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相爱,早晚还是要分开——写给陶谦和叶裴 三国陶谦

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男孩,彼此相爱,注定要分开。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过这个故事了。下午茶的晋江专栏,好奇于一个写BG的作者的耽美文,手贱点了进去,那种淡淡的悲伤与意犹未尽至今都记得。

下雨,空调微凉,莫名感伤。

善解人意家庭幸福的秘书安娜眼中的男上司陶谦,漂亮能干、低调敬业,却与绯闻绝缘,清爽的办公桌上唯一的装饰是原木相框里的鲜红色的并蒂枫叶。每年的十二月三日,他一定请假,携带一束白色的菊花,脸色沉静地外出离开。一定是有什么伤心的过往吧?

原来,不过是一个男孩爱上另外一个男孩,其中的一个已经离开。

故事不是发生在一般耽美小说中同志爱情的史前时期,而是我们生活的现在。陶谦是独生子,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学时候发现自己对异性意兴阑珊,却会为同性心跳不已。他看了书,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认为自己是不正常的。为此,捂在被窝里痛哭。毕业之后,工作,跳槽,遇到行业的大发展时期,一路打拼,并常去看心理医生。无济于事,他的目光依然流连在同性的身上,直到遇上了那双让他心动的那双乌黑湿润的眼睛。

能怎么办呢?他给自己定义为不正常,他认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面对叶裴,他又能怎么办?心动不能掩饰,无法自欺。只能是把一起出席的一周例会当成节日,只能在例会上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只能是拼命加班时,看到他也在挑灯夜战,却并不交谈;只能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着绿萝上面那乌黑蓬松的头发;只能纵容着他和小女友一起头碰头小声低语.......那种说不出来的莫名疼痛日日生长,压在陶谦的心上,钝痛到内伤。

小女友不来了。那又能怎样?不可言说的感情,无望,却又自己给自己希望。叶裴给他送来了他无意中提起的爱吃的小米粥,原来他什么都记得。夜深人静,陶谦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痛哭。工作的压力和繁重,终于让陶谦在项目完成以后昏倒被送进了医院。他不知道的是,叶裴一直紧握着他的手。等他醒来,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原来,他们两个早已彼此相爱。

纵然相爱,早晚还是要分开——写给陶谦和叶裴 三国陶谦

遇上麻烦就鸵鸟的陶谦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伤心小箭,温柔一刀的工作搭档,让幸福来的这样快。他带着叶裴去了加拿大,谈到了未来:技术移民。在广袤无垠的异国他乡,他们才敢拥抱。那支并蒂的枫叶记录着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相濡以沫的日子,也不过就是五个多月。一向温和的叶裴开始反常,和他争吵,直至工作出了差错,陶谦还来不及和他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叶裴就因为他负气的短信急招遇到车祸身亡。

他在他的遗体旁喊着他的名字,失声痛哭。他知道了叶裴反常的原因不过是母亲淋巴癌晚期盼望着早日抱上亲孙子。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之间根本是不能示人的关系。他痛失了他的兄弟,他的爱人并他的骨肉和以后爱人的能力。哀莫大于心死,再多的悔恨也挽不回叶裴年轻鲜活的生命。生活还在继续,陶谦公开了部分短信,证明叶裴是因公殉职帮其家人赢得了更多的补偿后辞职。加拿大疗伤半年之后,重新工作。除去记忆,剩下的只有叶裴的墓碑上“我永远爱你”五个字。此后经年,陶谦爱上了出差,爱上了飞行,不过是想离叶裴更近些。旁人眼中美好的他透过办公室二十三层楼的窗户想的不过是:如果跳下去,是不是能和叶裴空中相遇?

此情无计可消计,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他,远离了幸福。

他们深爱彼此,但是不能在一起;纵使他们不隔着阴阳生死,早晚还是要分开。这个社会不再对同性恋视为洪水猛兽,甚至有人以接受同性之爱为荣,但他们自己显然没有做好准备,无法面对对他们抱有殷殷希望的父辈。被认为眼界过高而致的单身比找一个同性爱人更被接受和认同。很多人并不相信真正的同性爱情存在。身为同志的逆旅主人曾经撰文说过,在他们这个圈子很难获得幸福,所以他给了他笔下的于雷和陈可携手的美好结局,现实中他则早早地失去了他自己的陈可。悲剧如南康白起,说好要等爱人到三十五岁,最终于二十八岁那年跳进了湘江离开人世。

我深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故事的开始,就决定了这是一个悲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尘满面,鬓如霜,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春暖秋凉,有些人有些事再也不能忘。一个人的离去,只是另一个人永远的心伤。他们的结局,只能是这样。

@舒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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