录像厅看它四个小时,再吃点盒饭就可以上路了。我注意到录像厅的广告牌子上写着“艳女脱险、少女潘金莲、欲海娇娃”。老李说,要不就拿这点钱去玩赌马机,我有八成的胜算,如果赢了钱咱们就可以把硬座改成硬卧,然后晚上吃顿好的,再给你买一盘艳女脱险的录像带回家反复看。我说好,不过要买就给我买欲海娇娃,因为艳女虽然艳,但是既然脱险了多半就没什么好看的,看就看没脱险的,落入色狼窝的,惨遭蹂躏的,被弄成性奴的......老李说那快走吧,都听你的。

后来我们连盒饭都没吃成,空着肚子上了火车。不过我还是相信老李大部分的时候能赢钱,只是刚好在我面前运气不好。


工人文化宫东边的胡同,一直朝前走上去就是河边的大坝。当年我在这里帮“周杰伦”打长期欺负他的WZT,一路追杀到水边,当着阿狄丽亚的面把WZT揍了一顿。事后WZT跟同学们表示,他从此服了“周杰伦”,但是因为老罗打他的时候明显下手不够重且迟疑,所以他对老罗一百二十个不服。让年轻的老罗伤感的是,“周杰伦”这个臭小子对此最津津乐道,他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们所有共同认识的人都知道了WZT的态度,让他们知道了老罗打人下手特面。在那个校园暴力频繁的时代,这种名声带给我的,除了羞辱,还有很多潜在的危险,所谓“群狼虎视眈眈”。“让善良的人们感到气愤的是”,这件事发生的几个月前,老罗还帮“周杰伦”打了另一个长期欺负他的ZJL(ZJL不是周杰伦,ZJL姓左),那一次老罗下手又重又黑,事后“周杰伦”曾激动的表示:罗哥,我彻底服了你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妈的,余秋雨!......不对,“周杰伦”!你为什么不忏悔?!希望你小子能看到我这个帖子^_^


“面手”vs.WZT战役的遗址,右边平坦处是结了冰的河面。

遗址。坐着的那个姑娘手里拿着一本书,天气很冷,有冬末的风,姑娘不是很漂亮,老罗曾经在这个地方拉过某个姑娘的手,打过某个人,而这些都随着布尔哈通河水远去了,这几件事儿里没一件不令人伤感的。




从河坝走下来没多远,就是我上过的另一个初中,我在这里重读了一年初三。操场上走过的小屁孩真让我吃惊:我怎么记得那时候我好像已经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教学楼的最右边,那时候是专业班(我到现在也不太清楚“专业班”是什么东西,就知道那儿的学生都是高中生的年龄)的教室。专业班有两个女生让我终生难忘。一个瘦瘦高高的,喜欢笑,肤色很白,嘴边有一个很大的黑痣,那个痣性感得要命,我后来交过的女朋友嘴边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时候让我意识到性的中国女孩没几个,即使是在演艺界(大陆),也只有一个麦文燕而已(麦文燕即使是穿着人民邮递员的服装,看上去也像国民党女特务)。另一个也是瘦瘦高高的,印象里总是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皮肤白得让我心惊肉跳,她从来不笑,于是我知道了冷艳是什么意思。有一次学校开会后大家一起挤在厕所前面排队,我有幸近距离看到了她的脸,发现她脸蛋上有好多好看得要死的雀斑,那天她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她笑的时候我感到有点晕......孙子夸张了。十多年后的一个春节,我在家和哥哥姐姐聊天的时候说起我很喜欢有雀斑的女孩儿,我母亲冷笑了一声就到厨房干活去了。我问我姐姐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我姐姐说哈哈,咱爹当年就喜欢过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女孩儿,因为家里反对才散了。


市公安局的门口。我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11岁,一星期后第一次被拦路劫钱就在这个公安局的门口,三年后被几个坏小子暴打(是我生平被打得最狠的一次)是在这个公安局的侧门口,再后来,有一次被小偷掏了钱包是在该局子的另一个侧门附近,这让我这个无神论者心里有了阴影,一直不敢走公安局后门挨着的那条马路。

作为一贯猖狂进攻裆和忍民政府的人,加上时间不够,没去。


李神探说,小学就不想去看看了?我说其实还真挺想看看,只怕小学管的严,不让随便进去。李神探说我带你进去。到了学校门口,保安果然不让我们进去,李神探随口说,我找范老师。保安说哪个范老师?李神探说就那个范老师。保安说范校长?李神探忙说对。保安说不好意思,范校长出门了。李神探只好掏出警官证给保安看了一下,保安说,哦,哥,那你们进去吧。进了门我说,看看你们这帮孙子平时都干了些什么,吓得人家直叫哥。

操场比记忆里小得多,我只在这里读了一年半书就上中学了。关于这个小学,最难忘的是,那一年寒假前全校学生(也许只是四、五年级的全体学生,记不清了)都被要求穿上传统二X服装,天天下午在操场上练习集体扭傻X东北大秧歌,然后在冬天的某个日子(好像是元旦前)扭上街头集体丢人。我很清楚记得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很愤怒,但是除了少数几个幸运的坏小子(出于对他们的不信任,老师不让他们参加)之外,我们都屈从了。我尝试过消极抵抗,非暴力不合作等手段,后来班主任把家长叫来谈话,我又试着跟父母抗议,哭诉,哀求等等,最后全都失败了。经过最后那天上街的屈辱之后,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但只要我想到这件事,就还是很难原谅这帮孙子。所以曼德拉有多牛X,我最知道。


教学楼上面的大喇叭。总有一天,这些喇叭会不再需要对孩子们撒谎了。

这事儿真的还要好多年。



到处都是假新东方。


父亲一生都说自己是无神论者,结果到了晚年,热衷修先人墓地的表哥在酒桌上问他想不想弄块风水好的墓地的时候他却显得有点暧昧。回家后我问他是不是真想弄块所谓上风上水的墓地,他神情很不坚决地说,我是个老共产党员,无神论者,我知道人死如灯灭,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要墓地干嘛。可是我看了看他的表情实在拿不准他的想法。后来我说,爸,这样好了,我把修墓地的钱另外给你,你要是想生前花掉就生前花掉,想留着修墓地就修墓地,我的建议是你最好生前花掉,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弄块墓地和弄个骨灰盒没什么区别。父亲说,那我当然是生前花掉,呵呵。后来父亲临去世的时候,他还是跟母亲一再嘱咐要给他弄一块墓地,所以就有了这张照片。我希望我老的时候,不要像他一样,最理想的是我能在老糊涂之前死掉。


这么多想不开的人。


通往墓地的路上,有十二生肖的雕像,工艺都很粗糙,不过我很喜欢这头猪。


一头臭牛X的猪。

太远了,没去拜祭老爷子。其实“老头子”官儿挺大的。

以上是在延吉所见,算是耶路撒冷吧,下面是麦加——和龙。

和龙的人民好牛逼,开公交车的都是穿警服的。


海兰江桥头的憨厚的牛

海兰江,让人想起《呼兰河传》

喜欢把各种动物的生殖器剁下来吃掉的民族(汉族当然也不例外),他们跟吃伟哥的人相差不是一个时代。

小学。问过后,胜利小学已然不可寻了。

应该是老体院后面的老居民区,还没来得及拆呢。

怎么推测都应该是个县体院,现在是个驾校。

到哪里的爱好都是一样的。

这条路往下走几公里就是麦地那——龙门公社。

站到这个山头应该能看见龙门。龙门,是个好名字,而且有证据。老罗应该是条胖头鱼。

巨大的伤感。什么都不想说了。那就帖张配得上上面的图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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